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峻,顶端覆盖着稀薄的白雪。奔跑在这里的时候,会有一种被围困在山体缝隙里的感觉,两边都是深绿的悬崖峭壁,谷底白雾弥漫。
葡萄酥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几个新朋友,一看到他们朝自己走过来就非常熟练地朝弗雷德手里的铅桶里钻过去。
罗恩是第一次接触鸟蛇,尽管对于这种奇特的生物有些害怕,但是好奇心更重。他按照奥罗拉的话,学着乔治和比尔他们的样子拿铅桶里的一些昆虫和老鼠的肉块去喂给葡萄酥。这些都是鸟蛇的最爱。
还在他逐渐开始适应的时候,原本装在罗恩口袋里的田鼠斑斑突然衣兜里探出头来。细长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况。
葡萄酥的注意力被突然出现的斑斑完全吸引过去,橄榄绿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它。斑斑似乎意识到了对于葡萄酥来说自己是食谱上的一种,于是重新缩
回了罗恩的口袋里。
然而葡萄酥的速度比它快得多,金黄的鸟喙闪电般地叼住斑斑的耳朵就将它从罗恩的口袋里拖了出来。
“斑斑”罗恩被吓得几乎跳起来,拼命垫脚去试图抓回自己那只被葡萄酥咬得吱吱乱叫的田鼠宠物。
奥罗拉听到声音后,连忙跑过来朝葡萄酥喊到:“葡萄酥,快放下它,你不能吃它”
葡萄酥看着奥罗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斑斑扔在了地上。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斑斑被扔在地上砸起的一层雪花,它居然从一只胖胖的田鼠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类。那个人浑身都穿得又脏又旧,身上的衣服和他自己的体型比起来明显小了不止一个号。
他长得很像老鼠,眼睛很小,头发稀疏而花白,身材肥胖而矮小,还没有奥罗拉那么高。此刻他正蜷缩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葡萄酥似乎把他的耳朵咬伤了,他看起来满手鲜血,表情非常痛苦。
比尔和奥罗拉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将一旁的双子和还在发愣的罗恩挡在身后,利落的抽出魔杖指着对方。
“你是谁”比尔质问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站在最前面,抬起左手护在作为女孩子的奥罗拉身前。弗雷德悄无声息地拍了拍乔治的肩膀,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拉着不知所措的罗恩不着痕迹地朝森林里退进去,准备离开挎包去外面找莫丽。
“我”那个由斑斑变化而来的陌生男人看起来非常惊慌,脸色惨白而难看。但是他很快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两个没有权利在霍格沃茨以外使用魔法的十五岁孩子,于是他立刻就不那么慌张了,而是迅速在还残留着雪沫的脸上堆砌出讨好而让人厌恶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比尔”
他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像在叫一个多年不见的亲切好友:“你不认识我了吗还有弗雷德。”
“乔治。”乔治硬邦邦地纠正。
“噢,是这样是这样。我总是分不清你们两个,你们实在长得太像了。”他摩挲着自己长着尖指甲的手,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奥罗拉呆呆地看了他好一阵,突然反应过来:“我
见过你。”
对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比尔注意到他的眼底突然雾染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黑色。
“你是彼得佩迪鲁。”奥罗拉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连带着声音都开始变得虚浮尖利,“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在邓布利多给她的凤凰社成员照还有莱姆斯的那些以前的照片上都见过这个人,而且莱姆斯那里的照片里,他的出现次数还不少,所以她能记得。
“彼得佩迪鲁”比尔重复了一遍,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有段时间经常听莫丽和亚瑟提起过,预言家日报上也看到过不少次。
奥罗拉推开比尔的手,冲过去一把抓住彼得的衣领,又惊又怒地看着他:“你没有死可是西里斯被关进阿兹卡班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西里斯根本没有杀人对不对”
比尔这下想起来了,西里斯布莱克,那个曾经最尊贵古老的纯血家族的后代,一个世代就读于斯莱特林学院的家庭中唯一的格兰芬多,因为被指认为杀死了十三个巫师而关押进阿兹卡班。而这十三个人里,就有这个叫彼得佩迪鲁的人。那时候说的是他不但被西里斯杀死了,还被摧毁了尸体,只剩下一根手指。
他着意看了下,发现彼得佩迪鲁的其中一个手指果然缺失了。
“不是不是这样。”彼得古怪地嘟囔着,耳朵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既然这个人还活着,那就说明西里斯的罪名有一部分是不成立的。也许更有甚者,西里斯根本就是无辜的,而这个人很大程度上是知道真相的,但是他一句也没有为西里斯,为他曾经的好友出来辩解过,一句也没有。
西里斯已经被关进去多少年了
奥罗拉几乎都要记不清自己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了。
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太大,奥罗拉被一种迟来的愤怒控制。她用魔杖指着对方的脸,暖棕色的瞳孔里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