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凌若夕心头一惊,本就僵硬的身体,此刻宛如石化的雕塑。
将人安妥的放在一旁的床榻上,他单膝磕在床沿的木板上,胸前自然垂落的青丝,在凌若夕的面颊上来回扫动,那好似羽毛般轻盈却又难以忽视的感觉,连带着她的心,也下意识漏了半拍。
砰砰
砰砰砰
不断加速的心跳,好似那重金属的鼓音,不知是这房间里的温度太过炽热,还是他们之间的动作太过亲昵,凌若夕只觉得面颊似有火烧般,烫烫的。
该不会是昨夜喝的烈酒,现在还在体内作祟吧
她努力想要为自己失控的心跳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选择性的不愿去听心底深处传来的那道声音。
她绝对不是心动,绝对不是
因为被点住穴道,凌若夕就算想要逃脱这危险的氛围,也做不到,只能恼怒的瞪着双眼,用眼神试图制止他的靠近。
男人独有的清淡体香,此刻就好似一张密网,铺天盖地的将她罩在其中,退不得,也挣脱不了。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凌若夕面颊绯红,恶狠狠瞪着他“你给我滚远点。”
云井辰用膝盖抵住床沿的木板,体贴的保持着一丝距离,闻言,他嘴角邪魅的笑容愈发加深,细长的睫毛扑闪几下,定眼看着身下,与他只隔着不足一个拳头的女人,眉眼弯弯“本尊没有乘人之危的想法,就算本尊对你的渴望一日比一日加重,但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前,本尊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白天搂着她在大庭广众下上演了深吻戏码的男人嘴里说出的话,还有说服力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早八百年就没了节操的男人”凌若夕反驳道,口中甚至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
云井辰纤细的手指,此刻刚落在她身前的衣襟上。
凌若夕背脊一僵,立即警觉“你想干嘛”
卧槽,他刚才不是说不会对她做什么么
云井辰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他一边极其缓慢的替她松开襟口的盘扣,一边故作委屈的解释道“本尊只是想替你宽衣,”他故意停顿了几秒,凌若夕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好似小鹿乱撞,那种既期待,又恼怒的感觉,让她无法适应,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于心律不齐时,耳畔,再度响起了他含着笑意的低沉声音“然后,替你治疗伤势。”
言罢,他手腕一翻,衣袖中藏着的一个药瓶,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他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真的没有任何不轨的意图。
“既然是疗伤,你还在做什么”凌若夕面颊绯红,冷声呵斥道,妈的,这男人难道上辈子是狐狸精么为什么竟能引得她心跳加速
她深深的觉得,只要云井辰打定主意想要蛊惑一个女子,任凭是谁,都会情难自禁,而她也不例外。
这只是女人的激素在作祟,似乎为自己的异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凌若夕顿时在心头狠狠松了口气。
可惜,她吐出的浊气却让云井辰误会了,他笑眯眯的凑近她的面前,几乎与她鼻尖相对,妖孽的容颜此刻无限放大,凌若夕瞳孔一缩,竟露出了些许怔然。
“本尊能把你的反应理解为,是在期待本尊对你做什么不轨的动作么”邪肆喑哑的声音滑入她的耳膜,瞬间,将她迷离的思绪收回。
嘴角弯起一抹讥讽的笑,此时她的模样,像极了竖起浑身利刺的刺猬,“自恋是种病,得治。”
“呵,”他全然不在意她的讽刺,反而觉得,这样的她很是可爱,可爱到让他的小腹一紧,竟腾然窜起一股滚烫的热流,每一寸骨头,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渴望着她。
呼吸明显加重,狭长的眼眸里,染上了浓浓的情愫,宛如黑洞,要将人的三魂七魄通通吸走。
凌若夕心头咯噔一下,一股异样的情愫,砰然爆发,她紧紧抿住唇瓣,调动着丹田里的玄力,试图冲破被点住的穴道。
“不同你说笑了,”冰冷的玄力在他的体内游走一圈,将那快要爆发的冲动压制下去,云井辰长吸了口气,这才直起了身躯。
见他貌似恢复了正常,凌若夕心头迅速划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放松。
果然,这男人的确是在逗她。
妈蛋早晚有一天,她要让他也尝尝,被人捉弄的滋味。
墨色的锦缎朝两侧敞开,他的注意力便落在了她那红肿的伤痕上,脸上玩味儿的笑容骤然一冷“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若是平常的女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只怕早就开始柔弱的叫嚷了,可她呢硬是独自一人承受着。
云井辰心里不太好受,气她的自虐,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我说过,这种伤根本没有在意的必要,过两天便会痊愈。”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受伤已然成为了家常便饭,若她每一次都要在意,能在意得过来么更何况,这些伤口,是她的勋章,是她一次次变强的印记。
似是看出她的不以为然,云井辰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