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怀疑之心。
雁娘说道“崔家出了大力气帮娘子,论理、论情,娘子该去一趟的。”
李桑桑走到承恩殿,侍女迎了出来,满怀歉意地告诉她,太子妃身子不适,不能见她。
李桑桑叹了一口气“太子妃殿下一定是在怪我了。”
承恩殿内,崔胭玉坐在榻上,扣下手中的闲书,问道“走了”
侍女应答“走了。”
“嗯。”崔胭玉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
她不讨厌李桑桑,想到李桑桑,会让她想到李丛,然后就像生活中多了点乐趣。
她挺乐意看到李桑桑的。
只不过李桑桑经常把她的示好当做是别有用心。
这有一点扫兴。
崔胭玉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外间婢女走了进来说道“良娣要见殿下。”
崔胭玉带了点笑“不是说了不见吗,赶她走。”
婢女有些为难地说“良娣说,她要负荆请罪。”
崔胭玉说“那就让她呆着吧。”
婢女说道“是真的负荆请罪。”
“嗯”崔胭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崔胭玉移步承恩殿外,看着李桑桑背了一根细细的荆条,站在外头。
李桑桑见崔胭玉出来,露出一点惊喜的笑“姐姐出来见我了。”
崔胭玉倚门笑道“良娣诚心不足,廉颇可是肉袒负荆,你呢”
李桑桑脸颊些微红了。
其实,太子妃也没有那么难相与。
冬去春来,听闻太子首战大败高句丽军。
太子在高句丽屡建奇功,迫使高句丽退出新罗,朝贡通道通畅,更是巧施计谋让漠北汗国与高句丽决裂。
消息传来长安,天子大喜,遂加派大军四万和大将北上。
同时,太子高桓悄悄回到了长安。
夜里,李桑桑睡得不熟。
已经是春的尾巴,春夜带着一点燥热,李桑桑在睡梦中感到难受,她轻声呜咽。
浑身浸透在热水中一般,带着粘腻的潮湿,李桑桑不适地惊醒过来,发觉身后有人。
她感到惊恐,刚想叫人,檀口中就被塞进粗粝的手指。
李桑桑想挣扎,但是被按住了,动作中,她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
等身后人餍足放开她时,她冷静出声问道“殿下”
高桓将她翻了个身,眼睛很亮,带着不可言说的黑暗粘稠的兴奋。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见李桑桑这样平淡地问,高桓有些扫兴。
高桓的手指刮了李桑桑的脸颊“你不害怕吗”
李桑桑揽住了高桓的腰,几月不见,仿佛更加精健,倒有些陌生之感。
她柔弱无骨地贴了上去“桑桑早就熟悉了殿下”
她欲言又止,高桓看着她带着媚意的眼角,手心发热。
高桓有些意动,但他现在并不急于片刻的欢愉,他似乎在渴求着另外一些东西,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高桓用指腹蹭了蹭李桑桑的脸,说道“孤回来的事,不要告诉外人。”
李桑桑拧眉,似乎有些不解,她更大的不解是
“殿下如何提前回来了”
“孤想你了。”
文不对题,却就这样轻易地说出了思念的话。
李桑桑一愣。
她从未见过这样坦率的高桓。
她一下子很混乱,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该如何对待和高桓的关系,她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应对高桓。
若她是玩物,则是要毫无自我地一味讨好。
若她是储君妾室,勉强有一两分尊严。
李桑桑声音轻轻,很缓慢地开口“殿下当我是什么人”
高桓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进怀里“孤知道你在想什么,孤现在告诉你,你不是谁的代替,”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你长得和她根本就不像,你不知道吗”
高桓用一种略带怅然的口吻说道“在关外,有时候想到你,孤会想,若不以那样的方式结识你,大约会更好。”
李桑桑的脑子里似乎乱糟糟塞满了一堆东西,又像是空空一片。
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的衣物又悉数落了地。
李桑桑以手掩住了身躯,很是不安。
高桓拥抱了她,安抚了她。
高桓觉得这次的李桑桑同往常格外不同,他将李桑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开又并紧,他略带好奇地问“从前你从未这个样子,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李桑桑用薄衾覆面,羞赧道“殿下都不知道,我一个见识少的女子又怎么知道”
高桓听了这话,却是顿了一下,他小声地说道“其实,孤的见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