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春昼比我好么。”
昭昭浑身抖了一下。
“他至少有一样不如我。”
昭昭脸上一阵青白。
下巴被扳住,她被迫与他对视“或许你做了他的心魔,便不必死那一次,不必这般坎坷,但昭昭。”他转开视线,又很快转回来,“我的脸比他好看。”
“”
昭昭曾经说过,她很喜欢他的身体,也很喜欢他这张脸。
他可能是一直记着吧。
她甚至还提到,以后如果有机会,就把他做成没有思想的人偶
见鬼,这到底是什么气氛,奇怪死了,昭昭受不了了,使劲推开他。
荆沉玉道袍凌乱,莲冠歪了歪,长发也披散下来,眉目隽秀地偏过来,漆黑的发,苍白的脸,红艳艳的唇,血一样的颜色
“你吐血了”昭昭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回事啊”
荆沉玉经她这么一说,才发现口中满是血腥味。
他随手抹了抹唇瓣,手指上都是血。
他微微停顿,突然将手探向她。
昭昭一愣。
“做什么”
她心跳得飞快,盯着那染血的手指目不转睛地看。
荆沉玉的血从指间缓缓低落,啪嗒一声,落在昭昭手掌心。
她不知何时已经摊开手掌,认真接住了。
她低头看着掌心,荆沉玉的角度看不见她的眼神,光靠看的,分辨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但他能感觉到。
他仿佛非常挣扎,星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嘴角的血越来越多,身子也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昭昭感觉到他靠近,呼吸都停下了。
她屏息抬眸,和他对视片刻,他唇瓣微启,带着他血腥味的呼吸慢慢拂过“我的血。”
他只说了三个字,昭昭便听不下去了。
她用掌心捂住了他的唇,这下所有的血都在她掌心了。
他看着她一眨不眨,一动不动。
昭昭收回手,挣扎许久,心中的冲动几乎卷走了她所有理智,她闭了闭眼,轻轻舔去掌心的血。
属于荆沉玉的血可比早晨吃的凡食美味多了,只要一沾上她就停不下来。
其实之前他也吐血过很多次,可那时都深陷危机忙着逃命,她哪怕有些冲动,也都没那么明显。
此时此刻,他靠得那么近,还将手伸过来,那副像要以身饲魔的样子,配上他冷玉如仙的脸,昭昭真的
她不想的。
可她真的受不了了。
“荆沉玉。”她沙哑地开口,压抑道,“你故意的。”
荆沉玉没说话,黑白分明的眼睛总是冷冰冰审视别人,此刻却近乎沉迷地与她相对。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让她哪怕一点都不喜欢他,也很难不与这份颠覆感共沉沦。
她最终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拖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他还在流血,越来越多,一点要为自己疗伤的意思都没有。
昭昭吞着他的血,无可避免地与他呼吸纠缠,他们的人也渐渐缠绕在一起,像两条生而缠绕的藤,如何都扯不开。
道袍与雪杏色的裙衫拧在一起,紊乱的呼吸充斥在房间里,不知过了多久,荆沉玉脸都白了,昭昭也渐渐找回了意识。
她俯身而起,低头看着躺在榻上的男人,他苍白的脸衬得唇瓣越发嫣红,眉心朱砂痣上仍有缝隙,那双苛刻和神圣的桃花眼,此刻充满了血腥的迷乱与堕落。
他如仙,也似妖。
“荆沉玉。”昭昭哑着嗓子唤他,“说话。”
荆沉玉看着她,唇瓣微启,她深知那是什么触感与温度。
他人好看,唇更是五官上最好看的,昭昭觉得只要是人,就无法抵挡此刻的诱惑。
她是人吗她好像不是了,她是魔了。
魔性的影响,让她比为人的时候还要无法抵挡他。
宿主任心魔为所欲为,作为心魔怎么抵挡得了
他不这样便罢了,他真这样
“荆沉玉,说话。”昭昭重复着,“你要说话。”她挣扎道,“你再不说话,会发生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是怎样的事
荆沉玉就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本来垂在身侧掩在道袍里的手缓缓抬起,搭在她肩膀上。
手一点点上移,最后缓缓落在她的脖颈后方。
昭昭就这样顺着他的力道一点点往下,慢慢的,他们鼻尖贴着鼻尖,唇瓣再次碰在一起。
“你疯了”
昭昭可以挣开他跑出去的,但她身体好像不听使唤,本能挤走了理智,将身下的人当做生得满身雪白的芙蓉花,粗鲁地摧残,恶劣地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