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嘴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上下果然是山旮旯里拣来的货,礼义廉耻都不懂了”
“尊卑上下”又被人拎着她的身世说话,盛思颜真正被激怒了。肃然道“请问吴老爷子,什么是尊卑上下”
“尊卑上下都不懂”吴老爷子嗤笑一声,“我跟你祖父同辈。你是不是小辈我是世袭罔替的吴国公,你”说到这里,吴老爷子突然卡壳了,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他刚刚想起来,盛思颜是圣上亲封的一品镇国夫人,位同公主,跟他这个吴国公。其实是一个牌面上的人
两人同一级别,哪有什么尊卑上下
盛思颜冷笑。果然把吴国公说不出的话说了出来,“您也说不出来了吧我是一品镇国夫人,您是一品吴国公,谁是尊。谁是卑,这恐怕得去礼部见分晓吧还有,您跟我祖父同辈,但是我跟您没有任何亲戚关系,您并不是我实质上的长辈,您好意思以长辈自居,我还不好意思以晚辈自居。尊您为长辈,我怕辱没了我爹娘”
“你”一向好脾气的吴老爷子被盛思颜气得直跳脚,“反了反了我要去问问盛七。他是如何教女儿的我跟你说,就算你爹盛七也不敢在我面前仗腰子”
盛思颜见吴老爷子主动提到盛七爷,赶紧打蛇随棍上。道“您不说我还忘了。您把着天下药房的账目这么多年,可都还给我们盛家了没有如果没有,还请您马上还来。您别的账目我管不着,有关盛家药房的这一块,我是非查不可”
“你敢”吴老爷子简直暴跳如雷,“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跟我叫板”
“我”
“我”
从门口突然传来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驳斥吴老爷子。
大家回头一看。见是周怀轩和盛七爷一起进来了。
刚才两个“我”字,就是他们一起发出来的。
周怀轩先走到盛思颜身边,看着吴老爷子,淡淡地道“我给的胆子,吴老爷子有意见”
周怀轩在人前一站,气势就十分骇人。
吴老爷子一见他就有些胆寒,但是又不好意思马上在众人面前转脸子,一时很是尴尬。
周怀礼这才分开众人,从外面走进来,站到吴老爷子身边,昂首对周怀轩道“大堂哥,大堂嫂今儿太过了。我外祖父好歹是三朝元老,办事从来干净利索,清清白白。大堂嫂这样说话,实在很不地道。”
吴老爷子有了台阶下,松了口气,叹息道“怀礼,算了,咱们走吧。今儿本来是来看你大伯父的,谁知闹成这样。我一把年纪了,被个女人这样羞辱,唉,也只好怪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自认倒霉吧。”
盛七爷没有跟他们打嘴仗,一眼看见周承宗闭目躺在床上,忙过去给他诊脉。
吴老爷子带着周怀礼和蒋四娘悄没声息地走了,屋里人也没有人去送他们。
他们离开神将府,上到自己车上,吴老爷子才若有所思地道“我算明白了,我说盛七怎么见天找我要账本,原来是有人在后面捣鬼”
周怀礼道“您是说,是大堂嫂怂恿的”
“不是她还有谁”吴老爷子眯了眼冷笑,“我倒是不怕她查,就是被人这样盯着使坏主意有些受不了。我吴家多大的生意,怎会在乎他们那一点点蝇头小利”
蒋四娘默默地低下头,没有跟着说话。
盛家的天下药房她是知道的,开得遍布大夏南北上下,几乎垄断了全大夏的药材供应。
如果这样的生意,只是一点点“蝇头小利”,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大生意”了
但是那是她夫君最信赖的“外祖”说的话,她是不可能跟着唱反调的。
也许回家可以提醒提醒周怀礼
蒋四娘沉吟着回到大将军府。
只有她跟周怀礼两个人的时候,蒋四娘轻声道“怀礼,外祖是不是不愿把盛家药房的生意交出来啊”
周怀礼看了她一眼,道“如果是你,你愿意交出来吗”
蒋四娘想了想,道”如果不是我的,我是不会要的。”
“真是个傻丫头。”周怀礼一脸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善良大方。高风亮节你要知道,天下财本是无主之物,有能者得之。有德者居之。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外祖自有道理。再说,我外祖是神算吴,千年以来,吴国公府就执掌大夏行商,要比有钱,盛国公府连给吴国公府提鞋都不配。以为我外祖会贪他们那点子银子你不会不信你夫君我反而去信那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外人吧”
蒋四娘听了忙道“怀礼,我是你妻子。我当然信你。”
“信我就好。你记得信我就行,旁人都不要信。”周怀礼捧着蒋四娘的手亲了亲。
吴老爷子他们走后。神将府的人都围了上来,问周承宗的情况怎样了。
盛七爷皱着眉头道“气血紊乱,确实又有小中风的来头,到底是怎么搞的前些天去我那里复诊明明好好的啊”
“还不是被人故意气的”盛思颜小声嘀咕道。
周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