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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玠另一根柳条,瞬间锁定了高长歌的脖颈。
高长歌是万里挑一的单系火灵根。
他的灵光是可以聚焦成实体的火焰,战斗力十分的彪悍。
可那荀玠的柳枝,竟然诡异的不惧火焰。
甚至连焚烧一切的三昧真火,都对荀玠的柳枝毫无办法。
荀玠冷笑,“三昧真火是个好东西,可你这火,照比三昧真火还差很远,可惜了,一个好苗子,花容子那斯运气素来不错,你死了,兴许他很快又能得到一个单系火灵根的弟子,到时候,他还会感谢我。”
荀玠说完,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无耻。”
高长歌从口中挤出两个字。
他和段嫣不同。
他是实打实的肉体。
荀玠的柳条束缚的越来越紧。
高长歌几乎喘不过气。
他仇恨地看着荀玠。
可荀玠却在微笑。
“卑鄙。段嫣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元婴,欺负筑基后辈”
一个一个字地说道。
荀玠哈哈大笑,“是又如何死在我手上的筑基修士不可计数,要怪就怪你们是合欢派的弟子吧”
荀玠话音刚落。
一道叹息声响起
“阿弥陀佛,施主,你杀心太重,回头是岸。”
这叹息的声音,与那诵经声一样,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来,又似离他们很近。
这一次,荀玠没有再放松警惕,他看着四周,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谁滚出来”
“藏头露尾宵小之辈”
他并没有放开段嫣和高长歌。
而是冷冰冰地看着四周,“你要是再不出现,这两个人顷刻都会死”
“施主,你这是何必呢”
那声叹息声再一次响起。
一道金光,结界外,竟然出现了一个俊俏的年轻僧人。
他站在结界外,悲天悯人的看着结界内发生的一切。
目光澄明,注视着荀玠的目光,不似注视一个修为高深的元婴修士,倒像是在看一个在苦海中挣扎的受难者。
他径直向结界中走来。
每一步都很坚定。
下一秒,他竟然出现在结界里面。
荀玠瞪着眼,看着面前的小和尚,“小秃驴,你是谁”
他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年轻僧人。
对方脑袋光光,一身佛光。
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佛家的圣光,对方敛去了自己的修为,荀玠一时间看不分明。
但本能判断,这个僧人的修为并不如自己。
可不知为什么,他面对这僧人的时候,却有一种昔日面对花容子的感觉。
明明对方也不怎么样,甚至不如自己,自己却永远打不过这个人,战胜不了这个人的感觉。
“你是谁”
荀玠有一次重复到。
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地进入自己的结界中。
莫非这家伙
“你是鬼修”
荀玠恶狠狠地说道。
可鬼修又如何会有这么强烈的佛光,这不可能。
既然已经是鬼修,又如何会是佛修。
这不符合修真界的常识。
半空中,被荀玠的柳枝扼住脖颈的段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
这一刻,与多年前,荀道君去世的那夜相同。
他也是这样,无声无息,没有丝毫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只是这一次,对方的身法更加诡异,更加让他难以判断,难以捉摸。
被扼住脖子的段嫣,已经无法发声。
只能在心底念出对方的名字
迦泽。
是了,站在荀玠对面的年轻佛修,不是别人,正是了无音讯,消失了许久的迦泽。
那个让段嫣忌惮的,不想去探究,不想知道对方身份和秘密的小和尚迦泽。
“快、走”
段嫣握着柳条,“带、我、师、弟、走。”
段嫣从口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几乎是从嗓子眼中,挤出这串字。
迦泽见状,微笑,看着被扼住喉咙的段嫣,“施主,别来无恙。”
你妹的,究竟是什么时候了,您老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给我从这里寒暄,您老没有看到,我快死了
不对,我是不可能死的。
可我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是一个聊天的好状态,好吗
段嫣觉得自己快被这个时时刻刻闹不清楚状况的小和尚弄疯了。
现在他根本不想去探究小师傅的身份,只想让他赶快救下自己的师弟。
他是有办法脱身的。
“施主,照顾好自己。”
迦泽双手合十,仿佛根本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