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认真地看着她,明亮的蓝眼睛广袤深沉如大海,你根本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奥罗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明白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面前撒谎是不可能的,只能坦白:“我知道它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但是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斯内普皱着眉头看向她,发现事情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他原本以为奥罗拉是对这整个魂器一无所知才会把它留在身边这么久,毕竟一个一年级学生不知道魂器实在是太正常了,因为绝大多数巫师都是不知道的,真要知道才是值得怀疑的。
但是原来她一直都明白日记里的人是谁
想到这里,斯内普快速冷硬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一直保留着它”
“我他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过我或者其他人的事,只是跟我聊天而已。真的。”奥罗拉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值得信服。
“如果你是这么缺乏社交乐趣,为什么不试着去找一个正常的聊天对象”斯内普有些尖刻地批判到,“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以前,就能毫无防备地和一本会自己写字的笔记本聊天,还是在知道它是来自于一个很奇怪的店铺的情况下”
他说着,带着一股明显的嘲讽和莫名其妙的怒气:“我得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菲尔德小姐。没人告诉过你在第一次接触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东西时,最好在一开始持戒备态度吗”
邓布利多眨
眨眼,看了看这两个人,选择了暂时性的沉默。他忽然有点后悔刚刚没有泡壶茶上来。
奥罗拉看着他,迎面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清晰而缓慢地回答:“没有,先生。我自己一个人长大的,在麻瓜社会。”
斯内普的眼神有些狼狈地闪烁了一下,他想起曾经在埃蒙德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奄奄一息的父亲眼里最后是女儿温暖明媚的笑容。她从埃蒙德的瞳孔里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那你现在知道大概也不算晚”他最后说。
“我听到你刚刚说你只是单纯地和他聊天”邓布利多见斯内普不再打算说话,很适时地接过了话题,“那么你们都聊些什么我很好奇,斯莱特林先生会和一个小姑娘有些什么共同话题”
“大部分是我找他聊,就是一些学校的八卦和有趣的事,举办了什么活动什么的。”奥罗拉回答,“还有就是我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他会给我很多帮助,他也救了我很多次。”
邓布利多的眼神极快地从那本日记上瞥了一下,然后重新放回奥罗拉身上:“你觉得这正常吗”
“您是说”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会觉得是你搞错了对象,一直和你聊天的人是你所在学院的创始人才对,不是吗”
“是,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是说,我应该没有什么价值能够让他特别对待。”奥罗拉低头注视着自己手里的茶卷,喃喃地说道。茶卷正趴在她手上,很乖巧地看着她。
“所以你的结论是”邓布利多鼓励性她继续说下去。奥罗拉张了张嘴,最后耸耸肩说道:“可能他就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听我喋喋不休地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不掐死我。”
斯内普冷笑一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样,听起来非常阴森。奥罗拉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估计已经愚蠢得和一只被砍了头的巨怪一样了。
邓布利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找笑了:“你知道我曾经去博金博克店的时候,那位店主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怎么说的”
“他在等着那个不小心把这本日记带走的人像之前得到它的人那样,突然死去或者发疯,然后他
就能重新把这本日记拿回去了。”邓布利多说着,眼神在水晶眼镜背后变得有些隐晦的锐利,“可是显然他的计划落空了不是吗你并没有受到这本日记的影响,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奥罗拉慌忙垂下眼睑,盯着地面上那团从阳台栏杆上飞溅进来的雨水形成的潮湿团块,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奥罗拉。”邓布利多弯腰略微凑近她,温和而坚定地问道,“你的博格特为什么是空白的”
她不自觉地抓紧自己的衣服,指甲隔着布料掐进肌肤里,淡金色的发丝被压在手掌下,绷直如柔韧的琴弦。她看到墙根处的地面上有一层薄灰,来自布满石灰裂缝的墙面,铺在那里像一层被碾碎的惨白骨头碎末那样。
“我不知道,先生。”奥罗拉放弃了用自己的天赋糊弄过去这个想法。这招骗骗和自己一样的学生还好,在这两个人面前很明显不会很有作用。
“我想我知道。”邓布利多说,他在等着奥罗拉因为自己的这句话抬头和他对视,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紧接着,邓布利多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有一瞬间的震惊,下意识地觉得是大脑封闭术的作用:“这是谁教你的”
“啊”奥罗拉茫然地看着他,然后瞬间想起来自己不应该去看他的眼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