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多时候直白又简单,直言不讳地在他面前表达着自己的情绪而不加掩藏。
费奥多尔姿态沉静地说“涩泽君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凛一口气喝了半杯咖啡,蹙着眉头,不知道是咖啡太苦了还是这件事让她沉思,她很快说“他是不是很想得到前田月织的异能力,你用这点来牵制他,虽然不能全部掌控,好歹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差不多。”
费奥多尔对凛能这么直接地对他说出这些分析,是感到满意的。
凛抿了下唇,突然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又用敷衍的语气应付我。”
费奥多尔怔了一下,很温和地说“我并没有敷衍。”
“你不想回答和想敷衍的时候总是用那种似是而非的词语。”凛明摆着不高兴地控诉着,声音都变得平稳且沉,“那你说,你现在是哪种”
费奥多尔“”
他再度停顿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同寻常“涩泽君还有他自己想做的事,与其说是牵制,只能说是引导。”
说完费奥多尔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看着眼前露出若有所思表情、点了点头的凛,在她理所当然的态度中,费奥多尔想起了一个词骄纵。
这个词语浮现于脑海中的一刹那,所有之前没有想到的节点便全部前后贯通她直白的言论,有恃无恐的表现都是因为骄纵。
而很显然,这种态度对这个对象,正是给予这种骄纵的人。
他骄纵她了么
好像没有吧。
分明思绪应该清楚明晰,但费奥多尔只要抬眸再看凛一眼,就仍然能感觉到有什么独特的东西盘桓在他的心头。
安静的氛围显然会让这种情绪更加发酵,费奥多尔抛出了准备好的问题“一个人如果有目的和追求,他的一切行为模式都会变得合理。”
凛眨眨眼。
“涩泽君是为了他那稍显复杂的收集爱好,那么,凛,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直没有问过的,即便那样轻易地接受了梅宫凛,可一个人的决策总有考量。
这种考量就是目的。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我这种事,到时候还要我自己说。”凛身体往前倾了一点,眸底浮现点点亮光,伴随着狡黠的灵动,充盈她透亮神采的眼睛,“前田月织的转化,有将两种异能糅合在一起的效用,我需要在这之后,为我赋予一种新的异能。”
费奥多尔恍然“可是那毕竟不是长久存在的异能,而且糅合后,原本的能力会相应的削弱,即便这样”
“即便这样我也要。”
凛打断他,姿态没有半分犹豫,她整个人都因这种期待的坚定而更吸引人的眼球,“治愈能力很好,但我也想要切实握在手中的攻击性异能。”
费奥多尔“我明白了。”
可以理解。
治愈的异能能让梅宫凛获得大部分组织的特权,但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选择权就是会让人不安。
“所以。”
凛手指撑在桌面上,整个人靠回椅背,转眼又明亮的活力满满,“你不要太早、太随便地把前田月织交给那位涩泽龙彦,我需要这个。”
费奥多尔静静地望着她。
他看见凛撇了撇嘴,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不喜欢涩泽龙彦。”
两次强调。
费奥多尔问“为什么”
“他觊觎我的异能。”
凛不满地皱眉,看向费奥多尔的目光里满是谴责,无声地诉说着“你怎么可以不帮我”这样的信息,“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吧”
这样的语气与其说是不礼貌,不如说是太过亲昵,完全没有了不太熟悉的人之间的界限。分明他们在酒吧见面的时候,凛还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但从那天算起,实际上也根本没有过去太久。
“所以我不喜欢他。”
“你也别真的对他满意。”
真敢说啊。
奇怪的是,费奥多尔并不觉得生气或者被冒犯,他本来就不是很喜形于色的人,可这次是真的一点负面感觉都没有。
大概是梅宫凛的表现实在太过自然,她或许有无师自通的天赋,又或者是这整段话与其说是命令式,不如说是撒娇更贴切。
所以,费奥多尔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半点不快,更没有去纠正。
结账的时候,凛站在他身边,靠在大理石的台前,垂着脑袋望着鱼缸里摇曳的海草。
费奥多尔将卡递出去,余光瞥到凛脑袋上翘起来的一缕头发。
“凛。”
“嗯”
凛没回头。
“”
费奥多尔望着那几乎要和海草摇曳频率一致的头发,伸出手去,压下那缕头发的时候,手指也触到了凛的头顶。
在凛疑惑的视线中,费奥多尔从容自若地说“头发,翘起来了。”
“噢。”
凛下意识去摸了摸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