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确定了下来,钱戴与末末这场婚礼是举行定了。
明面上是做假夫妻,但是他们到上海来潜伏,用的看都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结婚,自然连婚书都是用的两人真实身份,这就代表着,末末可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至于背地里他与末末私下怎么回事,那也只有自己两人清楚,况且婚都结了,他自然要争取弄假成真。
虽是如此,可钱戴打心底知道,这辈子自己也就结这么一次婚了,即便是末末不在乎,可自己在乎呀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委屈末末,该办的、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为了给末末一个盛大的婚礼,钱戴这些日子可是忙的不可开交,藤本见状都不知道有多高兴,大手一挥,批了钱戴半个月的假期,让他好好准备婚礼,不仅如此,这货还生怕钱戴没经费结婚一般,特意嘱咐副官,批给了钱戴一笔费用,说是提前给他预结的工资。
倭鬼子给的钱,钱戴不拿白不拿,正好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自己还能嫌弃钱多么
末末空间里的存货五花八门,但要论起最多的,自然还是那成箱成箱的金银,要举办婚礼,末末闲事不烦,只掏出了一大包的小黄鱼要给钱戴,没成想却被钱戴严词拒绝了。
说什么大男人娶媳妇,怎么可能还得老婆掏腰包
末末听了简直嗤之以鼻,我了勒个去,搞的跟真的一样明明就是假结婚好吧
不知末末心中吐槽的钱戴,扒拉着这些年自己身上的积蓄,这一算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钱不少,钱财足够了,钱戴又开始马不停蹄的联络起自己的好友们来。
结个婚事情很多很杂,什么定制礼服啦,聘礼啦,嫁妆啦,找饭店啦等等的,既然钱戴打定主意要弄假成真,那这些该有的礼节,钱戴一样都不想省。
可问题是,他不想省并不代表着,自己就能事无巨细的做好一切,毕竟自己也没有结过婚,没经验呀
然后,然后就是钱戴把杜维旭、卓一虎、唐三炮等所有的老伙计们都聚集了起来,让大家为自个的终身大事忙碌着。
搞不清楚情况,弄不清楚礼节也没事,杜维旭大方的把自家的管家拖下水,而唐三炮也把自家的爹妈贡献了出来,大家群策群力的策划。
前前后后忙碌了十来天,在足够的金钱开道下,最终的日子总算定了下来,时间定在两天后。
酒店、喜帖、礼服等等这些东西都置办好了,眼下就剩下给亲朋好友送上喜帖就好。
接连忙碌了几个日夜,陈兆松结束了手头的案子,疲倦的抬手捏了捏眉心,打了个哈欠压下困意,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怀表,打开看了看时间,想了想,最终决定回家。
今天下午自家母亲来了个电话,说是让自己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回家一趟,说是自家父亲有事情宣布。
家里乱糟糟的,自己是能不回则不回,本来还想找借口避过去呢,结果他的父亲夺了母亲手里的电话,一口勒令自己今晚必须回家。
得了,看样子自家的父亲大人是憋着大雨呀不然以他的脾性,还能管自己这个不孝子回不回家
嗤笑一声,陈兆松拿起抽屉里的手枪,装入腋下的枪壳,把桌面上的文件都收到柜子里锁好,这才出了办公室,准备回家去看个究竟。
等自己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大厅内还灯火通明,除了远在香港念书的弟弟,家里的人员都到齐了。
这阵仗搞的有点大,陈兆松自己也摸不准,自家父亲意欲为何。
“大少爷。”
陈兆松一进屋,恭候在大门里边的佣人,看到自己忙恭敬的弯腰招呼。
陈兆松点头示意,那厢客厅内的人听到佣人的招呼声后,忙都齐齐的朝着门口的陈兆松看了过来。
大家长陈必宗看到自己心爱的长孙,严肃古板的面孔上,难得露出些许笑容,他望着陈兆松道:“松儿赶紧过来,就差你了。”
陈兆松点头回应,“爷爷,家里有什么大事”今日为何会如此奇怪
陈必宗笑了笑,道,“也不算什么大事,你坐过来,听你父亲说。”
嘴上是这么说,可在陈必宗的心里,对今日自家儿子突然提出来的这个事情,他其实是打心底里认同的。
首先不说末末那小囡的父亲会做人,自己也一直比较喜爱这个后辈,就只光说现在钱戴那个小子,以华国人的身份,居然能做到倭人的少佐之职,可见这个孩子也是个不简单的
顺手人情,为何不做
不过一想到这里,陈必宗转眼又恨恨的看着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但凡是他为家里考虑一点,但凡是他有点上进心,想来今日这蠢货也不应该低于一个少佐的军衔
人比人,气死人呀
陈必宗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的,各自滋味涌上心头,不等他在一旁感慨完,也不等陈兆松开口说话,一边大马金刀坐着的陈昌德开腔了。
“好了,除了小嘉在香港读书回不来以外,我们家人员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