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苦劝不止,被我爹用脚踢了好几下,您看我这里还有伤痕呢。”文震雄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又道“后来,我娘说,他们两人一死,才能救我们文家。我我我没办法,只好跪在旁边,看着他们”说着。大哭起来,哽咽着道“我不孝是我担心一家大小的性命没有阻止他们”
这表示他在旁边,但是没有阻止。
虽然这样做,显得他比较冷血,但是确实在律法上并没有错。
而且很多时候,抄家逼死人命之后。只要不是那些灭族的大罪,抄家都会不了了之。
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这样选择,很多人确实认为是在情理之中。
特别是昌远侯已经被周怀轩剁了双手,就算活着,也是废人了。
还不如死了。还能将周怀轩和神将府一军。
无论怎么算,都是对昌远侯府有好处的。
很多世家大族的家主,在威胁到一家大小生存的时候,都会选择牺牲自己,换取全家大小的性命。
文震海愣愣地听着,也跟着跪到文震雄身边,哭了起来,“爹娘你们死的好惨啊”
文震新走过来,迟疑半晌,也默默地跪在文震海身旁。
王之全面无表情地看着文震雄嚎啕大哭的样子,等他哭完了,又问“你爹被剁了手,伤势还未愈,他要从床上起来,站到凳子上去上吊,好像不太容易。他是如何办到的”
文震雄窒了窒,低下头,不敢看王之全的眼睛,低声道“是是我娘扶着我爹起床,站到凳子上去的。”
“你爹那样高大的一个人,你娘也能扶,确实是死志弥坚。”王之全讥讽道,“那你呢你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爹娘赴死”
文震雄瑟缩一下,正要说话,文震新却大声泣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我还以为你来的时候,爹娘已经过世了原来你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死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
文震雄恼羞成怒,看向文震新道“那又怎样他们不死,难道咱们一家大小跟着死”
话音一落,满堂震惊的目光都落在文震雄身上。
文震雄自知失言,忙闭嘴低头,再不说话。
王之全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又问道“不过刚才仵作验尸的时候,发现你娘的手腕折断了。她的手既然断了,如何扶你爹去上吊”
文震雄愣了一下,飞快地回想一下,想到因为娘亲拼命挣扎,自己用绳子一手扼住她的喉咙,一手掰住她的手腕
难道是那时候用力过猛,将娘的手腕折断了
“说啊你娘断了手,是如何把你爹扶上去的”
“呃也许是扶我爹的时候,不小心弄断的。”
“那好,就算是扶你爹上吊之后才弄断手,那你娘又是自己登上凳子去上吊的你这个儿子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不去帮帮你爹娘”王之全嘲讽说道,“两个老人都在死前断了手。却还能好端端上吊,你是欺我们没有脑子,还是没有良心”
这话的意思都很明显了。
文震海和文震新都一脸震惊地看着文震雄。
文震雄不敢抬头,听了王之全的话。支吾半晌,把心一横,索性抬头道“王大人,其实是我爹娘命我帮他们上吊的。”也就是说,是他从旁协助,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才能顺利上吊的。
从逻辑上说,也还是说得通的。
但是情理上却不通了。
“大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文震新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道,“就算是爹娘命你帮他们上吊,你身为人子,怎能做这种丧尽良心的事”
文震雄恼道“这是爹娘和我、二弟之间的事。关你这个庶子什么事”
文震新被问得满脸悲愤,但是长身而起,道“文震雄,你这样的畜生,我耻于跟你做兄弟今日割发断亲。我没你这样的兄长”
文震海看看文震雄,又看看文震新,很是惊疑不定,不知道要站在哪一边好。
王之全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又问道“好,就算是你帮着昌远侯和夫人上吊的。我且问你,你帮他们上吊的时候。他们还活着吗”
“当然。”文震雄硬着头皮答道。
为了伪装成上吊自缢的假相,他特意用绳子将两人从背后勒死,这样才能跟上吊死亡的死样一模一样
他自问这一次做得天衣无缝,而且他又说是爹娘自愿寻死,命他从旁协助的。
纵然再找到什么证据,也没有什么大碍。
除非他们能证明他爹娘没有让他并他们寻死。
但是爹娘已经死了。又不能死而复生到哪里找证据去
文震雄这样想着,腰杆挺得更直了。
文震新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恨得直骂,“畜生真是畜生”
王之全看了文震新一眼,继续问文震雄。“我再问你一句,你爹娘,确实是你帮着上吊而亡的是也不是他们在上吊之前,还活着是不是”
“正是”文震雄的声音更大了。
王之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