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时候,英国的平均温依旧徘徊在五十华氏度以下,毛衣和厚外套还是学生们首选的标配。早上起来的时候,奥罗拉就发现今天的光线格外明亮,虽然还是带着种隐约的绿色,但是和前段时间比起来已经清透了许多。
“结冰了。”塞西莉亚朝窗外看了一眼,很快又把小半张脸重新缩回厚实的围巾里,半是惊讶半是遗憾地说到,“前两天好不容易才停止下雪开始下雨,结果今天气温骤降,一下子全部结冰了。”
确实如此。奥罗拉从窗帘的缝隙处往外瞄了一眼,能看到前几天落下的雨水全都凝结成了一层半透明的冰晶笼罩在外面。从草地到城堡,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剔透的清素装扮,绵延的霜白覆盖在苍翠深青的森林上,像一串散落在白色丝绒上的绿幽灵水晶珠,纯净冰冷的美丽。
“这可不是个庆祝成人礼的好天气。”卡洛琳忧郁地望着外面,呼出的热气弄花面前的窗户玻璃。奥罗拉将围巾整理好,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搓搓手说:“没关系,至少这场霜冻带来的效果足够漂亮。”
说着,她将帽子戴好,用手把那些翘起来的毛糙发梢都压平:“那就晚上见啦。”
“晚上见,生日快乐,奥罗拉”
今天是奥罗拉十七岁的生日,也是她的成人礼。在一个霜冻遍地,阳光熹微的初春寒凉天里。吃过早饭以后,她就和几个朋友们一起搭列车去了霍格莫德,莱姆斯和西里斯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用魔法还不会被魔法部抓住了。”比尔用吸管搅动着乌鸦形状的玻璃杯里的松露饮料,湛蓝的眼睛里盛着一泓冷色的微亮晨光,脸上笑容灿烂,“怎么样,有想好自己在解放自由以后要用的一个咒语是什么吗”
“第一个咒语”奥罗拉一边咬着甘草魔棒一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传统吗”沃克斯晃了晃手指,笑嘻嘻地说:“在格兰芬多,每个人都在期盼着自己的十七岁。而且在很早之前就会想着到了那天要在校外用的第一个咒语是什么,这是一种仪式感。”
“
是啊,乔治和弗雷德还说他们要弄个会竖中指的烟花拿到魔法部大门去。”比尔咂咂嘴,一脸无奈的头痛表情,“我真是服了他们,怎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奥罗拉听完就被逗笑了,手指曲起勾开易拉罐的拉环,清新的鲜橙味泡沫溢了满手:“他们还没上霍格沃茨就这么有想法啊”
“这个主意很有趣啊”唐克斯拍手叫好,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们今年几岁”
“九岁,不过马上下个月就是十岁了,霍格沃茨岌岌可危啊。”比尔摇摇头。
“嗯,这样啊,那我们还能在毕业以前在学校里碰到他们了我打赌他们也会是两个格兰芬多的。”唐克斯眯起眼睛打了个响指,学着特里劳妮教授的样子说到。
“你可不会想遇到他们的,我保证。”比尔说。
“到时候你们格兰芬多可就热闹了。”唐克斯嘿嘿一笑,看起来有种可爱灵动的狡黠。
“是啊,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提前和麦格教授打个招呼,让她有点心理准备。”比尔揉揉眉心。贝芙莉用手撑着脸,眼睑半垂着,模糊的琥珀色光圈晃动在眼底,语气和外面的霜色一样清冷:“放心吧。我保证麦格教授见过更难管教的学生,她可是格兰芬多的院长。”
“嗯”沃克斯将饮料打开递过去,金棕色的眼睛眨了眨,“你到底是在称赞我们院长呢,还是在损我们呢”
“你猜”贝芙莉面不改色地接过来。
比尔刻意地咳嗽一声,歪着头,眼神轻佻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哎呀,三月过生日就是个好时节三月嘛,春天就要来了,万物都到了”“你可闭嘴吧。”沃克斯鄙视性地瞪他一眼,一旁的唐克斯咯咯地笑了。
“行吧。”比尔装作遗憾地耸耸肩,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奥罗拉,“对了,这是查理拜托我送给你的。他今天被抓去参加魁地奇球队的训练了,找尽借口都请不了假,所以只能先让我把礼物给你。”
“哇哦。”唐克斯用手肘戳戳奥罗拉,语气怂恿,“人不能来也要想着送礼,很有心啊。”
“因为你们下个周马上又要和斯莱特林争冠军了吗”奥罗
拉笑笑,“替我谢谢他。”“可不是,现在整个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都在抓紧训练,除非有庞弗雷夫人亲自开的证明,否则任何理由都不能请假。”比尔说着,把杯子里的饮料一口气喝完。
“他可是格兰芬多的指望啊,队长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沃克斯摇摇头。“那也挺好的,查理的魁地奇打得这么好,将来说不定能进国家队。”奥罗拉笑着说。
“爸爸妈妈也这么想,不过查理有自己的打算。他跟我说过他想去研究火龙。”比尔说,“大概是罗马尼亚那里”
“他还是那么喜欢火龙啊。我以为他加入魁地奇校队以后就会有所改观呢,看起来国家队要失去一个天赋型选手了。”
“大家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