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云井辰的看法和她一致,这帮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分明是想要利用两国百姓的生命安全进而逼迫她出现。
既然确定了在暗中做手脚的人是谁,那么,对方的目的也就不难猜了。
“他们的谷主死在本尊和你的手中,想要为主子报仇的狗,做出任何丧心病狂的事,都是可以理解的。”云井辰凉薄的讽刺道。
“你尽快把药王谷的人给我找出来。”她已经快要厌烦这种费心的戏码,想要尽快将这事解决,永绝后患。
“遵命”云井辰冲她痞气的做了个行军礼的动作。
入夜,位于魔兽森林中央的一处山谷里,黑漆漆的洞穴,有夜明珠散发的微弱光芒正在闪烁,光滑的石壁隐隐能够看见几道黑色的人影纵横交错在一起。
一张铺着火狐狸皮的躺椅被放置在洞穴最深处,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女人,正慵懒的躺在椅子中,墨色的长发夹杂着几缕银白色,随意的朴散在她的身下,清秀的五官画着淡淡的素装,眉宇间透着些许悲伤与沉痛。
在女人的前方,同样是身着白衣的男人或老或少,此刻正恭敬的半跪着,偌大的山谷,时不时有魔兽的吼叫声传出,好几只巨型魔兽正在洞穴外来回走动,却没有一只,踏入其中,如果仔细看,不难发现在洞穴口布下的一道淡蓝色结界。
“主母,魔兽队伍已经攻下南诏、北宁两国共十座城池,大家都在暗地里散发着谣言,可那女人还是不肯现身”药王谷左护法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原本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凌若夕逼出来,再威胁两国,迫使他们站到自己的阵营,齐心协力,拿下凌若夕,将她千刀万剐。
可是,事情的发展与他们所想的截然不同,凌若夕根本没有现身,依旧窝藏在东方本家,那里是铜墙铁壁,单凭药王谷的人,是不可能突入的,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采取这般迂回的办法,来求得同盟。
“哼,怕什么”女人懒懒的从躺椅上直起身体,一双狐狸般狡诈的黑眸,此刻浮现了阴鸷的冷光“她不肯现身,我们就继续攻打,现在外边到处都在传,她是制造这起灾难的源头,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就算她能忍,本夫人不信,两国的朝廷也能容忍。”
她的话铿锵有力,话音刚落,一阵咳嗽声,从她的嗓子里传出。
跪在地上的众人担忧的抬起头来,他们知道,自从小姐和谷主接连遇害后,主母的身体就一日比一日差,现在,不过是靠着心里的愤怒在强撑她的身体早已经外强中干了。
看着昔日柔弱、善良的主母,在短短时日里,变成这副样子,众人的心头似有一把火,正在熊熊燃烧。
都是凌若夕的错如果不是她,药王谷不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主母你想怎么做”不管她有什么样的想法,他们都会如她所愿。
“让魔兽军队继续前进,左护法,你随本夫人前去拜见北宁帝和南诏国丞相,本夫人要同他们达成一致目的。”女人阴恻恻的说道,心头早已有了主意,既然她不肯现身,那她也就只好用尽一切手段,逼她出来了。
即便是拖着这条苟延残喘的命,她也要撑到亲眼看见凌若夕死亡的那一刻,用她的鲜血,祭奠她的爱人和孩子在天之灵
远在东方本家的凌若夕忽然打了个喷嚏,手指轻轻揉动着鼻尖,刚才,她怎么会忽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是谁在算计她么
“小心着凉。”云井辰从床榻上抱起一条薄薄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为何不到床上去歇息”
她正靠在软塌上,翻看着嬷嬷们准备的育儿经。
“时辰不早了,这些留着明日再看,别累着了眼睛。”云井辰随手将书册抽走,有些心疼的开口。
“恩。”凌若夕采纳了他的好意,轻轻挽住他的臂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歇息。
至于刚才的那股不安感觉,则被她抛在了九霄云外。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北宁国重重护卫的皇宫里,竟有陌生人突然造访,三王爷凤奕郯风风火火的在大半夜奉旨入宫,谁也不知道,神秘来客的身份,更不知道,他们与皇上谈了些什么,只是在这些人走后不久,凤奕郯与北宁帝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争执声,让守卫在御书房外的侍卫吓了一跳。
“不可能本王绝不会同意皇兄你自寻死路的做法”凤奕郯气恼的说道,冷峻的容颜此刻黑如墨色,他周身释放的气压低得吓人,如同一座会移动的冰山,让人不敢接近。
北宁帝早就料到,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的反应会很大,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他仍旧吓得不轻,“皇弟,这还是你从小到大头一次对朕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啊。”
凤奕郯脸色骤变,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就要跪下请罪,北宁帝急忙制止了他“朕并无怪罪你的意思,可朕只想知道,你的阻止中,究竟有几分是为了北宁,又有几分是出自私心”
他的问题让凤奕郯沉默了,眼睑低垂着,昏暗的烛光下,他俊朗的面容似被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