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地叹息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姐夫牧劭在给表姐容端静整理衣物。
牧劭对容端静一脸宠溺地摇了摇头,说“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你是不是傻”
容端静抬起头朝高了自己大半个脑袋的牧劭吐了吐舌,说“我一孕傻三年不行吗”
“行行行。”牧劭帮容端静整理完衣服后转头对周又菱说“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
周又菱点点头“好的,我会注意的。”
牧劭和容端静走后,周又菱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夕阳西下,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染红了。这抹红通过玻璃窗户照进病房,周围一片寂静,竟让周又菱有种被全世界孤立的错觉。
周又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她最羡慕的就是表姐和姐夫之间的感情。
其实很小的时候,周又菱就幻想过自己未来的爱情。大概和很多人一样,她也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能够宠爱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公主对待。
但是,这仅仅也只是周又菱的幻想而已。
和付勋州结婚这三年,周又菱虽然心知肚明他工作繁忙,但难免还是会失望。
“咚咚咚”,有人敲了敲病房门。
周又菱抬起头,见到站在门口的冀阳文。
冀阳文一身黑色大衣,那抹夕阳红刚好从玻璃的折射中照耀到他的身上,像是给他撒了一层光。
“你怎么来了”周又菱的语气里有些许惊喜。
“方便我进来吗”冀阳文因周又菱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周又菱说“当然方便了”
跟随着冀阳文的
一起来的,还有他手上那束色彩艳丽的鲜花。
是周又菱喜欢的洋桔梗,粉色和白色,亦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冀阳文说“路过花店的时候随手买的,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
周又菱欣喜地接过花束,对冀阳文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身体怎么样了”冀阳文站在周又菱的面前,说,“我今天看到新闻,知道你店里发生了踩踏,没想到那个小可怜是你。”
周又菱笑了笑,“还好啦,我不严重。”
“那就好。”
“你快坐。”周又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冀阳文在椅子上坐下,问周又菱“你在b市忙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我在b市也有熟人。有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一声。”
周又菱说“相应的手续已经办理妥当了,现在装修团队已经在施工,我对他们还挺信任的。”
冀阳文点点头“那就好。”
周又菱把花插进了花瓶里,转头见冀阳文看着自己。
“怎么了”周又菱问。
冀阳文有些不太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问“你肚子里的宝宝没事吧”
周又菱摇头。
冀阳文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这话问的,怎么听都感觉怪怪的,于是他低低道了声“抱歉。”
周又菱笑“这有什么抱歉的。”
冀阳文耸了耸下肩,“没事就好。”
正说着,病房门口响起容慧英和周之山的声音。
容慧英和周之山去送容端静夫妇回来。
容慧英“牧劭真是周到,这孩子我可太喜欢了,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
周之山“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是好男人吗”
容慧英“哈哈哈,你少自恋”
说着,容慧英看到了坐在病房里的冀阳文。容慧英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连忙退出来,再一看病房号,皱了皱眉。
周又菱忍不住说“妈,你们没有走错。”
容慧英进病房后就明目张胆地打量冀阳文,丝毫不做任何掩饰。如今,对于任何接近自己女儿的男人,容慧英都是高度紧张,深怕周又菱再“遇人不淑”。
冀阳文已经从位置上起身,见到周又菱的父母,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周又菱的朋友冀阳文。”
“冀阳文”容慧英觉得这名字耳熟。
周之山则走来和冀阳文握了握手,“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容慧英问。
周之山提醒容慧英“城南冀家的,你这都忘了”
容慧英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看着冀阳文说“想起来了我和你妈还经常一起打麻将的呢。”
冀阳文笑,说“是的,常听我妈提起您。”
于是难免寒暄。
而就在这时,病房外的几位付家人却左右为难。
进还是不进
带头来的,是付老爷子。
付老爷子一听周又菱受伤住院的消息,二话不说就要来医院探望。与此同时,一同前来的还有周又菱那位前婆婆俞婉容等人。
在门外听到容慧英和冀阳文有说有笑的,付老爷子却顿住了脚步。
付老爷子年岁虽然已长,但很还清楚得很。他心里大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