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就让我们这么多人情绪亢奋、发疯似的想要靠近她。”
“刀疤怀疑她是议会派来的卧底,或是科研院放出来的实验成品,拥有怪异的能力,怀有不为人知的目的,需要小心戒备。我想他是对的,我们应该相信他的直觉,接受他的警告。”
他耸肩,摊手“当然了,不接受的人下场好不到哪里就是了,谁让刀疤向来说一不二。”
“”
这倒是事实。
众人静默一会儿,心知不得违背刀疤,便更加用力地挤来挤去,抢着凑到观察窗边,往里看。
“她可真小。”
不知谁带头,把话题重新引回这个奇怪的小家伙身上。
“是啊。嘴巴小小的,耳朵小小的,脑袋也小小的,我从没在13区见过这么小的女孩。”
“她不该来监狱的,她吃不惯e级营养液。”
“囚服也不适合她。”
“监狱的床又硬又冷,被子又薄又糙,她还躺在地上,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我们这儿有医生吗”
“怎么可能,医疗可是议会一手捏着的重要资源。”
你一言他一语,尽数落在姜意眠耳里,信息多而杂乱。
她习惯性按压太阳穴,门外顿时一阵抽气声“她动了,伙计们,你们看到没,她在动”
犯人们激动得活像一块石头在他们眼前蹦起来连翻360个大跟头。
“她不该把手伸出被子,容易着凉”
“也许我们应该偷偷打开门,给她多送几床被子”
他们语气里的关切没有丝毫作假。
他们已经表现出绝对的友善。
只要她能解释清楚,自己并非议会的一员,无心害他们,或许,很快就能从他们口里打探到有关反动派的消息。
姜意眠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
所以她干脆果断,一下坐了起来,侧头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
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所惊,犯人们面面相觑。
「她坐起来了」
「是的,她坐起来了。」
「她发现我们了她在看着我们」
「她发现我们了。」
「她正在看我们。」
他们暗中观察的小家伙醒来了,坐起来了,看到他们了
确认这一事实,他们怔在原地,又眼睁睁见她,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起来的动作也好可爱。」
某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不合时宜地想。
接着,她朝他们走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刀疤,忘记潜在的危险。
他们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集体战术性后退。
她进一步。
他们退一步。
再进一步。
再退一步。
直到姜意眠走到门边,踩着方块桌,踮脚从窗户里露出一双眼睛。
“你们好。”
她尽可能真诚“我不是议会的人,你们想不想进来聊一下”
一种软糯无害的声线。
一双清澈到无法形容的眼睛,对他们缓慢地眨了眨,浅蓝色的瞳孔在月下熠熠生辉。
犯人们瞬间明白什么叫头脑空白。
随后。
一哄而散。
没人。
一个充满耐心的玩家扒门足足等了十分钟,真的没人回来。
是她太恐怖了
抑或接近太突然,反而令面冷心热的犯人们更加警惕
“”
今晚第三次头疼,头疼欲裂,可能是过度使用能力的后果。
姜意眠平静地跳下桌子,平静地搬起被子,平静地铺好床,躺上去。
今天过得惊险又丰富,稀少的体力濒临透支。
她需要休息。
说不定犯人们也需要时间缓冲。
“晚安。”她没有忘记蛇,“今晚应该不用戒备,你也早点休息。”
“如果你需要休息的话。”
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它静静地在那儿,似乎看着她,似乎没有。
她没法在一片黑色里分辨它的眼睛。
“在墙壁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精神疲惫,意识却难以入眠。
姜意眠翻了个身,看着这个她始终无法理解的存在,纯属好奇“你只能在墙上地面上、床单上可以么”
蛇闻言滑下墙壁,依附地面,似鱼一般灵活游曳到床边。
洁白无瑕的床单垂到地上,它绕着来回转了好几圈,一字一字答“上,不,去。”
语调平平的,好像没有多沮丧。
它还不会沮丧。
姜意眠换一个问题“在地面上的感觉,和在墙壁上一样吗”
蛇摇头“没,感,觉。”
唔,无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