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之前换过多少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了”他换只手握着魔杖,还顺便整理了一下原本就非常平整的衣角,好像上面有什么看不见的褶皱似的。奥罗拉很干脆地回答:“五个,每年都不一样,不过其中有两个您都很熟悉。一个是现在的斯内普教授,还有一个是雷古勒斯布莱克。”
“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他好奇地问,“什么时候的事雷古勒斯不是最近才出现和公布身份并且加入凤凰社的吗”
“我三年级的时候。”她回答,“雷古勒斯似乎是很早就转变了观念然后离开食死徒阵营的,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也都是听莱姆斯他们告诉我的。”
见斯拉格霍恩若有所思地没接话,奥罗拉继续在福灵剂的某种牵引下说到:“邓布利多教授很欢迎他的加入,不管他之前信念如何立场如何,只要能够站在反抗伏地魔的阵营里就足够了。”
斯拉格霍恩颤抖了一下,眼神更飘忽了,看起来像个森林里的幽灵那样脆弱:“你不该提那个人的名字”
“原谅我有不同意见,教授。”奥罗拉平静地说,声音里带着种坚定的韧劲,“我认为光是这样害怕他是没有用的。至少从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即使不直呼伏地魔的名字,他也不会因此而放过谁。由此可见,避而不谈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斯拉格霍恩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是奥罗拉没有给他机会:“我觉得既然大家都明白只要有他在,整个巫师社会都会不得安宁。那么最该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地去反抗他,不是吗”
密林里的光线在逐渐由晦暗变得明亮,雾气和阴霾被正午的秋日阳光破开,一点点转为清透。松杉猴菇被这种灿烂的微芒所影响,开始逐渐打开它的伞冠,有亮银白的凝露在迅速凝结。
英国森林里的阳光是极为难得的,所有植物都必须抓紧时间完成转变。凝露出现后,醇厚浓烈的奇异香气也随之释放出来。从更深的森林深处,一直沉睡着的各种野花都在接触到暖阳的瞬间就活跃过来,大片大片地绚烂开。
阳光消失的瞬间,它们就会再次慢慢合拢,等待下一次的光明。
所有的生命都在争分夺秒,像一支急促而整齐的舞。
奥罗拉看着斯拉格霍恩将那些凝露收集好,听到他含糊地回答了自己刚刚的话:“你的想法没有错,奥罗拉。可问题就在于,你想得太简单了,多少人为了反抗他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拥有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力量,那会让任何人都屈服于他。也许阿不思不会,但是”
“但是我的父亲就没有。”奥罗拉刻意地纠正,“还有您说过的,您最喜欢的学生之一,莉莉波特也没有。还有很多其他曾经被他蒙骗过,但是后来又终于醒悟过来的人。他们都是高尚勇敢的,都是值得被记住的英雄。”
斯拉格霍恩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想随时终止这段对话,福灵剂在催促着奥罗拉。她的语速开始越说越快:“您刚才说有许多人都因为反抗伏地魔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想我能体会那种感觉。但是正是因为有他们,所以才有现在的短暂和平不是吗他们都是勇于站出来的人,现在轮到我们了。”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是阿不思吗他想让你干什么”斯拉格霍恩虚弱地质问到,看起来像只即将炸毛的猫。奥罗拉耸耸肩:“没有人教我,这都是我自己看到的。而我之所以跟您说这些,是希望您能帮助我。”
“帮助你你想让我怎么帮。”斯拉格霍恩有些气喘,惊疑地看着她,好像第一天才认识她似的。
她直
截了当地回答:“我需要您的那段真实记忆,里德尔询问您关于魂器的。我相信我父亲很早之前就跟您谈过了,关于伏地魔在制作魂器的事。”
意料之中,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关于这种恐怖又极端的黑魔法的,但是我认为你显然问错人了。”
“真的吗”
“当然”
“可我觉得,比起我明知道我已经和我父亲当初一样无限接近于真相却不能彻底了解,魂器的可怕实在不足为惧。”奥罗拉颇为强硬地争辩到,“您刚刚说您不知道雷古勒斯为什么来霍格沃茨任教对吗其实那是因为他那时候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记忆。”
“什么”他瞪大眼睛,有冷汗沿着额头的皱纹滑落,“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和我父亲一样,都意识到了伏地魔在制作魂器。”奥罗拉没有理会对方听到这个名字的下意识颤缩,“所以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把其中一个魂器偷了出来。”
“其中一个”斯拉格霍恩喃喃自语。奥罗拉点头,“没错,其中一个。邓布利多教授他们都认为这不会是伏地魔制作的唯一魂器,我也这么想。所以现在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不管是对于已经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您的帮助至关重要。”
“可是”
“教授您还没明白吗伏地魔在制作魂器已经不是秘密了,问题就在于他到底做了多少个。以及如果您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