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威胁,也没有暗示,有的,只是真正为凤英着想,而且是为死去的人喊冤。
如果,凤英还有一丝良知,月千澜相信,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凤英的身子一颤,鼻头微微酸涩了一下,她仰头看向了月千澜,眼圈微微红了起来。
“奴婢知道怎么做”
沈雨婷的心,突突的直跳,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往心头蹿。
她想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派一个丫鬟出去,向沈家报信。
月千澜背后像是长了一双眼睛般,突然看向了沈雨婷。
“五姨娘之前调查出,关于四姨娘和三姨娘,你怀疑因为院外埋得那些布人施的巫蛊之术,而导致她们接连出事。事实证明,真相并非如此,五姨娘我也希望你不要擅动,好好听听凤英到底要说什么吧。”
沈雨婷身子微微轻颤,豆大的汗珠,已经控制不住的从额头滑落。
她捏着帕子,扯着僵硬的嘴角,讪讪的说道“我也只是把查到的东西,摆上来而已,如果大小姐能够证明自身清白的证据,那是最好不过了。归根结底,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是大小姐做的,毕竟你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罢了。”
“很好,原来五姨娘也还知道,我才只有十五岁啊”月千澜嗤笑一声,声音中带着讥讽与冷意。
沈雨婷静默了,完全不敢再轻举妄动。
好似,她动一动,就能立刻引来月千澜的关注,这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她的心思,未免太过缜密了。
而月晟丰,显然早已察觉到了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沈家两个字,眸底划过一丝冷芒。
恰在这时,消失在众人面前许久的月初盈,她眉眼带着煞气,一步步走入了厅堂内。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沈雨婷。
惊得沈雨婷心头直跳,却不敢大喊,心底一直惴惴不安。
自从月千澜走后那一晚,月初盈便不再想着绝食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四姨娘死的不明不白,身为女儿,她无论为何,也得为她讨一个公道来。
月千澜看向凤英“你把你所知道的都统统说出来吧”
凤英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鼓足了勇气全都豁出去了。
“奴婢十年前来到四姨娘身边伺候,那时候四姨娘也不太得宠,在她身边伺候,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四姨娘和四小姐的日子,过得一直很贫苦。”
“奴婢的家里又出了事,急需用钱。走投无路时,沈家老爷找到我,帮助奴婢度过了难关。可是之后,他就偷偷的拿了一包药给我,让我偷偷的放在四姨娘的饮食里。奴婢当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药,几次问沈老爷,他只说是补药。”
“补药呵他和我娘无亲无故,他是操的哪门子心给我娘补身体”月初盈咬着唇瓣,气得咬牙。
月晟丰面色一变,满眼诧异。
沈雨婷更是脸色苍白的吓人,若非月倾华在旁边扶着她,她早已腿软跌坐在地了。
“对啊,那不是补药,可是一日日掏空四姨娘身体的毒药。奴婢一开始不肯的,沈老爷就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办,他便诬蔑我偷了他的钱。我当时害怕,也经受不起他的威逼利诱,所以奴婢奴婢就”凤英一脸愧疚,声音带了一丝颤栗的欲言又止。
“所以,你就半推半就,因为那丰厚的钱财而答应了是吧所以,我娘这么多年身体差,总是疾病缠身,就是因为这个”虽然早已知道了真相,可是月初盈还是感到极其的愤怒,她凄厉着嗓音怒吼一声。
凤英吓得身子发颤,她的额头贴在地上,不停的求饶,让四小姐息怒。
“四小姐,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奴婢错了,奴婢真的该死。可是,这幕后主使,这坏事做尽的人,却也是沈家老爷沈岩无疑啊。奴婢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四姨娘的命,四小姐和他无冤无仇啊。”
“因为,四姨娘可能会威胁到沈氏在月家的地位,所以他是先除之而后快为了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所以不拿别人的人命当回事,还真是残忍至极,冷酷至极”月千澜眸底泛着冷光,瞥了眼浑身颤栗的沈雨婷,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道。
沈雨婷猛然抬头,厉声反驳,颤抖着手指着凤英“你别血口喷人,没有的事。我哥哥不可能指使你做这些事的,一定是你听了某些人的指使,而故意将脏水泼到我哥哥身上的吧空口无凭的事,我希望你不要乱说”
“对啊,如果随便说说,就能拉一个人下水,那我能不能说,这件事实际上是大姐一手策划,只为了能够摆脱自己身上的嫌疑,而把脏水泼到我舅舅的身上”月倾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她与沈氏可谓是绑在同一条船上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们以为她是闹着玩吗既然敢说出来,自然会有你们都无法反驳的证据。刘大人,还请你看清楚看仔细了,待会一旦罪名成立,还要麻烦你立即派人到沈家去,把沈岩这个杀人凶手缉拿归案。”月千澜眸光狠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