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明烟雨吗”月千澜眸底划过一丝喜悦,连忙问道。
程大夫眸底掠过一丝诧异,不过根据近日得到的消息,程大夫便以明白,这位昔日在太子府用心替太子诊治病情的女神医,恐怕如今已经倒戈太后了。
虽然,他对明烟雨存着一丝敬佩之意,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效忠了太后,而他是依附与太子,孰轻孰重,他又怎会不明白呢。
所以,程大夫立即答道“包括明烟雨,草民从医多年,自是拥有一两个不为人所知的秘术。明烟雨纵使医术了得,但她的医术也终究有限。”
月千澜看着程大夫信誓旦旦的样子,她缓缓的点头。
随即,她看向君墨渊“殿下”
月千澜的意思,君墨渊自然明白,所以他对程大夫吩咐“既然你信誓旦旦,那本太子就把母妃交给你了。”
程大夫立即跪地应了。
然后,他立即着手准备,替贤妃拔针。
一根细针,经过半盏茶的功夫,一点点的从贤妃头顶拔出。
蓉慧站在一旁,眼睛都哭肿了,当她看见那根泛着黑光的针拔出,她愤怒不已的咬牙道“真是够恶毒的。”
程大夫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将拔出的银针放在铁盘子上,然后他开始查看银针上的毒是何毒。
查看了一会,他眉眼微松,带了一丝笑意。
“这毒是一种比较缓慢的毒物,索性不是什么不可解的毒药。估计对方也是笃定,不可能有谁会在娘娘头顶发现这个罪魁祸首,所以他们便没敢下烈性太强的毒药。他们应该也是打算,让太医们束手无策,查不出什么病因,便也以这种手段,让贤妃娘娘香消玉殒。既牵连不到他们身上,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贤妃娘娘,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君墨渊缓缓的握紧了拳头,拳骨被握得咯咯响。
他抿着薄唇,眸底是一片阴寒。
月千澜让程大夫帮贤妃把身体的毒素清除,然后程大夫便给贤妃喂了一颗令她沉睡的药丸。
“这颗药丸服下,便会让贤妃娘娘和之前的症状相差无几,草民再弄一根软根,做做样子贴在娘娘的头顶,一切又会恢复到之前的原状。殿下和太子妃放心,这颗药丸对娘娘的身体并未害处,相反这些年娘娘因为忧虑过重,身体有些疲累,利用这个机会,让娘娘睡一觉,经此一役,娘娘的身体会比以往好转起来。”程大夫做事,素来谨慎,所以他将药丸喂下后,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君墨渊点点头,心头的忧虑慢慢的放下。
一切收拾妥当,君墨渊便让人将程大夫送出宫去,对外宣布,程大夫也是查不出贤妃娘娘的病因。
皇上在一炷香左右,幽幽醒转。
他侧头看了眼躺在床上依旧不醒的贤妃,心内的悲痛达到了极点。
而这时,当君墨渊和月千澜发现皇上醒来后,他们让蓉慧遣退了殿内的宫人。
两个人向着皇帝,双双跪下。
皇上一脸错愕,眸底闪过一丝不解,看向他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
君墨渊抿着唇角,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统统禀告给皇上。
银针,解毒,然后又喂了贤妃药丸,为了揪出幕后凶手,他们没经过皇上的允许,便擅作主张,做了这个将计就计的决定。
皇上听罢后,怒火中烧,眼眸冷冽的凝着君墨渊。
他咬牙抬脚,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君墨渊的身上。
大声呵斥“你这逆子滚,没有朕的宣召,从此以后不得进昭阳宫”
君墨渊忍着身上的疼痛,低声应了一句是。
月千澜连忙扶起君墨渊,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缓缓的走出了昭阳宫。
关于太子殿下被皇上训斥,并且挨了教训一事,君墨渊和月千澜还未回到太子府,这个消息便如风一般,传遍了后宫,甚至包括京都城的每个角落。
人人都在猜测,贤妃病倒之事,恐怕和太子有关。
皇上或许察觉到了什么猫腻,所以才训斥了太子,并且罚其不让太子踏入昭阳宫一步。
第二日,宫里便传来皇上晕倒卧床的消息。
朝堂上一时没有君主理事,许多人纷纷上折子,让太子负责监国处理朝务,这也是身为他太子身份的权利。
可是,这些请奏的折子,纷纷被皇上驳回。
皇上以贤妃还病重,太子心神不宁为主,剥夺了他身为太子的权利,然后皇上下旨,让靖王君冷颜与月丞相魏国公,包括皇后的哥哥曹国舅共同打理朝务。
这一道旨意,可谓是完全控制了太子的权利。
推着靖王上位。
到了傍晚时分,皇上再次下旨,让太子卸下一切朝务,在府内的佛堂吃斋念佛,替贤妃祈福。
并且圣旨里,明确指出,若是贤妃一日不醒来,太子便一日不能踏出太子府半步。
这么两道圣旨下下来,顿时震惊朝野。
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