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轰然砸向地上的白玉地板,咔嚓咔嚓的碎响后,只见那光洁的地板,竟出现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裂痕
淡淡的尘埃从脚下飘出,凌若夕收回手臂,凝眉看向退到角落的白衣女子,她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他们在神殿里所做的一切,其实都被人在暗中窥视着的
“你以为这种话,我会轻易相信吗”如果真的有人偷窥,以她的警觉,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凌若夕有这个自信,任何躲藏在暗中的人,都没有可能逃过她的感官。
白衣女子不屑的轻哼一声,姿态极其倨傲“族长大人的能力和修为,岂是你这种无名小辈能够想像得到的”
她在所起这名族长时,态度分外恭敬,那是打从心底发出的崇敬。
“呵,可是现在,你们的族长大人不是要亲自见一见我这个无名小辈吗”凌若夕饶有兴味的笑道,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她的眼,由始至终,都是冰的,凉的,冷的,没有半分温度。
白衣女子本想呵斥她对自己心目中的神明的不屑,但她忽然又安静下来,似在专注的听着什么,以凌若夕和云井辰的修为,仅仅只能感觉到,从楼梯上方,有玄力的波动传下,应该是有人正在传音入密,但具体的内容,不得而知。
一抹精芒迅速从她的眼底滑过,如果她猜测得没有错,这道声音的主人,怕就是被神殿的人当作神明般供奉的族长了。
“凌若夕,若你再拖延下去,你能不能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凌小白,便无人知道了。”白衣女子阴恻恻的笑着,语调极其轻缓。
凌若夕面色一沉,一股暴虐的气息从她的身侧散发出来,“你说什么”
她一字一字狠声问道,看似平静的语调中,暗藏着的却是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愤怒与杀意。
明明她仍是地玄巅峰的修为,但她突然间爆发的气势,却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白衣女子有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在她那双猩红的目光下,自己完全无法动弹,无法挣扎。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劳烦,再重复一次,恩”凌若夕再度问道,口气愈发温柔,但那股危险的感觉,却反而比方才更加浓郁了。
白衣女子不愿承认,自己竟被一个实力弱小的弱者震慑住,当即开口“本神使说,若你继续延误时辰,保不定见到的,就会是你儿子的尸体。”
“呼”一道凌厉的寒风,迎面扑来,以白衣女子高深的修为,竟只能看见空中残留的虚影,她心头大骇,当即侧身,想要躲闪。
但她快,处于盛怒中的凌若夕更快,八根银针从四面八方朝她飞射而来,阻绝了她躲闪的方位,任何一个方向,都会让她成为银针的活靶子。
且她出手所对准的位置,无一不是人体的要害,心脏、眉心、太阳穴、丹田、眼睛、颈部血管
白衣女子避无可避,手臂蓦地抬起,以玄力幻化而成的风刃,从她的袖口中飞出,叮当一声,将正面的几支银针击落。
她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谁料,下一秒,这银针的方向,竟再一次出现了凌若夕的身影。
她不是应该在另一个方向吗白衣女子完全没有看清,她究竟是怎样逃过自己的眼皮移动的,凌若夕的攻击分外凌厉,带着要将她摧毁的浓郁杀意,她不敢怠慢,使出八成的力量,与她在大厅的半空中缠斗。
凌若夕早已被她嘴里说出的消息激怒,双目猩红,犹如一只失去了理智的猛兽,攻击如同雨滴般,乒乒乓乓砸落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她不要命的攻击着,甚至不顾有可能被伤害的自己,只攻不守。
云井辰看得心头暗暗焦急,但她们二人的速度太快,快到那个战圈,已让他无法插足。
凌若夕不过是地玄巅峰的修为,起初还勉强能靠着出色的经验,与这个神使打成平手,但越到后边,她体内的玄力供给就愈发薄弱,挥出的攻击,也一次比一次威力弱小。
但饶是这样,她的攻势也不曾减弱半分,似是要将这女人斩杀在此处,决不留情一般。
龙有逆鳞,碰者,立斩无赦
而凌小白,正是她心头最大最大的一根逆鳞,别说是本就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神殿中人,哪怕是云井辰,说出这种话,也绝对无法在凌若夕的身上讨要到好处。
白衣女子被她不要命的攻势震住,一瞬间露出了下盘的空档,云井辰纵身一跃,与凌若夕联手强攻。
一个凌若夕就已够她应付的,再加上一个作战经验不比她逊色多少的男人,就算是步入神殿的高手,此刻也显得难以招架,节节败退。
“哇”一口鲜血从白衣女子的嘴里喷溅出来,殷虹色的血珠,飞溅在凌若夕的身上,她毫不躲闪,虎虎生威的拳头,猛地砸向女子的丹田,云井辰趁机从后夹持她的躯体,双手好似钳子牢牢的固定在女子的肩头,让她难以动弹。
女子无法挣扎,凌若夕的攻击却不曾减少半分,她瞪着一双犹如野兽般猩红的双眸,每一拳都重重的击打在女子的胸口上,鲜血好似不要命的朝外喷出,丹田被毁,白衣女子半生的修为,彻底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