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拿着东西，静静的在一边看着人师父前师父后的喊着，喊得她都……不想再叫人师父了。

她不配。

余天景回头看她的时候，如获大赦:“君君”

叶灵抬步，进入人群。

然后看着带队的师叔。

师叔感受到各方的目光，咳了一声，就集合众人出发。

一一一

又是上山的路。

可以在天黑前赶到。

叶灵不知道余天景一身整装是为哪般，但是他总在她身边，然后献殷勤的又嫌她碍眼……

也是够了！

叶灵越看越不顺眼。

“哎呀，有东西”

叶灵扯呀扯呀，就把人的头发扯散了。

然后一脸歉意:“刚才有东西在你头上，找了半天没找到，还要找吗？”

余天景看着她眉开眼笑，像是看穿了她的伪装，浅笑的嗯了一声。

叶灵撇嘴，看穿又怎样，就是故意的！

谁叫那些人都妨碍到她走路了！

装模作样的又扰了几下他的头发，便宣告放弃。

“君君不帮为师束好吗？”

“这样挺好的”

余天景看着她，专注了一会，开口问她:“君君觉得为师束起来还是这样？”

“都可以。”

“……”

又过了一会。

“君君在看什么？”

“看人。”

“看，谁？”

“都看。”

“……”

“想看到什么？”余天景觉得自己跟不上她想的，却还是想要了解。

“看……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怎么特别？”

“就是，灵魂的样子。”

“……生魂不可见，鬼魂不会在白天出现。”像在给她普及知识。

叶灵转脸凝望，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余天景与叶灵对视，忽然灵光一闪！

“师父～”

一声呼唤，把两人打断。

叶灵看去，忍不住怼了句：“你的师父，不是孙师叔吗？”

“是啊，可是师父也还是我师父呀，我们因为有点误会，是我一时冲动才……可是，不是说嘛，一日为师……”

“终生为父。”叶灵替她补全。

顾飞菲的笑容在一半僵住，不敢应承，谁要终生为父啊？！

叶灵歪歪头，等她的回答。

顾飞菲哽在那里，好不容易吼了句：“你把师父当父亲啊？”

叶灵没有看人，“你不是吗？”

“我当然……”顾飞菲有些难堪，抬头看了看余天景，咬着红唇，欲言又止。

“尊师重道，师姐这都不懂吗？虽然你有两个师父，不过，师父再多，也应该是同一对待吧？你以前怎样对师父，现在也会怎样对你现在的师父，不是吗？”

“我……”顾飞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看看那个立在后面看她们说话的男人，根本没想过帮她解围或者其它的！

“我跟师父的事用不着跟你说！”顾飞菲越过叶灵，直接面对余天景：“师父～～”

似乎刚才难堪的不是她，她竟然还能对着余天景撒起娇来。

叶灵真佩服她。

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她瞟向余天景，却正对上他的目光。

头发被她扯了下来，又变得凌散起来，有一些垂着遮了脸，头一低的时候，发丝跟着下垂，但是并没有遮住那凝望的视线。

叶灵并没有躲藏，她就想看看他会怎么办。

“你已经不是我徒弟了。”

余天景侧身移位，不与顾飞菲相对，反而向叶灵走近了些，一看的时候，两人就并排站在了一起。

顾飞菲看得火起！

“师父！”

“你别叫我师父，不然孙师兄会不开心的。”余天景连目光都没有给她，反而注意到叶灵的嘴角似乎翘了些，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满意。

他歪了点头，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师父，我说了，你曾经是我师父，就永远是我师父，孙师父也不会因为这个计较的，他是心胸宽广的人……”

“哟，如果他计较就心胸不宽广了？”叶灵无声的在笑，明明已经转投他人，还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师父，如果我离开你拜了别人为师，你会开心吗？”

“你敢！”余天景想都不想！

“我是说假如。”叶灵倒是没想到他回得这么直接。

“没有假如！你要师父就只能认我……”想想觉得自己说话太强硬，又缓了点口气：“我还有很多可以教你的，你不用拜别人为师。”

他也不会允许的。

“那你是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