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做官,先做人。你不会做人,就不要想做官。”
王毅兴一怔。
王氏的话,绝对是老成之语,一般的女子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见识。
而且在王毅兴的少年时期,王氏对他起的作用非同小可。
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现在他又有心要娶她女儿为妻,以后更是一家人。
王氏这样提点他,也是不把他当外人了。
王毅兴满心感激地长揖在地。道“伯母放心,我一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尽快熟悉上手。”
王氏点点头,叫了玉桂过来,道“先送王公子去大姑娘那里。再去吩咐厨房,晚饭摆在大姑娘的卧梅轩,把二姑娘、二公子,还有小枸杞都带去一起吃饭。”
玉桂应了,先带了王毅兴去盛思颜的卧梅轩。
两人来到卧梅轩,一进院门,就见院子里靠近院墙另一边的白果树下放了一张小小的碧纱橱。盛思颜坐在里面,两条腿却垂在外面不断打晃,一手撑在身边,一手却拿着一块胡萝卜逗着小刺猬阿财。
阿财根本不爱吃胡萝卜,恨不得将全身裹成一个球,竖起尖尖的小刺。
可惜是盛思颜逗它。它再不高兴,也不能这样做,还非得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不断去够那胡萝卜,只觉得苦不堪言。
王毅兴看见盛思颜这样有兴致。不由莞尔,在碧纱橱前拍了两下手掌。
阿财一见是王毅兴来了,立刻如蒙大赦,将全身卷做一个圆球,骨碌碌从碧纱橱上滚下来,一直滚到王毅兴脚边。
“臭阿财你敢跑”盛思颜故意气鼓鼓地道,两边的腮帮嘟了起来,越发显得肌肤莹澈如玉。
王毅兴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胡萝卜,扔到一旁桌上的小碟子里,道“阿财又不是兔子,不爱吃胡萝卜。”
盛思颜伸了个懒腰,冲着王毅兴娇俏地一笑,歪着头道“王二哥,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你好了没有。那天真是把我吓坏了。”王毅兴感慨地道。
那一天,他眼睁睁看着盛思颜从山顶滚落,那股撕心裂肺地感觉至今还在他的胸腹间隐隐作痛。
好在他救助及时。
不然他真不敢想象没有盛思颜的日子
盛思颜斜睇王毅兴一眼,狭长圆亮的凤眸水汪汪地,像能将人溺毙在里面的深水潭。
王毅兴大胆地伸出手,握住了盛思颜的右手,轻声道“我很挂念你。”
这个动作让盛思颜有似曾相识之感。
她晕生双颊,模模糊糊记起在水里的时候,王毅兴似乎就是这样握着她的右手,替她将毒血吸出来,对他更加感激。
“王二哥,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说大恩不言谢,但是一句话还是要说的。
“不,我是救我自己,你不用谢我。”王毅兴只握了握盛思颜的手,就放开了,站起来走到碧纱橱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救你自己”盛思颜不解,“什么意思”
“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所以救你,其实是救我自己。你真的不用谢我。”王毅兴说得很严肃,却把盛思颜又闹了个大红脸。
旁边伺候的木槿见状,忙起身走开了,让这两人好说话。
盛思颜半垂了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她想忍住笑,但是那笑满满地从心底溢出来,藏都藏不住。
木槿端了茶和点心过来,见这两人都在傻笑,忍不住噗嗤一乐,道“王公子请喝茶,用点心。”
盛思颜嗔了她一眼,也招呼王毅兴吃点心。
木槿退下之后,盛思颜跟王毅兴说起后来的情形。
王毅兴的脸色阴沉下来,道“文家还算见机得快。那使诈的文四姑娘,已经暴病身亡了。”
“啊死了怎么死的”盛思颜大吃一惊。
文四姑娘身死的消息。王氏和盛七爷并没有跟盛思颜说起来。
“你还不知道”王毅兴一愣。继而想起盛思颜刚好,大概还没有来得及让她知道,忙道“都过去了,也别再想了。”
“王二哥。跟我说说好吗”盛思颜坚定地道。
“呃,好吧。”王毅兴从来就没有拂过盛思颜的意,“说是绞肠痧,过了一晚上就死了。听说你爹还亲自去确诊过。”
盛思颜有些惘然。
文宜从做的事,确实是该死。但是她没想到,太后和文家,都如此雷厉风行。
阴谋一旦败露,他们毫不犹豫地壮士断腕,完全不给别人任何攻击的机会。
这可是文家的嫡女啊
“你用不着为她惋惜。这种女子,小小年纪就这样恶毒。实在是死有余辜。”王毅兴对文宜从很是痛恨。
盛思颜叹一口气,摇头道“我不是为她惋惜。只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没有那么简单难道这事不是她出的主意跟她无关”王毅兴皱眉。他得到的消息,是这件事是文四姑娘主导的。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