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有勇气,又坚韧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凌若夕觉得自己此番出来,貌似收获不小,还被她找到一个可用之人。
“啊”学子被她问得愈发迷茫。
“大人问你话呢,老实说就是。”摄政王亲自询问他,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他怎么还傻乎乎的侍郎有种烂泥不扶上墙的挫败感。
学子这才恍然,“我我叫张三。”
他隔壁的人难不成叫李四么数条黑线从她的额头上滑落下来,她有些风中凌乱。
“请问有什么不对吗”张三略显紧张的问道。
“不,没什么。”凌若夕默默的将他记住,然后带着凌小白离开了翰林院。
“娘亲,刚才那人是你给宝宝找的后爹吗”离开翰林院以后,凌小白才疑惑的问道,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娘亲有热心肠这种东西,她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可刚才她却出声帮那人的忙,这难道还不算是奸情么
凌若夕脸色一黑,一个爆栗在他的头顶上炸开了花“胡说八道什么谁教你这种东西的”
“哎哟,好疼啊。”凌小白捂着脑袋,泪眼婆娑的嘟嚷道。
黑狼趴在他肩上,从头到尾就没吱过一声,跟不存在似的,它到现在还沉浸在没能找到少主的失落感和自责感中,没能摆脱,以至于看上去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母子二人在京城的街道上随意闲逛,忽然,黑狼吧唧一下,从凌小白的肩膀上跳到了地上,像是发现了什么。
凌若夕眉头一蹙,低声问道“怎么了”
“吱吱。”有少主的气味。
凌若夕勉强能够听懂它的话,毕竟,能够让它这么紧张的,除了云井辰外,没有别的理由了,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街道上人群涌动,到处是玲琅满目的摊贩,根本就没有云井辰的身影。
“吱吱吱。”肯定是少主的味道,它绝对没有感觉错,黑狼用力嗅着空气里残留的味道,但四周充斥的气味太过复杂,它只能勉强嗅出那股熟悉的香气,却始终没办法追上。
直到味道彻底消失,它才懊恼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嘤嘤嘤,它实在是太没用了,明明都已经感觉到了少主的存在,却没能追踪上去。
黑狼彻底陷入了自暴自弃的情绪里,难以脱身。
凌小白担忧的看着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小伙伴,想要安慰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哼,他是属兔子的,跑得倒是挺快。”凌若夕眉目森寒,凉凉的讽刺道。
“谁啊”凌小白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人,就觉得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回去了。”该出现的,自然会出现,既然他有心想要躲,她再如何追赶也是无济于事,有本事他这辈子别被自己给找到,不然,她会让他知道,追逐一个人的滋味,有多煎熬。
凌若夕难得温柔的将黑狼从地上抱起,迈着缓慢的步伐往皇宫走去,刚回宫,就听说工部尚书在一刻钟前,进宫想要求见她,此时正跪在御书房外,等待她的召唤。
凌若夕怎么可能猜不到对方匆忙进宫的理由除了替儿子求情外,不做他想。
根据小丫的调查,工部尚书的府里只这一条血脉,虽然纳了六七房的侍妾,但一直没能怀上孩子,从这点就足以看出,对这个血脉,他有多珍惜,有多看重,也难怪会把儿子养成一副仗势欺人的品性。
她不紧不慢的往御书房的方向走,似乎并不着急立即去见大臣,悠哉悠哉的,如同赏园一般。
钝钝的脚步声从长廊深处传来,跪在御书房外的工部尚书此刻已经急出了一头的热汗,他不敢擦,过往宫人们复杂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可是,想到刚刚被抓走的儿子,他今天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替他求来一条生路。
“娘亲,快看那儿。”凌小白指着工部尚书,另一只手轻轻拽着凌若夕的衣袖。
听到他脆脆的童音,工部尚书立即叩首“罪臣参见摄政王,参见小少爷。”
他深深伏地膜拜,没有得到凌若夕的回应,不敢起来。
“什么事。”凌若夕懂装不懂,站在御书房外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气势强悍逼人。
工部尚书老泪纵横的哭诉道“大人,求大人看在小儿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已经从吏部侍郎的嘴里听说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得罪的人是谁。
“年幼无知”凌若夕凉凉的嗤笑一声“高官子弟,竟不能以身作则,反而为难外地人,呵,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如何看待本宫”
话铿锵有力,愣是让工部尚书无法反驳,他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默默的流泪。
“且不说他在背后议论本宫是非一事,翰林院,那是什么地方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你尚书府是朝廷的颜面你知道吗”凌若夕冷声质问道,冰冷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工部尚书的心窝上。
“罪臣知罪,是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