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眼睛都亮了,“我没问题的”
凛“那你直接按门铃,待会儿我不会救你的。”
在凛昏昏欲睡、差点陷入梦乡时,太宰才终于突破了楼下的“火力”,敲响了她的房门。
从凛隐约听到的声音来看,太宰应该混得还不错,起码他上来的时候,还有人和他约着明天一起喝茶,具体是谁凛一下没分出来,实在是太困了。
凛整个人已经在被子里躺好,随时都能立刻睡着,太宰走进来,直接就扑过来抱住她,跟掺了蜜糖似的,浑身上下都透出愉快的气息。
太宰附在凛的耳畔,轻声低语地喃喃“凛,你睡着了吗”
“嗯。”
凛有气无力地以这一声作为应答,表示她现在不怎么想开口,但勉强还有意识。
“凛的朋友们都认可我了呢。”
太宰在她耳边温柔地汇报着“战果”。
“嗯。”
毕竟是你太宰治啊,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玩弄人心的时候就是笑话了。
“本来不想打扰凛的,突然跑过来也很任性,但是,凛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啊,我可以这么做的吧”太宰依偎在凛的身边,整个人跟着躺下来,额头慢慢地抵在凛的蝴蝶骨上,“我是被允许的吧”
“”
凛突然清醒了一点。
她感觉到了。
来自太宰的不安情绪。
太宰治这个人实在是奇怪,他喜欢将自己真心剖白的瞬间与日常的玩闹混杂,饶是凛作为现今距离他最近的人,也很难说时刻都能发现太宰潜藏在每一个日常下的真意。
“太宰。”
凛迷蒙着眼睛,回身抱了抱他,两人的额头就靠在了一起,即便已经进屋里这么久了,凛的温度还是较太宰的高,她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要担心了,没有你想的那种事。任何一件都不会发生。”
不止是在撒娇,是真的对于云雀的存在感到威胁,不安,躁动。
太宰治是个能让队友搭档全身心信任的人,实际生活中他本人却无法给予自己这种信任,他的安全感缺乏太过,因此很难触碰,更难保护。
他目前的阶段,还需要一直不停地靠近凛,从她身上反复获得肯定的答案,才能阻止他本人骨子里所含有的某种毁灭性倾向。
这件事,除了凛本人,那位聪明决定的侦探江户川乱步也窥探出了一星半点,他曾经对凛说过,在太宰不在场的间隙里。
“太宰现在的状态有点危险,不过没人帮的了。”乱步看着凛说,“但是他把绳子交给你了吧。”
和凛不同,太宰是切实地在黑暗地带游走了那么多年,他一直将自己的思维放在一个相对暧昧的地带,在没有出现足够大的冲击以让他的思维挣脱去另一个地方前,还有一个办法,不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但相对的,需要有人,一点一点地拉着他走出来,彻底安抚他沉淀在深渊下的心。
凛说完那句话,迟迟没有听到太宰的任何回应,她提起来的精神逐渐溃散,又要睡过去,太宰紧紧地拥抱了她。
“多喜欢我一点吧,凛。”
“即便我是这样多喜欢我一点吧。”
他凑过去,轻轻地吻了一下凛的嘴唇,如同多年前他重伤所做的那样,这个吻在微弱地颤抖。
“不该嫉妒云雀君的,凛分明都已经选择我了,有那么多机会,凛都没有和云雀君在一起,我应该安心的”太宰将脸埋进凛的发间,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彻底平复下来,终于能说出一些话,“除去云雀君会有些麻烦,彭格列不好对付,要趁机把这件事算在费奥多尔君的头上不能简单地祸水东引,至少要经历两重转折,彭格列在意大利的死对头,还有想要研究彭格列匣子秘密的组织死于空难比较没有痕迹,只是准备的时间要更长,和涩泽龙彦假联手,可以让他顺便拖延时间,反正他本来有意要对付彭格列,先解决这位最强守护者,一定会鼎力相助”
“”
凛的睡意彻底被赶跑了,她甚至捏了下太宰治的脸,避免这个越说声音越低的家伙自己先睡过去,“你还真的认真考虑过怎么了云雀,你就那么介意他吗”
太宰固执地不肯抬起脸,更不肯和凛对上视线,更加紧地抱着她“不能那么做我不会那么做的。”
真的在脑海中完成了所有的布局,但是在近在咫尺的最好距离下,没有动手。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太宰抱着她,如同一株攀附着大树的藤蔓,“就算我有办法骗过所有人,但事情只要做过,没有人能永远地保持隐藏那样,凛一定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所以我绝对不会做的。”
但是他把绳子交给你了吧。
凛在这一刻才彻底明白江户川乱步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一家之言我个人觉得织田作的死对太宰治来说是个重大的转变钮,促使他脱离了那种状态不单指离开港黑,文里面因为保了织田作,这个我心目中的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