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北宫琉虽为质子,但却是身份高贵的世子,一般人也不敢招惹他,更不会有什么苦力需要他去干。
所以,他这么一副疲惫不止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若是让北宫琉听见她的心声,定是要赏她一个大白眼的。
没人敢招惹他不会让他干苦力
他被白子墨差遣的还少吗
多少次的为白子墨犯险跑腿,除了白子墨,他北宫琉何曾这么给人任劳任怨过
只可惜,北宫琉听不见裴卿卿的心声。
裴卿卿暂且也不知他和白子墨之间瞒着她的事儿。
“呃”北宫琉噎了一下,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裴卿卿疑惑了一下,“与我何干”
她与北宫琉,不过算是初相识,怎么就是因为她了
难不成,是白子墨让他干了些什么
想着,便回头瞧了一眼白子墨。
但见白子墨面色温润,淡然从容,也不像是胁迫了北宫琉的样子
这话要是叫北宫琉听到,怕是要气的撒手就走人
白子墨胁迫他,胁迫的还少吗
只能说,或许裴卿卿还不深知,自己的夫君,是个怎样腹黑奸诈的狐狸精
“大婚那日,本世子见你身穿飞鸾嫁衣,就觉得起疑,所以就私下调查了一番,若早知道你握有飞鸾青玉,用得着本世子这么劳累吗”北宫琉煞有其事的说。
要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北宫琉也不输给裴卿卿啊
“所以大婚那日,你才会进我的新房,为的,就是查看飞鸾嫁衣”裴卿卿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合着那天,北宫琉及时出现为她解围,打发了慕玄凌,不是白子墨的意思
而是为了查看飞鸾嫁衣
所以从看到她嫁衣上的飞鸾图腾开始,北宫琉就怀疑她了
她倒也记得,那天他却曾问过,飞鸾嫁衣出自谁手的问题。
只不过既然北宫琉看得出来,那嫁衣上是飞鸾,其他人会不会也有认得出飞鸾图腾的
比如慕玄凌又比如乾帝
会不会,给侯府惹来什么麻烦
想着,裴卿卿眉眼间便多了一丝忧虑。
“可不是,本世子去找你,就是为了确信,你嫁衣上的是飞鸾。”北宫琉透着几分慵懒的说道。
只是当时却被她忽弄过去了,以为嫁衣上的飞鸾图腾,是白子墨的手笔。
如今看来,白子墨不过是满足她的心愿吧
裴卿卿闻言,微微眯眼,睨了一眼北宫琉,“那世子可查到了什么”
不是说私下里调查了一番吗
那他查到了什么
这话,本就是为了敷衍她的借口,又怎会真的查到什么
北宫琉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什么也没查到,否则也不用等夫人先找来询问飞鸾青玉的事了。”
如果查到了什么,他早就先找裴卿卿问个清楚了。
“”
“你可以走了。”
裴卿卿嘴皮子蠕动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白子墨突然出声打断了。
他说的,自然是北宫琉。
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要不是看在他是北宫琉的份儿,就冲着当日敢跑到新房去这茬,就够他喝一壶的。
“啧啧,看到没有这就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北宫琉鄙夷了白子墨一眼。
这话,是同时说给白子墨和裴卿卿两口子听的。
白子墨眼皮子一抬,都没开口,北宫琉便分分钟认怂,“告辞。”
一溜烟的,就走了。
看的裴卿卿一阵好笑。
白子墨,难得有北宫琉这么个知交。
北宫琉走了之后,裴卿卿又把飞鸾青玉给到了白子墨手里,“这玉佩,夫君好好收着。”
别忘了这可是她的聘礼。
只要知晓了飞鸾青玉的来历,那玉佩本身,对她便没多大作用了。
白子墨却迟疑了一下,“夫人既然知晓了这玉佩的重要性,为何不自己收着”
只要她拿着飞鸾青玉,便可受到神昭国皇室的庇护。
其实今天将玉佩拿给北宫琉看,其一是为了给她解惑,其二,也是为了让她多一层保护。
北宫琉,毕竟是神昭国世子,是皇家血脉。
虽说在京师为质,但这么多年下来,也并非是全无根基。
如今知道了她有飞鸾青玉,北宫琉自会多保护着她。
虽说他自己的夫人,是该由他来保护的,但难免怕会有些疏忽大意的时候,多个人保护她,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北宫琉时常说白子墨狡猾,也是不无道理的。
“重要的不是玉佩,是玉佩的来历。”裴卿卿不以为意的说,“再说了,夫君比玉佩更重要,我若不拿聘礼占着夫君,指不定哪天就被别人占去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