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不曾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吧”
这、这人怎么竟这般直白地问起这种事来
云莜一张小脸都快烧熟了“没、没有。萧钰他向来发乎情止乎礼。”
再说,云相对这方面管得很严。就算萧钰想做些什么,也得顾虑着云相的态度。
昭睿帝一听,云莜竟然还在为萧钰说好话,愈发不满起来“他惯会装模作样,你可莫要被他骗了去。”
云莜闻言,因昭睿帝抓到机会就要黑萧钰一波的行为而深感无奈。
她记得,在原书中,“先皇”在世时对于“小皇帝”还是颇为看好的,在他人面前更是只说“小皇帝”的好,从不轻易说“小皇帝”的不是。
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全然变了个样呢难不成,是原书骗了她
“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了,往后跟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的交集,我了解他那么多做什么”
“当真”这话显然取悦了昭睿帝,他眼中的阴霾也因此而散去不少。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云莜白了他一眼。
“我很高兴,莜莜。”昭睿帝拥着云莜,将头轻轻搁在了她的头顶。
这样美好的时光,他已经多久不曾拥有了
从前他也喜欢就这么拥着莜莜,但那时候的他,只是单纯的欢喜愉悦,而不会像现在一样,多了一分珍视和小心翼翼。
失去莜莜的十年,于他而言,恍若一场噩梦。与莜莜在一起时有多么欢乐温馨,失去莜莜之后,就多么痛苦。
好在眼下,他终于从这场噩梦中走出来了。
轻嗅着云莜身上的清香,昭睿帝的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莜莜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
晚膳照旧是云莜为昭睿帝操持的。
一碗香菇鸡丝粥,是以高汤熬成的,熬好后,撒上些葱花,便让人食指大动。
一碟儿豆黄,一碟儿金丝烧麦,是底下的人做出来的,只最后上锅蒸的那一步,是云莜亲自来做,另有一碟儿玉笋蕨菜,颇为爽口。
云莜想了想,昭睿帝近日喝药,每每喝完,都要在她面前可怜巴巴地抱怨一番,道是汤药太苦,云莜便又跟厨子学做了一碟儿蜜饯马蹄。虽说初次尝试这道菜,卖相不大好,但尝着还是颇为香甜的,想来昭睿帝会喜欢。
在做好这些菜之后,云莜便命人取来了一只紫檀暗龙纹食盒,将这些菜一一装了起来。
忽然,她眸光一瞥,在坤泽宫小厨房中看到了一只让人倍感眼熟的食盒。
“这是”
小厨房中的太监们道“这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奴才们也不知这只食盒的来历,只知道皇上颇为看重这只食盒,不许旁人轻易动它。上回,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子用这只食盒装了膳食端去给皇上,被皇上斥责了一番。皇上偶尔会让奴才们将这只食盒提到他跟前去,瞧着这食盒的眼神,似乎含着些怀念之意。”
这般说着,小厨房中的太监偷偷地拿眼神去瞄云莜。
他们私底下都在传,这只食盒与云莜有关。毕竟,当日昭睿帝将这只食盒带回来时,只去过云府。
而云府之中,能够牵动昭睿帝的心的,显然只有云莜。倘若这是云相的食盒,昭睿帝是不会宝贝至此的。
云莜闻言,怔了怔“既如此,那就用这只食盒装吧。”
昭睿帝既然这么宝贝这只从云府要走的紫檀花开富贵食盒,她若是提着这只食盒给昭睿帝送膳食,想来昭睿帝会高兴的吧。
底下的小太监们见状,彼此交换了眼神,这只食盒果然与云莜有关。看样子,他们日后对云莜得更加恭敬些才是,保不齐这就是未来的贵妃甚至皇后主子。
云莜提着紫檀花开富贵食盒返回昭睿帝日常起居之所时,听到昭睿帝正在与大臣商议事宜。
身为一国之君,既已清醒,就要开始处理政务了,纵使是在病中,也不得清闲。
云莜站在门外,听到殿内时不时便传来两声咳嗽声,不由有些心疼。
待大臣们从昭睿帝的寝殿离开,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膳食都有些凉了,云莜又赶回小厨房命人温了一遍,这才重新送去给昭睿帝。
昭睿帝在送走大臣们之后,便听底下人说云莜在寝殿门口等了半个时辰的事,不由蹙起了眉“你们怎么让莜莜在门口等着,不让她去偏殿休憩外头这般寒凉,莜莜的身子骨又算不得十分健壮,若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一面说着,他一面披上披风寻了出去,可这会子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周围侍奉的人劝道“皇上,您进屋子等吧,待会儿云小姐重新热完膳食,自会回来。”
昭睿帝摇了摇头“莜莜方才既然在这门口等了朕这般久,朕没有道理连这么一会子都等不了。”
云莜提着紫檀花开富贵食盒走过来时,恰好听到这话,蹙着眉一脸不赞同地道“你这又是何必,莫做无畏的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