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拉开一道金色的光带。光带扩散着,抖动着,崩溃成无数火星从天空坠落,一场火焰流星雨将地上的一切都卷进灾难里。
奥罗拉将披散开的长发用头绳绑好塞进外套里,刚准备跑出去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人给一把抓了回来。
肩膀好疼。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这个人抓得比刚刚那个罗马尼亚的傲罗还狠,简直跟自己有仇一样。
奥罗拉抬头,看到面前抓着自己肩膀,脸孔苍白面无表情的斯内普。他微微眯起来的瞳孔漆黑得仿佛进不了一丝光亮,阴沉得吓人。
斯内普身上还有没褪干净的新鲜浓郁魔药味道,和空气里过于滚烫的呛人烟雾比起来显得如此清冷而幽深,让她想起了夏夜里无光的森林。
“我还以为你至少做事前都会先考虑你是否做足了准备再去行动,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冲
上去送死,菲尔德小姐。”他开口,低沉的嗓音落在耳朵里变成尖锐的刀子,刀刀见血那样的无情刻薄,“我假设你是打算就这样站在地上驯服那头盘旋在天空的树蜂龙如果你的大脑还没退化到巨怪那样的白痴水平,你就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冒险不是赫奇帕奇的特质,别把你学院仅有的优点都丢掉了”
那种嫌恶就这么平铺直述在斯内普的脸上,就像他平时训斥那些惹怒他的学生的时候一样,如此明显,格外的刺眼。
奥罗拉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好像周围的灾难都成了虚无的背景白噪音,只剩下胸腔里的心脏还在跳动,牵扯出清晰沉闷的钝痛,滞留在喉咙缠绕成锁链收紧,连呼吸都困难。
第一次,奥罗拉清楚得可怕地认识到,原来她是这么在意斯内普对她的看法。她从来都是知道斯内普的严苛和尖刻的,然而比这个更让她无法承受的是那些锐利的锋芒利器是冲着她来的。
她不想让他失望。
或者说。
她不想让他把她当做其他学生一样来看。她希望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这种想法是如此强烈且隐秘,像病毒一样。奥罗拉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感染上的,觉察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试图扼杀这个荒谬至极的想法,却听到自己心底里支离破碎的哀嚎。
这是不可能的。还有一个声音在冷酷地警告自己,你要看清你们之间的距离,这永远都不可能。
少女漫长的沉默让斯内普解读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把这种沉默潦草地归类为抵抗。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学生。在又一道火焰光带崩溃砸落下来摧毁头顶的房屋屋檐的时候,斯内普带着奥罗拉移形换影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皱起眉头朝还没回过神来的奥罗拉厉声呵斥道:“你聋了吗菲尔德你的反应呢现在不是你发呆的时候”
树蜂火龙尖锐的长啸让奥罗拉回过神,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您说得对,教授,我确实缺乏考虑,不该就这么一个人来这里。”
听到她的话后,斯内普的怒气消退了一些,可是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苍白脸色和虚浮眼
神,让斯内普本能地觉得也许奥罗拉刚刚说的话压根就是在敷衍他。
他能从奥罗拉的暖棕色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但是完全看不到她思维里的任何想法,一点都没有。
这不像是单纯的大脑封闭术就能做到的,除非奥罗拉把这个魔咒用得炉火纯青,而就他的观察看来,奥罗拉没有这种天赋。再次的怀疑涌上斯内普的心头。
这时,凯特尔从一片移形换影的残影里走了出来:“感谢梅林,你们俩没事就好了”
“教授。”奥罗拉突然一把抓住凯特尔的手,坚定而急迫地问道,“那个饲养基地里有没有可以载人飞行的魔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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