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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嫣笑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段喜,“你究竟是怕姓甘的畜生脏了我的手,还是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让我知道。”
段喜身体一颤,再次做小白花的姿态,“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么”
段嫣懒洋洋地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最后一次机会。”段嫣慢吞吞地说道,“错过了,就没有了”
段喜身体僵硬了片刻,心里乱糟糟的,她是知道了什么么
段喜心里说道。
不会的,不会知道的。
这件事距今有两三年了,她那个时候根本不在家,如何会知道这些事情。
她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的
段喜心里不断自我安慰。
最终,她咬着下唇,抬起头,目光灼灼地说道,“妹妹没有说谎,一切都是姓甘的做的,妹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发生许久了。”
段嫣听言笑了。
“段喜。”段嫣轻轻地说道。
漆黑的夜色中,这轻柔的一声,也格外的响亮。
段喜笔直的跪着,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段嫣在想什么,但这一刻,不安在扩大。
扩大到她甚至有中,不顾一切将实话说出来的冲动。
段嫣看着段喜,继续说道,“被我这样追问,还敢睁眼说瞎话的,你是第一个。”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从现在开始,你都不用说话了。”
段嫣的手指虚点了一下段喜的额头,段喜只觉得额头凉凉的。
紧接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舌头竟然开始缩小。
“啊,不要”
一声凄厉的嘶吼,段喜的舌头不见了。
她惊恐地捂着嘴。
“啊啊啊”我的舌头,我的舌头
她再次扑上去,企图抱住段嫣的大腿,可上一次是段嫣压根不想走故意留下来的破绽,如今哪里有那么容易。
先前还立在她面前的女子,宛如一道青烟,消失在屋子里面。
段嫣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
段喜咿咿呀呀地跑出去,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嘶吼,都没有人注意到她。
回来,回来
段喜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我错了,回来,求求你回来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药是夫君掉包的,我只在门外把风,我只负责把风
药不是我拿的,真的不是我拿的。
把我的舌头还给我啊
段喜重重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她的眼泪大概是真的。
段喜并不知道,段嫣并未离开,而是施展了隐身咒,悬浮在半空。
她的脚边是大黄狗团团,一人一狗在天空上,俯视着地面哭泣的段喜。
“啊啊啊”
“呜呜呜”
段嫣并不认为,段喜是“掉包事件”的主导者,她对自己或者没有感情,但对王氏和段大海还有一丝丝的牵挂,当她说王氏生病的时候,段喜眼中的关心不是假的。
可正因为如此,段嫣才更加愤怒。
段喜有许多种方法制止这件事,可她最终还是默认了。
这说明什么,就是在这场掉包事件中,她也收到了好处。
段嫣一点都不想知道,段喜为什么要掉包段大海和王氏的药,在她心里,在她参与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而是一个不知感恩、自私自利的背叛者,一个不孝女。
团团对段喜的感情远比段嫣复杂。
它悲哀地注视着段喜,黄狗永远都不明白,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天真小姑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它很想告诉她,那个法术是可以解开的,只要你真心悔改,你的舌头就会回来。
可段喜哭得那么伤心,她的舌头还是没长出来。
她并没有打心眼里认为自己错了。
“团团”
段嫣唤着伤心的黄狗,“我们该去找另一个人了。”
听到段嫣这句话,黄狗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它并没有化成小奶狗,回到段嫣怀里,而是回到原型的状态,一马当先的冲在了前面。
那个败类,它知道他在哪里。
虽然,段喜在段嫣面前说了许多谎,但还有一些事情,是实情。
比如她的丈夫对她不好,时常打他不说,还用着她赚来的钱,娶了好多姨太太,在外面寻花问柳。
段嫣和黄狗找到段喜的丈夫时,对方正在外面相好家里,搂着一个女人呼呼大睡。
姓甘的书生最近和隔壁街的寡妇打得火热,不仅用钱养着对方,还送了很多段喜嫁妆里的首饰。
和枯瘦如柴,面色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