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云井辰拒绝告诉她自己心里那些暴力的想法,免得影响宝宝的发育。
得到了他们二人的首肯后,管事立马将这个消息传到北宁国的字号当家那儿,让他把这事转告凤奕郯。
为了确保本家的位置不被外人得知,凌若夕决定把见面的地点定在距离大本营约莫有十里左右的青花江边。
她挺着圆圆的大肚子准备动身出发,云井辰小心翼翼的替她准备软轿,特地命人将垫子弄厚些,免得她在路途中动了胎气。
看着他为了自己的出行忙里忙外的张罗,凌若夕心里有些甜甜的,满心的幸福。
“娘亲,宝宝也想去。”在出发之日,凌小白忽然拦住了她的去路,身体挡在门口,撅着嘴,请求道。
凌若夕大手一挥,打发云井辰解决掉儿子,自己则单手撑腰,站在一旁看戏。
“别给她惹麻烦,安心待在家里,恩”云井辰扯住儿子的衣领,略带危险的嗓音,让凌小白浑身微微抖了抖,心里有些害怕,可想要凑热闹的心情占据上风。
他不停的蹬踏着双腿,不依不饶的嚷嚷道“不要不要,小爷就是不要小爷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娘亲,你快松手啦,大坏蛋。”
“把少爷看好,别让他有机会惹是生非。”云井辰强硬的把凌小白交给本家的管事看管,拍拍手,当作没听见儿子的叫嚣声。
“启程吧。”他回到凌若夕身旁,柔声说道,和方才雷厉风行的样子判若两人。
凌小白嗷嗷叫着,试图让他们俩打消留下自己的残忍念头,可惜,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软轿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里,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都是这个坏蛋的错,不然,娘亲才不会不带上自己。
凌小白毫无压力的把过错推到云井辰身上,委屈的蹲在阁楼前的花园里,一边扯着花圃中的杂草,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云井辰的坏话。
下人们捂嘴偷乐,自从夫人和小少爷回归本家,这个家里似乎对了几分温情,几分幸福。
深渊地狱的众人充当车夫和护卫,一路尾随着轿子,在云层下方飞行,人影快如疾风,只一个时辰,就抵达了青花江的江畔,滔滔的江水看上去气势汹涌,一艘美丽精致的画舫正停靠在码头旁,早早就等候在此的管事带着五六名下人,毕恭毕敬的请凌若夕和云井辰下来。
“家主,夫人。”他们齐声请安,一双双晕染着崇拜光芒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夫妻。
“北宁国的人呢”云井辰挑眉问道。
“暂时还未抵达,船上准备了膳食,请家主和夫人上船用膳。”管事笑吟吟的建议道,为了这次的出行,他们提前做足了准备工作,船上不仅有精美可口的食物,还有附近城镇中最出名的舞娘、乐师。
云井辰亲手扶着凌若夕,缓步上了甲板,船头,和煦的微风夹杂着潮湿的浪花,喷溅在面颊上,触感冰凉。
“先进船舱,省得待会儿着凉。”云井辰低声提醒道,他可不想看见凌若夕生病。
“恩。”下颚轻抬,她刚转过身,冷不防就察觉到了正在快速逼近的玄力波动,漆黑的凤目细细的眯起,眺望着东南方的方向,很快,从那里就有滚滚的马蹄声传至,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映入眼帘。
因为是乔装前来,队伍并没有高挂北宁国的旗帜。
“客人到了。”凌若夕淡漠的启口。
云井辰却只在看了一眼后,就对来人采取漠视态度,一心扑在她的身上“到了就到了,难道还要你亲自下去迎接不成”
就算凤奕郯是北宁国的王爷,面子也还没大到这种程度。
“你说话敢再阴阳怪气一点吗”凌若夕幽幽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自从自己答应面见凤奕郯后,情绪就没正常过一次。
“娘子,你这是为了外人责怪为夫吗”云井辰故作委屈的问道,手臂从后圈住她的细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站在甲板后方的管事和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作视而不见,反倒是深渊地狱的那帮大老爷们,嘴里发出调侃、戏谑的笑声,哟哟哟,云公子和凌姑娘这是青天白日就开始打情骂俏啊,就不怕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队伍在江畔停下,穿着普通长袍的士兵利落的翻身下马,笔挺的身躯成数排站定,如同一支纪律严谨的部队。
凤奕郯高坐在通体漆黑的汗血宝马之上,墨色的锦缎随风摇曳,俊朗的五官,在看见甲板前方傲立的一双璧人时,似乎又冷了几分。
“娘子你看,他在瞪为夫。”云井辰不着痕迹的开始抹黑凤奕郯,时刻不忘泼脏水。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男人对凌若夕的觊觎。
“闭嘴”凌若夕对他孩子气的报复各种无语,恼怒的盯着他。
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把她给惹毛,云井辰耸耸肩,幽怨的神色在瞬间消失,嘴角勾起邪魅的浅笑,红衣飘舞,白发飞扬,一身气质端得是风华绝代。
他静静站在凌若夕身旁,居高临下的睨着江畔的情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