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想问,她究竟会不会接手摄政王的职位,接管南诏。
凌若夕背对着她,身影挺拔如松柏,马尾静静的垂落在腰间,“自然是顺应民意,做摄政王了。”
“啊”小丫有些不可置信,根据宫里的线报,她不是不肯接受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既然有人这么希望我接受,我若是再拒绝,岂不是白费了他的一番苦心吗”一抹嘲弄的笑在她的脸上绽放,笑得明媚,却又参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冷意。
呵,他处心积虑的在暗地里替她谋划这么多事,她如果再拒绝,可不是不近人情了吗既然他希望她接受,她便接受,只希望日后他莫要后悔
小丫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夫人会答应,是因为云族少主啊。
想到宫里至今还跪着的朝臣,她暗暗摇了摇头,这些人真可怜,全部加起来的分量,还抵不过云族少主的一句话,哎。
凌若夕在回宫时,选择徒步,绵绵大雨从头顶上落下来,将她的衣衫打湿,发丝粘稠的贴在脸颊两侧,她的步伐极其缓慢,好似在欣赏这四周难得安静的景象一般。
“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她凝眉看去,只见一个女人因街道太过湿滑,摔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竹篮被打翻,里面装着的草药,散乱的摆在四周。
她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目不斜视,与这女人擦身而过。
“切,现在的人都这么没有同情心吗”女人揉着扭伤的脚踝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美丽的发髻被雨水打湿,发丝粘稠的贴在脸颊两侧,模样看上去分外狼狈,她冲着凌若夕离开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想不明白,刚才那女人怎么可以做到对伤者见死不救,虽然这么说夸大了自己的病情,但对方无视她的存在却是事实。
“要是我见到有谁在我面前摔倒一定会出手相救的。”女人气恼的嘀咕道,将散落的药草小心翼翼的捡回了篮子里,她还要靠这些东西给孤零零住在大宅里的白发男人熬制灵药呢。
凌若夕并不知道,这个和她擦肩而过的女人,冥冥之中与某个男人有着联系,身后传来的抱怨,她听在耳里,却毫不在乎。
“啊,快看,那是不是皇后娘娘”尽忠职守的御林军愕然指着从雨幕中逐渐走近的熟悉身影,手背用力揉了揉双眼,确定那抹人影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赶紧迎了上去,“奴才参见娘娘。”
“恩。”凌若夕微微颔首,绕过眼前的侍卫,抬脚步入宫廷。
“不是说娘娘在御书房里吗怎么会突然从宫外回来了呢”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侍卫仅仅是短暂的疑惑后,就把这问题给抛在脑袋后边去了。
凌若夕顺着宽敞的艾青石路,一路慢行,当她抵达御书房外的花园时,一眼就看见了还在强撑的众人,凌厉的眉梢忍不住皱紧。
“你们是打算跪死在这儿吗”熟悉的冰冷声音划破雨幕,如同惊雷霍地炸响在众人的耳畔。
浑浑噩噩的脑袋出现了短暂的清醒,众人齐齐抬头,但眼前那扇房门却一如既往的紧闭着,是他们的幻觉啊,还以为娘娘出来了呢。
没能引起注意的凌若夕不悦的沉了脸色,故意将脚步声扩大,一步步缓慢的朝这帮白痴走去。
“娘亲,”凌小白头一个从房门的缝隙里发现她的存在,嘴角一咧,顿时乐不可支的笑了,打开门,冲入雨中,以火箭般的速度,撞到了凌若夕的怀里。
将儿子稳稳的接住,凌若夕本就不愉快的心情,骤然下沉,用力拧出他的耳朵,“你嫌自己的身体太好了是不是”
该死是谁让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居然贸贸然冲出来淋雨不想活了
“疼疼疼。”凌小白疼得眼泪直冒,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会被她硬生生给扯掉,“娘亲,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见他痛苦的样子不似作假,凌若夕这才勉为其难的松开手,鼻腔里发出一声冷酷的轻哼,手臂一挥,凌小白顿时被一股强大的气浪给掀翻,整个人犹如被龙卷风刮走,撞入了御书房内,里边传出砰地一声巨大声响,仅仅只是听这声音,就能感觉到有多疼。
黑狼幸灾乐祸的咧嘴笑了,看着揉着屁股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男孩,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活该让你有事没事的做些让女魔头生气的事。
它绝不承认自己是在为了被他连累原地跳的事迁怒,绝不
“娘娘”卫斯理怔然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她她真的出现了那这是不是说明,她打算答应他们的请求了心跳因为激动迅速加快,冰冷到近乎麻木的双手在身侧牢牢握紧,他明明激动得想要欢呼,却又害怕这又是一次自作多情,所以只能强忍着,用一种不安而又期盼的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她。
不仅是卫斯理,这帮人的神情与他完全一样。
凌若夕嘴角一抖,她怎么有种自己被当作救世主的错觉这些白痴要不要搞得这么夸张
“娘娘,您您还是不肯答应吗”卫斯理颤声问道,嗓音低不可闻。
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