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宿舍里,最好第二天能等来莱姆斯或者西里斯的回信,她或许还可以骑着咖啡豆偷偷溜去霍格莫德看他们如果莱姆斯他们在霍格莫德的话。
她的思绪飘得很远,盘旋在几年前那场普利茅斯的海雾里,蔓延在西里斯曾经带她走过的许多森林小路上,记忆被泡得发白褪色,覆盖着厚厚的灰尘。那些人物都被水雾模糊开,朦胧着一道浅淡的彩色晕边。
直到斯内普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奥罗拉略略回神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到了。他从一个被锁着的柜子里取出一瓶魔药,放到那几本厚重的书籍旁边:“喝完再告诉我有没有效果,带上这些,你该回去了。”
奥罗拉看着那个装着魔药的瓶子,揣在长袍口袋里的手无意间触碰到那个挂坠盒的锐硬棱角,问:“教授,那个人是蛇佬腔吗”
斯内普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看着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黑漆漆的,但还是回答了她:“是。”
“那他的家族也都是斯莱特林吗”她接着问。
“你为什么会对他的事这么好奇”斯内普强硬地打断她的问题,黑色的眼睛凌冽起来盯住她。
奥罗拉沉默了半秒,没有回避对方的视线,说:“我在斯莱特林先生的密室里看到了他们家族的家徽,那上面有一颗很特别的宝石,我在那个人手上也看到了。就在刚刚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里,那枚黑色的戒
指。”
斯内普愣了一下,然后听到奥罗拉继续问:“教授,那个人是斯莱特林的后代对吗”
“猜想不错菲尔德,的确是这样。所以你最好分清楚什么事可以跟那位先生说,什么不可以。”斯内普咬着音节说话的时候,总让人有种骨缝里发凉的感觉,“比如这件事,你就最好不要告诉他。”
奥罗拉了解地点点头,抱起那几本书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台阶前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对方:“教授,我父亲死的时候很痛苦吗”
斯内普的笔尖勾破了羊皮纸,一排严谨优美的批语在最后被突兀的折断,飞溅出去的红色墨水如摇洒而下的大片残花。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埃蒙德被钻心剜骨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有滂沱灰蒙的大雨,其他人幸灾乐祸的尖锐讥笑。
“没有。”他撒谎说到,语气平滑稳定,经得起任何推敲。斯内普说不太上来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他明明可以直接拒绝回答对方的问题,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温厚怜悯的好人,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奥罗拉隔着灯火和空气倒映着他的眼睛里,有一星微弱的亮光,像萤火虫那么的脆弱。他不想让那星光芒消失,该死地,懦弱地,无法控制地不想让它消失,哪怕它闪烁得如此摇摇欲坠。
“对他来说很快的是吗就一个瞬间,他就解脱了。”奥罗拉想象不出来那种感受,但她希望这是个没有太多痛苦的过程。
三个钻心剜骨咒下去后,埃蒙德惨白着脸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咬紧牙齿蜷缩在地上,手里抓着布包不停地发抖。斯内普对于用魔咒折磨人没有太大的爱好,所以只是站在雨幕里漠然地袖手旁观,冷声提醒同伴别把他弄疯了,他还需要提取对方的记忆来交给黑魔王,之后他们想怎么样都无所谓。
埃蒙德试图摸索回自己的魔杖,却被贝拉特里克斯一脚踩在手背上。她傲慢地看向斯内普,眼神狠戾:“你最好快点把主人要的东西拿回去。”
斯内普把雨水和那些记忆一起装进玻璃试管里,退让开,消失在空气里。
大雨在泥土里溅落起淡红色的水珠。
“是的,很快。”他空洞地重复着奥罗
拉的话,身体紧绷,听觉有一瞬间的紊乱,来不及捕捉奥罗拉又轻声说了什么,只听到她最后的话:“晚安教授,您早点休息。”
斯内普看着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拢,继续低头批改论文。
半分钟后,他烦躁地丢开了手里的羽毛笔,挥动魔杖熄灭了周围所有的灯。
禁锢般的黑暗囚困住他。
接下来的几天,奥罗拉都没能想出来能够让斯拉格霍恩交出真实记忆的办法。她的思维老是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在冥想盆里知道了埃蒙德死亡的真相后,她总是做梦梦到对方。
有时候是在下大雨的时候,她和这位从来没有真实见过的父亲牵着手一起跑到到普利茅斯的森林里,躲在那些茂密浓翠的树冠下面,和那些潮湿的青苔还有蘑菇们欢乐地挤在一起。
他们会在暮色时分回家,玛丽安笑着抱怨他们不该在雨天出去,晚饭已经准备好,有他们最喜欢的菜。埃蒙德会单手抱着奥罗拉,再搂过玛丽安的腰在雨中和她交换一个亲密的吻。奥罗拉则吐着舌头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搂住埃蒙德的脖颈亲在他们的脸颊上。
梦里的湿漉渗透进现实里,奥罗拉好几次做梦醒来都发现自己在哭,身体倦怠到沉重。
在一次去有求必应屋熬制魔药的时候,奥罗拉把邓布利多跟她说的话告诉了沃克斯他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