他勾唇,淡淡一笑“是你不是月千澜。你怎么可能是她可你是她的替身一个替身而已。”
女子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冷颜。
“王爷你说什么”
君冷颜微微抬手,慢里斯条的磨蹭着戴在拇指上的碧绿扳指。
“原主本王都打算灭口,那么一个替身,本王也该送你上路了。”
声音很冷,说出口的话,更是凉薄冷酷。
吓得女子全身禁不住的颤栗,身子一点点的往后挪,直到脊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她才发现,她根本无路可逃。
“不王爷你要杀了我吗不不要杀我,我更不是什么替身。”女子歇斯底里的低吼一声,眸底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君冷颜眸底满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冷血的弧度。
随即再不看那女子一眼,缓缓转身便朝着院外而去。
女子吓坏了,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扑到君冷颜的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衣袍。
可是那只手,还没触碰到君冷颜衣袍,嗖的一声响,原本躺在地上的利刃,突然飞起,直直的朝着女子的心窝刺去。
噗嗤一声响,女子惊恐的瞪大眼眸,低头看着插在心口的那把剑。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伤口处流淌出的冉冉热流,她的一切感官都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
噗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唇瓣喷洒而出。
她一双眼眸泪眼朦胧,看着视线里那抹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远。
他走的那么快,那么没有一丝犹豫。
那把剑,更是准确十足,直接刺入了她的命脉。
她都要死了,还是换不回他的一个回头。
她是最可悲的,自从入了王爷,她享受尽了他的恩宠与冷漠。
火与冰的极限,她统统尝过。
宠爱时,他能把她捧到天上去,除了不能出这个院子,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冷漠时,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把刀,虽然一句话都不说,可是却能让她如履薄冰,整个人似乎在悬崖峭壁行走,总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从前她不懂,他为何用这种极致的两种态度对她。
如今她懂了。
从始至终,她都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而她替的那个人,却让君冷颜又爱又恨
沈知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他醒来的时候,全身巨疼。
特别是胸口那里,犹如被压了一块巨石。
又重又疼,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漆黑一片,他慢慢的撑起身子,手掌处感受到黏稠一片。
慢慢的,铁锈味的血型,朝着他鼻子扑来。
他喘着粗气,慢慢的倚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气。
身体很冷,冷的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他更不知道如今是黑衣还是白天。
嗓子疼的犹如在喷火,他眯着眼眸,朝着铁笼外,扫了一圈。
“你终于醒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换来一个声音,惊得沈知年身子一颤,身都充满戒备。
“你你是谁,在哪里”
随着话音落下,几道脚步声,便不急不缓的朝着他这边走来。
人还没走近,他便看见一簇火光,渐渐的印在他眼底。
伴随着那火光,他一眼便看见了,他恨之入骨的那个人。
“月千澜”沈知年咬牙厉声吼了一声。
然后他不顾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了铁栏处,双手紧紧的抓着冰凉的铁栏,一双眼充满愤恨的瞪着月千澜。
月千澜从黑暗处慢慢的走进来,宋云义提着一个灯笼,石榴扶着月千澜。
月千澜身上披着一袭白色的狐裘大氅,柔软的细毛围着她精致小巧的脸蛋,一张脸在模糊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清丽迷人。
而那一双眸子,依旧淡漠,依旧波澜不惊。
她站在沈知年的对面,两个人隔着铁栏,彼此对望。
“沈知年,你可曾有一天能够想到,你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我早已警告过你,别尝试触碰我的底线,可是你不听,非要往这条路上作死。你以为,你捏造一些假证,诬蔑我杀害月樱,你就能将我拉下太子妃之位来了吗你简直痴心妄想,更是愚蠢的可怜。”
沈知年恨月千澜,恨不能立即伸手撕烂了她。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沈家不会弄到这么一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这一切都是月千澜造成的,都是她。
“月千澜,为什么你还不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沈家你就是一个魔鬼,你心狠手辣,堪比蛇蝎。你眦睚必报,心肠比任何一个人都冷硬。你作恶多端,杀死我父亲和姑姑,你怎么还不去死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为什么还会这么好好的站在这里难道你不怕遭报应,不怕他们化成厉鬼,来报复你吗”沈知年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