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的事，他们这些做小辈要做的就是耐心听、细细听。

“人老了，总是容易想些过去的事情，你们还年轻，要向前看，”太皇太后拉着康熙和曹布徳的手慈祥道，“玄烨，特别是你，你是皇帝，凡事要多想些，你的一个决定，关乎天下人的生计，要三思后行。”

“皇玛嬷，孙儿晓得了，”康熙握着太皇太后越发枯瘦的手，内心沉重。

“瞧我，你也不是以前刚登基时的小娃娃了，还跟你说这些，”太皇太后微笑，心里却还是把康熙当个孩子看待。

“皇玛嬷多嘱咐些，孙儿喜欢听，”康熙认真道。

太皇太后笑着又说了些平常事，自觉精神不济，便开始赶人了。

“好孩子，都回去吧，整天围着我算什么事，我有你们皇额娘陪着，你们还不放心，”太皇太后道。

还有一点也是不想让康熙在她这儿花太多时间，皇帝不好做，特别是要当一个好皇帝的时候，太皇太后知道，康熙时常看折子看到入夜，她也心疼她的孙儿。

“皇玛嬷，那我和阿曹明天再来看你，”康熙也不扭捏，起身拉了曹布徳就走。

出了慈宁宫，康熙脸上的平静消失，面容上也渐渐染上了愁容。

他也是怕的，怕失去太皇太后。

“皇玛嬷这次病了许久，我实在担心，”不在太皇太后面前了，康熙才把他的担心放在了明面上。

“皇上，有太医和额娘在，太皇太后一定会像之前一样好起来的，”曹布徳也担心，这些年她是亲眼看着太皇太后如何日渐羸弱，今年甚至大半年都缠绵病榻。

曹布徳不是傻子，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希望太皇太后能够撑过这次，人活着才代表了无限的希望。

“希望如此吧，”康熙苦笑，先是送曹布徳回了永寿宫，自己才回了乾清宫，重新开始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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