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和谢云书这对师徒,大概是不会知道。
他们无意间,撩拨了多少别派弟子的心弦,戳中了多少弟子的痛脚。
让多少人,既愤慨,又羡慕。
合欢派不老门门主上官香香酸溜溜地说道
“这个段嫣,跟她师父一样,装模作样,嘴巴子一开一合,就引得别人当牛做马,傻乎乎地给他们数钱,你看那个谢云书,是不是感动的肝脑涂地,本座敢打赌,就是段嫣让谢云书现在溺死在马桶里,都别无二话。”
“哈哈哈哈,上官,你是嫉妒了吧,别说那谢云书是个废灵根了,就算他只是一介俗人,人家照样有师父护着,本座早就知道,段嫣那丫头是性情中人,今日一看,果然不错当年多少人笑话花容子选弟子有眼无珠,本座也在其中,段嫣选得这个谢云书,难保五十年后,不是第二个折花郎,且看着吧,他们仙人峰的运道,一贯好得出奇。”
只有一条胳膊,另一个袖子空空荡荡的百鸟归一,大喇喇地说道,对段嫣、谢云书师徒满是赞赏。
她自己是女修,知道在这个阳盛阴衰的修真界,女修行走在世上,有多艰难。
段嫣不依靠男人,仅仅凭借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站在了同时代所有男修的顶端,俯视群雄,百鸟归一对她是极其赞赏的。
言语之中,满是维护。
上官香香撇撇嘴,对百鸟这番话嗤之以鼻
“开什么玩笑,就他那个谢云书他师父当年确实是资质平平,但好歹是个三灵根,那是废灵根比得上的吗,和谢云书一比,当年的段嫣都能算是天赋异禀了,五系废灵根能有个什么出息,他能筑基,就是天道开眼了还能指望他成为下一个折花郎梦里比较快”
百鸟归一冷笑,嘲讽地看向上官香香。
“当年你也是这样看待花容子首徒的,说什么三灵根五十岁之前筑基,天道开眼之类的云云,不是照样被打脸了么”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赋门的陆离道君果断开口截断两人谈话。
“今日是那花师弟首徒大喜的日子,你们吵成乌鸡眼似得,像什么话,就算是吵架也挑个时候,花师弟这个大徒弟,当年我们都看走眼了,百鸟你也别嘲讽上官,当年你也没有少奚落花容子。”
看着陆离接过话柄,长老沧岐也附和地说道,“不错,今日不仅是那段嫣大喜之日,也是我合欢大喜之日,我合欢又添一金丹真人,偌按照修为,那段嫣也算的你我师妹了,只是我合欢素来按照辈分排位,与其他宗门不同,但到底不能如以前那般,将这段嫣当作普通弟子看待。不如大家商量着,给段嫣安排个什么道号,更加合适,以后也方便我们称呼她。”
“正是这个理。”
陆离点头说道。
其他道君也赞同,确实是这样,虽然道号这东西,是说给旁人听得,但有道号的修士,总比没道号的修士好分辨些。
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就他们合欢就有两个段嫣,还都是金丹。
日后那男段嫣也开坛收徒,你说“段真人”,又是唤哪个
因为有结界屏蔽。外面前来观礼的修士,听不到屋子里的争执,但掌门王座上的南寥寥,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甚少参与道君们的嘴仗,所以并未开口。
此时听到众道君讨论段嫣的道号,忍不住笑道
“诸位师伯师叔多虑了,不用我等去想那道号,旁人早给师妹起好了,现在都已经叫开了。”
“哦,那是什么”
“居然还有这事儿”
众人惊讶地追问。
南寥寥抚掌笑道,“倒是贴切,有人唤折花真人,有人唤折花仙子,倒是与师妹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合欢众大佬抚掌大笑,尤其是上官香香、司马文未这等性格不羁狂妄之人。
“折花真人,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当真是好得很,那蜀山开设琼花会,名义上是不拘泥出身,不限于种族,给天下年轻修士一个展示平台,事实上却是大行垄断之风,数届琼花会,魁首皆出自那蜀山派,可惜,他们蜀山派出了那么多个折花郎,却出不来一个折花真人,好极妙极”
司马文未仰头大笑,手掌一开一合,一件泛着灵光的金色法宝,悬浮在掌中上方一尺的位置,光芒散后,是巴掌大的凉亭摆件,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的灵石和珍宝,散发着精纯的灵气。
“这座八角养元亭,乃本座炼制的上品法宝,本想留给自己的徒子徒孙,如今就送给那折花真人的大弟子,诸位意下如何”
看到此物,在场诸人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这是此物的来历作用,诸人也是知晓的。
合欢派在炼器有所建树的独乘鹤门门主南阳子一人,除花容子擅长傀儡术,余下诸人皆不擅制器。
元婴道君何等孤傲,嘴上说着技不如人,心里却不以为然。
尤其是司马文未出身皇族,骨子里更是高傲万分,私下便偷偷炼器。
此物花费司马文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