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助爹爹脱离痛苦的,是这样吗”如果说最初他面对凌若夕是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那么现在,她的存在已然超越了先前的印象,比那更深刻,更强烈。
凌若夕难得的老脸一红,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她尴尬的轻咳一声,很庆幸,这种时候,某个无节操的男人没在,否则,还不知道会怎样洗涮自己。
“是,我会替你医治好你的爹爹,我保证。”她郑重其事的说道,神色极其严肃,极其认真。
男孩心底的不安,彻底消失,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却愿意相信她。
至于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姑”暗水捧着刚买来的米粥,大大咧咧的闯进门,习惯性的称呼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立即就被凌若夕狠厉的眼刀给堵住,他聪明的将后面一个字吞下,“公子。”
“东西拿来。”凌若夕被他吓得够呛,要知道,他们的身份绝不能曝光,现在大街小巷里,可都贴着他们的照片,俩男一女的队伍,势必会引来怀疑,这也是她在下船后,就急忙伪装的原因。
暗水战战兢兢的将米粥递了过去,然后,一脸小媳妇模样的站在她背后,连呼吸也不敢太大,深怕自己踩到了地雷,导致怒火烧身。
“将你爹嘴里的东西拿走,喂他吃点东西。”凌若夕没好气的瞪了暗水一眼,这才向男孩吩咐道。
他乖巧的点点头,将米粥放在一旁,动作轻柔的取出被咬得满是齿印的布团,男人的气息若有若无,模样分外狼狈,或许在旁人眼里,他的样子十分可怕,但在男孩眼中,却让他分外心疼,干涩的眼眶里,溢满了晶莹的泪珠,他吸吸鼻子,唤道“爹爹,吃点东西好不好你张开嘴吃点东西。”
他隐忍着内心的悲伤与痛苦,喃喃的说道。
他懂事乖巧的样子,让凌若夕不自觉想起了如今落入神殿手中的凌小白,心尖一疼,拂袖起身,“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走走。”
暗水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也想跟着去透透风,便见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院子里,嘴角一瘪,特郁闷的抓了抓头发,妈蛋又被抛下了。
夜色四合,冷清的月光为这个狼藉的地方,更是增添了几分寂寥,远方,是灯火通明的主城区,微风时不时飘来,夹杂着些许欢快酣畅的笑声,与这地儿格格不入。
已有多年岁月的建筑群,不复昔日的纯白,在久经风霜中,增添了几分历史的沧桑感,脚下是污水遍布的窄小巷子,两侧的院落中,时不时有婴儿的啼哭,与男女的咒骂传来,若说主城区是繁华、热闹的,那么这里,就像是被遗忘的孤岛,承载着所有的悲伤与黑暗。
凌若夕的步伐极其缓慢,目光偶尔停顿在两侧的风景上,空气里弥漫着的潮湿味道,不曾让她的眉头皱过一下。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云井辰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上飘落下来,凌若夕愕然抬头,只见他孤身站定在半空,晚风吹动着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青丝乱舞,衣袖横飞,狭长的邪魅眼眸,弯成两道弯月,煞是好看。
“你不是去做东西了么”凌若夕凝眉问道,她这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来了这是什么速度
“本尊掐指一算,算到你不在屋中,这夜黑风高,你独自外出,若是出了事,本尊怎舍得”他懒懒的邪笑道,旋身落在她的身侧,如瀑的青丝,从凌若夕的眼角扫过。
“你觉得,我会出事么”她冷哧道,但眉宇间的抑郁却被笑意取代。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世上没长眼睛的人,可多着呢。”云井辰不温不火的说着,“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透透气。”她没有告诉他自己方才的压抑心情,即使她喜欢他,但很多事,她仍旧习惯了一个人背负,依赖这个词永远不存在于她的字典里。
“本尊陪你走走。”云井辰悄然握住她的手指,动作有些小心,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察觉到她的不抗拒后,他嘴角的笑更是沾染了几分愉悦,同她十指紧扣。
“你做了什么吃的”凌若夕随口问道,两人在这条漆黑、浑浊的巷子里如闲庭信步般漫步,陈旧的风景,肮脏的环境,此刻仿佛都变得美好起来。
他们的身侧围绕着淡淡的粉色泡沫。
“唔,”云井辰含糊其辞,就连目光似乎也有些躲闪。
“该不会是没借到厨房,所以你才半路跑回房间,知道我出门,特地过来的吧”凌若夕猜测道。
“本尊不过是嫌弃那小厨房太过简陋,无法让本尊的厨艺完全展现出来。”云井辰辩解道,他永远有能耐,将不利于自己的事,说得理所当然。
“你可以再胡诌一些。”她难道还不清楚他的本性么
“既然已经出来了,不然就在外边解决”云井辰极力想要将话题转移开,不愿再纠结于下厨这件事。
“那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没借到厨房”想他堂堂云族少主,竟在这儿连个厨房也借不到,凌若夕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偷笑,他自诩魅力无边,结果呢却在普通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