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太子不是病,是伤,被人打出来的。”医士言之凿凿,挤了挤眼,毕竟这宫中能打太子的,除了皇帝也就只有皇后这个母后了。
皇上肯定不会这般私下里打太子,要打也是明目张胆,但皇后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啊那可是太子”
“听说皇后自小就对太子极为严苛,一旦犯了错,就会小做惩罚。”都是些藏在衣服下的,也都是一些轻伤,但还是听着让人咂舌。
景长霁皱着眉,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分拣药草了,等晚些时候再来。
他不想听有关太子的事,太子是可怜,可这不是他利用别人甚至牺牲害了别人的理由。
第一世的时候太子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皇嗣,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如今知道这些,他猜太子只会做的更绝。
但这些与景长霁关系暂时不大,卫殷已经知道这事,景长霁不信卫殷没有准备,只看到时候鹿死谁手罢了。
下午的时候太医院突然被梁院使喊走不少御医,整个太医院顿时空了下来。
景长霁没觉得有什么,他去了后院继续分拣药材再摊开晒在院子内,就在半下午时,突然有宫婢匆匆前来,看到景长霁赶紧诶了声“就你了,赶紧过来”
景长霁没见过这宫婢,但显然是哪个宫里的,看她着急,想着是要找御医“前头有今日当值的御医,你”
宫婢却已经脚步很快绕到院门口,回头看他还站在原地,急着有催促几下。
景长霁只能先跟着去前院,绕到前头却看到正站在两个嬷嬷旁边皱着眉的李御医,说着什么,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景长霁脸色一变“景医士不行,没有别的医士了吗”
那两个嬷嬷却是皱眉道“李御医,贵妃娘娘可等着看诊,若非你们太医院如今就剩你一位御医,平时还轮不到你给贵妃娘娘看诊。如今贵妃娘娘身体不适,这医士也到了,怎么又不行了”
李御医要怎么说景医士平时不跟着御医赴诊,上次太子非要让景大人过去东宫,最后还是睿王出面,愣是从东宫把人给喊走了。
景长霁却是听明白了,这宫中可只有一位贵妃,正是刘贵妃。
偏偏这么巧太医院人都被喊走了,这个宫婢一过去就故意喊他出来,如今看来刘贵妃这是要专门见他
景长霁很清楚,这次推掉了怕是以后还会再来一次,他想了想,主动开口道“李御医,既然贵妃娘娘着急,那容我去收拾个药箱,很快就随同前往。”
李御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人微言轻,毕竟那位可是后宫最得圣宠的刘贵妃。
想着刘贵妃应该也与景大人无仇无怨,这次只是刚好凑巧了。
景长霁很快过去收拾药箱,没耽搁多久背着药箱出来,随同李御医以及一行人前往贵妃的宫殿。
他们一行人从太医院走出来时,景长霁朝一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眼熟的两个侍从在那里,是卫殷先前指派给他的那两人。
景长霁看二人要上前轻轻摇头,随即袖口一摆,等他们一行人经过后,有一张不起眼的纸团留在那里。
两个侍从很快捡起来,只是等看清上面写的东西愣了下刘贵妃宫中,速去告知巫国师相助。
两个侍从就差揉了揉眼睛,的确是巫国师,而不是他们主子睿王。
景长霁一开始的确想过让两个侍从去找卫殷帮忙,但想了想觉得卫殷得到消息进宫还要耽搁许久,加上也不想这时候让卫殷与成贤帝起争执,这不是刚好把把柄往成贤帝手里头塞
但巫寂不一样,巫寂因为身份,时常会去后宫陪太后礼佛,甚至也得太后欢喜,当然最重要的是,除了卫殷,他在宫里也只信任巫寂。
两个侍从最后一对眼,想了想,一人去通知主子,另外一个人,却匆匆去了国师殿。
从太医院到刘贵妃的宫殿有一段距离,景长霁跟在李御医身后低眉垂目,心里却在算着距离。
如果顺利的话,他刚到刘贵妃那里没多久,差不多巫寂就能赶到,可万一不顺利的话
景长霁思绪间,已经跟着被迎进宫殿,刘贵妃正歪躺在贵妃榻上,半垂着眼,略施脂粉,面容有些憔悴,却也难掩绝色姿容,整个人懒洋洋,等听到动静抬眼,似乎是朝这边看了眼,又似乎没有。
景长霁没敢多看,但刘贵妃这模样的确像是身体不舒服,难道是自己想多了,真的只是凑巧了
李御医带着景长霁上前行礼,随后开始例行的询问。
一旁的嬷嬷出声告知,这几天一直身体不太舒服,胃口也不佳,夜里也睡得不太好,本来觉得没什么,但一直不见好,就让御医给过来瞧瞧。
李御医让刘贵妃伸出手,他则是拿了帕子盖在上面,这才慢慢开始诊脉,而景长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因为要拿药包,所以他站在一处桌前,是被宫婢引着过来的,旁边就是一个花瓶,他将药箱打开后正要转过身,余光却警惕瞥见先前那个宫婢就站在他身后两步外。
景长霁最近因为有喜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