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的声音逐渐和那些雨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催眠般的嗡嗡声,奥罗拉的听觉漏掉了许多内容。
走出教室后,她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和这位魔药学教授告了别:“教授,斯内普教授找我有点事,我就先去过了。”斯拉格霍恩愉快地拍拍她的肩头,浅绿色的眼珠突然注意到她手里的怀表:“这是你父亲的吧我看到他之前经常戴着这个。他那时候也是我的学生,很优秀的一个。”
“是的。”奥罗拉把怀表合拢,又问,“您为什么对这个怀表这么熟悉”他笑了笑:“只要认识你父亲的人都会对这块表有印象的,他特别珍惜这块表。”
“为什么”
“这是他七年级的时候买的,就在破釜酒吧门外。那时候我和他刚商谈完一些事一起出去
,一个住在麻瓜社会的女孩就在门口卖表。”斯拉格霍恩冲她眨眨眼,“猜猜那个女孩是谁”
奥罗拉惊讶地看着他。
“是你的妈妈”他哈哈大笑,“他们俩就是这么认识的。”
这个答案和她猜的一样,浪漫而美丽。
奥罗拉摸着那块怀表,走到地窖办公室的门前敲响了它。
在霍格沃茨的一楼大厅里,拦下尼法朵拉唐克斯询问奥罗拉在哪儿完全是个意外。西里斯只是恰好看到她穿着赫奇帕奇的黑黄色制服,所以觉得她可能会知道奥罗拉在哪儿而已。
唐克斯抬起头打量了他一会儿,觉得对方除了长得帅以外,还莫名的越看越眼熟,于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布莱克家的人吗”
西里斯略微拧了下眉毛,似乎不太喜欢听到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到:“是。所以你知道奥罗拉菲尔德在哪儿吗”他的那句“是”说得非常生硬,甚至带着种隐约的不耐烦。
唐克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想起你了,我妈妈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她说你们关系很好,西里斯布莱克。”
她的话引来了周围一些人的侧目,有路过的男孩女孩抱着书本停下来看着他们,发表的评论都是如此一致:
“他就是那个最近刚出狱的布莱克”
“他长得真好看。”
西里斯疑惑地重新打量着她,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原本有些锐利的眼神变得柔和不少:“你是安多米达的你是尼法朵拉”
唐克斯的脸立刻黑了,连带着发丝的颜色都沉寂黑暗下来,瞪着眼睛凶巴巴地警告他:“不许叫我尼法朵拉我不知道奥罗拉在哪儿,不过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上魔药课。”
西里斯好笑地看着对方炸毛的表情:“好吧唐克斯是唐克斯吧你母亲还好吗”“挺好的,她最近听说你出狱了,一直在担心你。”唐克斯回答,抓抓头发让它们重新变回泡泡糖一样的亮丽粉红色。
这时,刚走进大厅里的斯拉格霍恩忽然看到了他们,惊讶地喊出对方的名字:“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回头,眼神沉淀下去,那种天生的倨傲感又回到他的脸孔上,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斯拉格霍恩教授,
我以为你在给他们上课。”
“刚下课。”他并不在意对方的不够热情和缺乏恭敬,“你是来找唐克斯的吗”“事实上。”西里斯的语气依旧冷冷的,“我是来找奥罗拉菲尔德的。”
“噢,我知道她在哪儿,西弗勒斯刚把她叫过去了,她现在应该还在他办公室里。”斯拉格霍恩指了指他身后的地下室入口,态度随意自在。
然而下一秒,西里斯的面容就改变了,好像斯拉格霍恩说了什么让他特别不能忍受的恶毒诅咒一样。他的眼神变得特别有攻击力,冷漠的语气崩裂开,渗透出背后的黑色怒火:“你是说,西弗勒斯斯内普”
唐克斯被他的变化吓到,西里斯说出这位斯莱特林院长的名字的时候,几乎把那些单词音节在齿间锋利地撕碎,带着种再明显不过的仇恨。
斯拉格霍恩显然也意识到了,然而西里斯没有等他的回答,直接就朝地窖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奥罗拉坐在椅子上,听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声,然后是西里斯充满戾气的声音:“离开这里,罗斯,立刻。”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她感觉自己被人从座位上拖了起来,力道大得让她感觉到了清晰的痛楚。
斯内普皱起眉头厌恶地看着对方,眼里的黑色浓郁又压抑,封冻成无光的湖底:“这是从阿兹卡班那里继承来的敲门传统吗,布莱克。我没有同意你进我的办公室,立刻给我出去”
“我既然打得开就不需要你的同意。”西里斯针锋相对地怒视着他,语气和对方不相上下的恶劣,“而且阿兹卡班教我的可不止这些,你想试试吗”说完,他依旧盯着斯内普,强硬地朝身旁的奥罗拉说到,“罗斯,你先出去。”
“西里斯”奥罗拉接近惊恐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邓布利多校长问关于”西里斯说到一半又停住,只是催促到,“出去,罗斯。”
罗斯。斯内普无声地把这个简洁到亲昵的称呼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