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悍骁把周乔护在怀里的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周正安自以为理直气壮的怒火。
他指着两人,对金小玉一阵狂嚷“你看看,看看你就是邪心歪道,把她送出来不管不顾,现在走偏了,你满意了吧”
金小玉暂时没搭理她,刚才那一瓢开在她脑勺,疼意还没缓过去。
周正安喋喋不休,“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你这个当妈的不负责任,就凭这一条,我让你一毛钱也拿不到”
他矛头又指向陆悍骁,“再怎么说,我也叫老爷子老太太一声干爸干妈,但悍骁,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一点”
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又开始交头接耳,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悍骁扮演着渣男角色,诱骗女人呢。
陆悍骁一脸阴沉,护着周乔没松手。
他发飙之前,有个人先不乐意了,陈清禾直接走过来,一把拂开周正安指在半空中的手。然后眼带厉色,警告道“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陈清禾在部队扎扎实实地练过几年,不似陆悍骁身上还夹带着丝丝精英气质,他整个人硬而狂,怒目起来,气势如风起。
周正安火气怂了一半,只嘴唇动了动,然后闷闷地咽了回去。陈清禾捞着他的衣领往面前一带,对方已经踮脚才能够着地。
“哎哎”周正安惊恐地叫唤。
陈清禾向来有话敢说,他当即为兄弟撑腰,道“我哥们儿怎么过分了周乔是未成年还是被强迫你他妈问清楚了没没问清楚就在这造谣,我告诉你,男未婚女未嫁,十八成年一朵花,全凭两个字愿意”
周正安哆嗦着不平,挣扎于最后的不死心,“那是我女儿,经过我同意”
“呸你女儿”陈清禾打断,“也就姓了你的周字,别的,你哪来的底气在这表身份”
地上的金小玉,已经缓过疼痛的劲儿,活过来又是一把高音嗓。
“没错你个老不要脸的”
“你也给我闭嘴”陈清禾横目扫过去,“你在这仗谁的势啊都是半斤八两的玩意儿。”
吃瓜群众在听完这番话后,舆论矛头又对准了周正安和金小玉。
眼见场面就快收不住,朵姐走过来,扬高声音正儿八经地问“陆总,请问需不需要报警”
一听报警两字,周正安和金小玉齐齐紧张。
陆悍骁沉声沉声,有意将选择权交由当事人。以这一对奇葩夫妇的尿性,在离婚这么关键的时刻,肯定不会自惹麻烦,于是选择了私下和谈。
朵姐麻利地吩咐下去,让就在附近的协议酒店马上安排一间套房。
十分钟后,陆悍骁陪着周乔,和周正安,金小玉齐坐一屋。
说是和谈,但两人习惯性的,随时随地能骂起来。
周正安揪着周乔这个事为理由,把金小玉做母亲的义务批判得一无是处。
金小玉也不是软柿子,拍案而起跟他正面刚,“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踩着这个就能原地高潮是吧把那个狐狸精给我叫出来,我让你俩浸猪笼”
周正安凶回去,“家业都是我挣的,你扪心自问做了些什么家没给我管好家,生意上的事也在帮倒忙,现在你要坐享其成想的美。我呸”
金小玉双手叉腰,“我呸呸呸”
周正安“你这个疯婆子,狗日的。”
听到这话,金小玉双手环胸,冷冷刺他,“废话没有你,我怎么能生出女儿啊。”
周正安吃了一嘴憋,气得一脚踢向玻璃茶桌,奈何这桌子是固定于地的,纹丝不动,反而让他脚尖爆痛。
金小玉哼声,“贱人自有天收。”
面对这一团鸡飞狗跳,沉默坐在一旁的周乔,把头放得更低。
陆悍骁挨着她,坐在沙发扶手上,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然后放开,起身。
“二位,吵过瘾了没”
都不说话。
陆悍骁点了下头,“看来词汇贫乏,也想不出什么新句式了。行吧,我来给伯父伯母总结一下,顺便颁个奖。”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人说“周乔,陈清禾在外面等,你先和他去喝点饮料。”
直到门关紧,房间里就剩他们仨。陆悍骁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实话,我特别不愿意当长辈的调解员,你们闹上新闻联播都跟我没关系,但是现在有了周乔,我没办法不管。”
周正安还愤懑,“我女儿小,不懂事,你三十岁了,生意做得这么大,也跟着不懂事”
陆悍骁“懂不懂事不是你说了算,这个发言权只有周乔能够。”
“你别忘了,周乔是我女儿”
“所以我现在,心平气和地跟您说话。”陆悍骁丝毫不让,“我话就撂在这儿了,你们离不离婚,财产怎么分,我都不关心,但这些破事,谁再拿周乔当枪使,我一定百倍奉还。”
陆悍骁这份声色厉苒,泼得毫不留情
“说白了,我对你们的态度,取决于你们对周乔的态度。”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