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着,甚至还似有若无的看向了月千澜那边。
她所说的某个人,可不就是指的月千澜吗
月千澜抿着唇瓣,低垂着眼帘,她观察常嬷嬷的模样,恐怕常嬷嬷已经知道了里面和明烟雨发生肌肤之亲的人是谁。
可常嬷嬷不敢说,生怕会刺激了太后。
谁知,恰在这时,君墨渊却从大殿外跨门入内。
他一边走,一边风流倜傥的摇着手中的折扇,非常不赞同的看向太后说道。
“太后,就算你对我再有偏见,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啊。太后还要罚我去祠堂给各位祖宗下跪,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太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那边,渐渐朝她走来的人。
她猛然站起身来,颤着胳膊,指着君墨渊。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从内室出去,又怎么从殿外进来的”
君墨渊轻轻勾唇,冷然一笑“太后真会说笑,我从来都没去过内室,又何来的从内室出去还有,我不从殿外进来,又该从哪里进来呢”
太后眼睛微晃,差点没被刺激的晕过去。
常嬷嬷的一张脸,瞬间灰败,她连忙爬起身扶住了太后。
“太后,你可要保重好身体啊。”
太后紧紧的攥着常嬷嬷的手,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去里面查看了情况吗太子此时不是应该在烟儿的床榻上吗他怎么会衣衫齐整的从殿外走进来”
常嬷嬷的手背,被太后抓的生疼,可她却咬着唇瓣,生生的忍了那疼意。
她忐忑不安的,颤着声音回道“太太后,奴才刚刚进了里面。躺在明大夫床榻上的男人,的确不是太子。”
“什么”太后瞠目结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她的身子微微发抖“怎么会这样若是里面的人不是太子,那又是谁”
常嬷嬷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咬牙回道“回太后的话,是是魏公子啊”
“魏公子哪个魏公子”太后根本就不相信,她大声吼道。
常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颤着音回道“是就是魏长宇,魏小公子”
轰的一下子,太后觉得自己的脑袋,犹如被瞬间炸开了。
她的神识思想,瞬间便被炸得四分五裂。
她眼前一黑,身体僵硬,整个人便往后仰倒而去。
皇上离太后离得近,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太后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他既没伸手搀扶,也没任何动作,一双眸眼冷淡如霜。
常嬷嬷立即扶住了太后,可惜,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扶不住太后,两个人一起狠狠的跌坐在了地上。
常嬷嬷脸色煞白,连忙喊人过来搀扶太后。
没想到,众人刚刚搀扶起了太后,太后便哼哼唧唧的掀开眼帘醒了过来。
太后颤着一双手,抓住了常嬷嬷,声嘶力竭的吼道“将魏长宇这个孽障,给哀家绑出来”
常嬷嬷连忙答应,让人扶着太后坐下,便让人进去,去绑魏长宇。
“太后,你老人家千万息怒,别动气,也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你如今年纪大了,受不得任何刺激的,先屏声静气的缓缓,再处理之后的事情吧。”君墨渊佯装关心的低声劝道。
太后气得心口直泛疼。
没人比她清楚,君墨渊有多恨她,更没人比她清楚,君墨渊这番话不是关切之语,而是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带着满满的嘲弄与讥讽。
太后脸色蜡黄,一双利眸扫向太子“太子,真是好大的能耐啊,弄了这么一招瞒天过海,将哀家和你父皇,耍得团团转。太子,你还真是长大了啊,丝毫不把哀家和你父皇放在眼里了啊。”
君墨渊眸底划过一丝冷冽,扬眉一笑。
“太后你错了,这件事的起因错处并不在我啊,我可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若不是我有事,及时抽身,那么如今睡在明大夫床榻上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如果我料想的不错,这应该是一个针对我所展开的阴谋吧心怀叵测的人是明烟雨,耍弄你和父皇,并且连带着想要算计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说是明烟雨才是。太后可不要混淆视听,随意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国太子,太后身边的奴才,没有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如何呢。便把我玷污了明大夫的流言散播了出去,搞得后宫上下全都知道了这件丑事。好在父皇雷霆手段,及时封锁了这个消息,才保住了我的名节。如今,真相大白,我这个受害者可是非常无辜的啊,太后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我,啧啧同时孙子,太后你这心,怎么能偏的这么厉害呢”
“你”太后气得脸色铁青。
君墨渊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戳在了她的心坎上。
字字句句都在理,并且在理的她完全无法反驳。
太后浑身都在不停的哆嗦着,吓得常嬷嬷连忙伸手,抚着太后的胸口,替她顺气。
“太后你千万千万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