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水晶瓶施了一个漂浮咒,却没想到漂浮起来的只有那支蛇木,水晶瓶纹丝不动。蓝莓酱衔住那根蛇木飞回奥罗拉面前,在它的身后,沉重古老的书架开始慢慢朝两边移动,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一扇石门。上面雕刻着两条缠绕在一起的巨蛇,眼睛是剔透纯净的祖母绿宝石,在荧光下闪着波纹一样的冷光,好像在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孩。
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看起来让人简直头皮发麻,跟活的蛇没什么分别。
奥罗拉手里的书一下子掉了下来,苍白着脸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木桌上。
一种有什么巨大东西在滑动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还有越来越清晰的嘶嘶声,空灵的滴水声,水花泛滥的声音,越逼越近。
离开这里,马上
奥罗拉飞快朝紧闭的门口跑去,茶卷几下从口袋里挣脱出来,试图撬开门孔里的锁,竟然意外的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成功。
“快,快一点,茶卷,快一点”奥罗拉惊恐地紧贴着房门,感觉到那种嘶嘶声越来越清晰了,好像有蛇在贴着她的耳朵吐信子一样。触电一样的战栗感从头皮炸开,奥罗拉对着那扇门连续用了几个毁坏性的咒语也依旧不管用。
“咚咚”
有什么东西正在那扇门背后撞着它,巨大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没两下后,撞击声消失了,又是一阵巨物滑动的声音,阴冷的嘶嘶声仍旧盘踞不散。
门的背
后有蛇。奥罗拉肯定。
这时,一阵敲门声伴随着轻微的震动从门板上传到奥罗拉的手心里,她愣了一下,连忙用更大的力气敲门来回应:“有人吗拜托,外面有人吗”
“奥罗拉,你在里面吗”
“邓布利多教授”奥罗拉听到那个熟悉的和蔼声音后,重新燃起希望,用力捶打这扇紧闭的大门直到手骨都觉得一阵疼痛,“我在这里,这扇门打不开了”
茶卷叽叽喳喳地朝奥罗拉叫着,意思是它已经把门锁破坏了,但是上面的魔法依旧存在。
奥罗拉大声朝门喊到:“教授,这扇门被施了魔咒,我没有办法打开它”
蛇类的嘶嘶声还在周围,听起来好像也挺焦急。奥罗拉冷汗都下来了,手心汗湿冰冷,她祈祷那条蛇不是急着想从那道石门背后过来。
门外一阵轻微模糊的交谈声后,奥罗拉听到斯内普对自己说:“后退到安全的地方去,立刻马上”
奥罗拉回头快速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收回茶卷和蓝莓酱,然后选择了躲在那张宽大的床的下面。
洪钟似的轰鸣声一阵一阵地从门口传来,激烈重叠到就像把奥罗拉丢进了一个浪潮滔天的漩涡里,压抑到胸口都痛了。耳膜里噪音交杂,一声一声顿扣在心脏上,闷痛不已。
最后一声轰鸣声响起,大门轰然打开。
奥罗拉从床底爬出来,看到满地的尖锐木片碎屑和门口的三个人。
一种强烈的冲动迫使她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拍干净就朝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斯内普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微苦的魔药气味包围了她,心脏狂跳的声音回荡在胸腔里,澎湃如海浪撞碎在礁石上。
“呃”雷古勒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头扎进斯莱特林院长怀里的奥罗拉,有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奥罗拉能感觉到斯内普僵硬了一瞬,脑海里立刻嗡嗡作响地炸开。
这下死定了。她想。
下一秒,奥罗拉一点犹豫都没有地继续把头埋在斯内普怀里,抱得更加用力,憋出一种凄惨的哭腔大喊:“邓布利多教授,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那扇门背后有东西,呜呜呜,邓布利多教授”
这绝
对是自己这辈子反应最快的一次。人果然都是有潜力的,就看有没有被逼到那个份儿上。
雷古勒斯惊呆了。
斯内普顿了顿,一把揪住奥罗拉的衣领把她推开,面无表情地朝下看着她,冷冰冰地开口,凉薄低沉:“你认错人了,菲尔德小姐。看来你从有求必应屋摔下来摔得不轻,我建议你一会儿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彻底检查一下你的大脑,看看它还有哪些部分还是在勉强工作的。”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我刚刚太害怕,所以看错了。”奥罗拉迅速而陈恳地认了错,然后立刻抓住一旁表情微妙的邓布利多的手腕,“教授,那扇门,那扇门背后有东西”
邓布利多扫了一眼那扇石门,脸上的表情立刻被一种肃穆的凝重所取代。他快步走到那扇门面前,用老魔杖虚空沿着石门画了一圈。巨蛇的眼睛更亮更绿了,那种通透澄澈的色彩几乎要化作眼泪滴落出来,但是石门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据我所知,这个地方原本是没有这样一个房间的。”斯内普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面前的石门,然后朝邓布利多说道,“这是今天才出现的,之前从来没有过。”
“也许它一直都在,只是我们都没发现。”邓布利多回答。
奥罗拉凝神听了一会儿,有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