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不知道娘娘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据说啊,娘娘这两天的脸色很难看,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呢。”
“天哪,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娘娘不会真的出事吧”
“娘娘那么强大,一般的病根本难不倒她。”
他们越说越觉得可疑,甚至于几乎在心里确定,凌若夕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古怪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只有那满桌子凉掉的饭菜,代表着他曾经来过的事实。
“娘亲。”凌小白趴在床头,脑袋磕在胳膊肘上,双眼通红的看着此刻气若游丝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眶里包着不少的泪花。
黑狼也难得的没有在心里吐槽凌若夕,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暗藏着几分担忧。
“哇,娘亲,你别离开宝宝,宝宝不要娘亲生病。”凌小白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凄厉的声音让原本陷入混沌状态的凌若夕打起了一丝精神,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入目的,是儿子肿得犹如核桃的眼睛,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死了呢。
“呵。”低不可闻的浅笑滑出唇齿,紧接着,喉咙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凌若夕不适的拧起了眉头,虚弱的开口“别哭,丑死了。”
她不喜欢身边的人掉眼泪,更何况,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
凌小白双眼蹭地一亮,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手臂略带颤抖的搂住了她的脖子,“娘亲,你别吓唬宝宝,宝宝真的好怕。”
“吱吱。”就是说嘛,黑狼坐在他的肩头,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点着脑袋,说实话,见惯了女魔头平时威风凛凛的样子,她这副羸弱的姿态,实在是让它心里不舒坦。
凌若夕安抚似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略显浑浊的视线,往窗外一扫,现在已是日落时分。
“娘亲,你真的没事吗大家说,你得了很严重的病。”凌小白哭了一阵以后,总算是恢复了,抽泣着问道,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几分不安,几分紧张,就怕答案会和宫里头的那些人说的一样。
凌若夕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他们胡说的,别担心。”
“真的”凌小白半信半疑,深深的凝视了凌若夕几眼,在看见她笃定的样子时,提高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既然娘亲说没事,那就一定会没事,他就知道,娘亲才没有那么脆弱呢。
“去把自己清理一下,难看死了。”凌若夕拍拍他的脑门,掌心滚烫的触感,让凌小白好不容易止住的泪花,又有了决堤的迹象。
他犹豫了半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房间,打算洗漱。
“娘亲,你真的没有骗宝宝哦,等宝宝回来,娘亲还会在这里的,是吧”凌小白一走一回头,很是不放心把凌若夕一个人放在这里,好像她会消失似的。
凌若夕微微颔首,双眼疲惫的闭上,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
脚步声渐行渐远,奢华、宽敞的主殿内,此刻安静得只能听到她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呵,她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引某个男人出现,没想到,没把人引来,反而把儿子给吓坏了,一抹自嘲的浅笑爬上了她的嘴角,她摇摇头,心里有些无奈。
“呼。”安静的主殿内,突然,有微凉的风刮入,凌若夕敏锐的神经骤然紧绷,那股熟悉到她日思夜想的气息,此刻就在她的身侧。
锦被下的双手黯然一紧,拽住了身下的床被,她刚想睁开眼,谁料,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点住了昏睡穴。
陷入黑暗时,她想的只有一件事,云井辰,你特么的找死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柔弱的躺在床榻中,容颜恬静,岁月静好。
落日的余晖斑驳的从窗户外投射而入,一席黑袍的男人,站在床沿,身影峻拔笔挺,三千白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的挽着,偶有几缕顺着他的肩头散落而下,透着一股随性的美感。
他痴痴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只要伸出手,他就能够触碰到她,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犹如小鹿乱撞,又似擂鼓轰轰巨响。
“若夕”夹杂着无数思念的呢喃,从他的嘴里吐出,那些压抑了多日的想念,如同困兽,正在他的心窝里,不停的挣扎着,吼叫着想要冲出来,他缓缓蹲下了身体,微凉的指尖,顺着她的面颊拂过,从额头到眉梢,从鼻梁到红唇。
“好烫。”凌若夕异常的体温让云井辰心头一紧,他迅速从怀中拿出了一瓶灵药,这是能够治疗百病,价值连城的绝品灵药。
他侧坐在床榻上,温柔的将凌若夕的身体抱入怀中,掰开她紧闭的口腔,想要把药给灌进去,奈何,凌若夕却迟迟不肯张口,他又舍不得弄疼了她,好一会儿,也没能成功,他无奈的摇摇头,“你啊,即使是生病也不让人省心。”
似宠溺又似纵容的一句话,在这鸦雀无声的大殿中响起。
他拧开瓶盖,一口将那苦涩的灵药灌入自己的嘴唇,随后,俯身而下,猛地吻上她滚烫的红唇,灵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