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雁还能听清外界的声音,她身子微微一颤,被木远紧紧握着的手都想拼命挣脱,奈何那只手被抓得太紧,以她现在那点儿微弱的力气,根本无法从他掌心抽离。
“我,我”
兴许是因为身子稍稍变暖,木飞雁总算发出了一点儿声音,“我,是我故意引诱他的,他”
那沙哑的声音让本来脑子就好似缺了根弦的杜支祁彻底愣住,他瞪大眼睛,很难相信这个女人为了他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伤得那么重,拼了命要说话,说出的话却是替他开脱
还有,他有孩子了他最近一直在焦虑香丸用完而自己又回到从前那种难堪境地,是以都没对木飞雁投入过多关注,就连在看台上调情,他都没仔细用神识去探寻过她的身体,自然不知道,她已经怀了身孕。
他可是渡劫期修士,修为越高的子嗣越艰难,居然有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杜支祁又震惊又茫然,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看着这个还在替自己说话的女人,心头那叫一个五味陈杂。
“我,我愿以死谢罪”木飞雁说完,奋力调动体内灵气想要自尽,却没想到,小婵又道“这个男的就是魔修,上次我们在龙头山附近遇到的,当时他就在跟他师父亲热,还指使一只白猫来杀我们。”
“他想抓我采补我,要不是那天那个睡着的大山醒了,我们可能都遇险了”
“你身上有猫毛,我绝对不会看错。”小婵继续道。
她说完,底下忽然有个女子尖叫道“是他,是他,是他啊”
那女子两鬓斑白,皮肤上有不少皱纹,看起来是个中年妇人的模样,在仔细一看,骨龄三百多岁,修为是炼气期,看起来就不太对劲了。
她身边有一位元婴后期的强者,此刻震惊地看着身边女子,“安儿,你说他是”
“就是那个邪魔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我,我听到过猫叫”
苏临安在来云端城的时候,从那些求药的人里挑了几个出来,打算有机会的时候用,这里头就有一个女子是被采补后修为全失,容貌苍老命不久矣,她跟南离玥并没有把人完全治好,却也稳住了她的伤势让她慢慢恢复,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是被杜支祁给害的
杜支祁那摄魂入画的手段居然也有留人一口气的时候,恐怕是当时遇到点儿什么事,加上这女子元神有法宝相护,才让这女子侥幸活了下来。
偏偏她跟杜支祁元神有纠缠,修为虽然只恢复到了炼气期但元神好歹也有了一点儿微弱的感应,是以对台上的杜支祁有些怀疑,等到小婵揭穿他的魔修的身份之后,她就完全肯定那就是害她的凶手,因此登时崩溃,大声尖叫起来。
在底下修士都被这些转折惊得目瞪口呆时,虚空中的丹秋露已经陡然出手,是不是魔修,一试探就知
她手中有三颗镂空花鸟纹鎏金香囊,每一颗都不过普通的珍珠大小,三颗香囊直接飞出,目标分别是木远的头和双肩,在香囊落下之际,有淡淡香气从内溢出,紧接着,木远所在的腾龙柱上泛起一片金光。
若是魔修,必会在金光中暴露出其血腥煞气,并被香囊重创
也就在此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
杜支祁立刻醒神。他一个渡劫期修士,今日屡屡为了这女人分心,想到这里,杜支祁就有些不爽,他心知今日无法善了,便不打算继续隐藏。索性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御兽宗的东西了,趁着这丹秋露真身未至还是虚影,他直接离开便是
不过离开之前,他还得杀了那坏事的小子以及带走这能炼制九品丹药的南离玥。
白猫在空中变得无比庞大,身上猫毛根根竖起,无数白毛如雪片翻飞,修为差一些的,沾之毙命
渡劫期的战斗,修为不够的根本难以抵抗,只是余威便能瞬间决定生死,在场的那些元婴期修士根本无法插手,只能联手铸起防线,勉强护起自家后辈。
白猫阻拦,杜支祁自己的目标则是南离玥和牧锦云。
牧锦云还是次要,他将南离玥视为第一目标,手中折扇飞出,扇面上的字迹一个个蹦出去形成了锁链,朝着南离玥的脖子上套了过去。
无字扇面飞旋,犹如能够绞肉的飞刀,冲向了牧锦云
一把武器,同时攻击了两个方向。
苏临安早提防着呢。
在锁链飞出的刹那,她也没干别的,直接拿九品丹药去撞,刚刚渡劫的丹药还浑身都是宝光,飞出去的时候光芒刺眼得吓人,能让人睁不开眼。
哪怕渡劫期修士,元神都会被刺上一瞬,而这瞬间的功夫,她已经将蝌蚪火跟南离玥本身的丹火融在一起,偷偷摸摸地烧了那锁链一下,锁链被烧得前端都发红,在空中飞舞的速度减缓不少,苏临安则借机闪开,并在退开的瞬间,在南离玥的储物法宝里伸手一摸。
她以前用南离玥身体时炼的东西都还在,苏临安顿觉安心许多。
早前找上杜支祁,给了他香让他尝到好处,苏临安打的主意就是慢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