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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口角之争,再后来,变成小范围火拼。
两派彻底爆发的导火索,是三天前,高长歌和江心月同天参赛。
高长歌的对手,是金丹中期。
筑基中期的高长歌,对上金丹中期的修士,根本毫无胜算可言,高长歌苦苦支撑,还是输掉了,当然,对方虽然赢了,赢得也没有那么痛快,高长歌用三昧真火,重伤了对手,对手虽然进阶,但能不能参加下一场比试,还是一个未知数。
偏偏,同样是筑基中期的江心月赢了。
江心月的对手,恰好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
剑神谷中人很高兴,虽然他们的少谷主,修为没有那么高,但却跨阶层赢了金丹中期的修士,剑神谷的继承人越年轻,实力越强,他们剑神谷的未来就愈加稳定。
剑神谷中人当然是人人喜洋洋。
可剑神谷若是自己高兴也就罢了,也不知是哪个嘴贱的,提起了同天比试的高长歌。
高长歌修为与江心月相同,又是他们比较熟悉,折花郎的师弟,倾城公子的师兄,剑神谷中人对于高长歌还是比较关注的。
虽然二人比试项目不同高是长枪组,江是长剑组,可二人同天比试,又是同样的修为,且年龄也相差无几。
剑神谷的人提起高长歌,难免有几分,高长歌比不上江心月,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我们少谷主就是棒棒的
总之,很膨胀。
若他们只是关着屋子自己说话就罢了。
可剑神谷的人好死不死,在院子里面也说起来。
又恰好让住在同一间客栈的合欢派弟子听到。
合欢在东洲大陆,无论是论名声还是论实力,都是比不过剑神谷的。
可这不代表合欢派此行派遣的弟子,也不如剑神谷。
要知道为了这次交流会,合欢派十二峰可是调回了门下最优秀最年轻的一批金丹弟子,从这批最拔尖的弟子中,筛选出最适合的修士,跟随剑神谷来西洲大陆。
这批弟子虽然人数少,但总体水平,绝不输给此行交流会,任何一个宗门。
事实上,这批师兄师姐,在交流会之前,与高长歌有交情的寥寥无几,毕竟骨龄上,相差甚远,除去段嫣这种特殊情况,筑基修士,最快进阶金丹,也要百年以上,这些金丹期的师兄师姐,和高长歌都不是一个辈的,长歌入门的时候,他们大多在外历练。
说素不相识,也不足为过。
若是平时,听到一个和自己毫无交情的小师弟被人奚落,他们大概是不会出头的,可如今场合不对,他们是一体的,都是合欢派弟子,自己的师弟被剑神谷的人这么贬低,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双方在院子里就吵了起来,先是口角之争,而后发生局部肢体碰撞,最终演化成大规模斗殴事件。
后果,段嫣也看到了。
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合欢派和剑神谷暂时撕破脸,谁也不理谁。
“江心月和师兄的比试我都看了,那江心月不过是仗着神兵利器,才赢了他的对手,若江心月不用那天枢剑,他铁定也输,更何况,只要看了那天的比试都会知道,师兄虽败犹荣,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奋起反抗,给对手致命一击,我可打听过了,那个金丹修士,现在还在床上哼唧,后天长枪组正赛,他大概是”
鹰哥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无意间说脱漏了嘴。
段嫣看向神色略有不忿的鹰哥,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长歌长歌师兄受伤了”
刚才还因为见到段嫣,心情异常兴奋而滔滔不绝的鹰哥,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糟了
他甚至来不急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了愕然并懊悔的神色。
段嫣目光如炬,“师兄受伤了”
“是啊”
鹰哥含糊地说道,“你也知道,向这种对决,很难一点伤都没有,彼此又不认识,你来我往的,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受伤的,也不是多重的伤,有两位师伯呢”
说道这里,鹰哥断然做出结论,“有师伯在,叔叔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段嫣深深地看着他,“既然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为什么带着我们,在客栈里兜圈子,还利用同门之间的羁绊,故意不让我和同门碰面,鹰哥,你让我很失望啊,难道你段叔叔,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段嫣的语气,变得有些惆怅,哀怨。
哪怕他戴着帷帽,鹰哥看不清楚段嫣的脸,但通过这样的语气,也可以想象出段嫣此时此刻的样子。
纵然知道,段叔叔这样的语气,肯定有炸,鹰哥还是有深深的负罪感。
他急急忙忙地说道,“段叔叔,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说到这里,鹰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西洲大陆的客栈,和东洲大陆不一样,不是独门独院的,我要是领你过去了,他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