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看到雷古勒斯不动了,顿时惨叫得好像把他绑在木桩上活烤了一样。
邓布利多花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分清睡着和死掉的区别。斯内普站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搐。
他走到阳台,空气里那种暴雨将至的水汽湿度越来越浓,天空中的乌云正森严阴暗到恨不得把整个霍格莫德都压碎那样,轰隆密集的雷声翻滚而来,气势磅礴如一整支军团的歌唱家在齐声高歌。
旅馆的厚重石墙把原本就已经虚弱无比的光线都割断,关上窗的话,灰光阴霾立刻扑面而来。
安抚好了克利切以后,邓布利多走了出来将阳台的门虚掩上,“他还好吗”
“如果没有这次的刺激,应该会更好。”斯内普颇为带刺地回答,然后在对方叹了口气以后又问,“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我记得我之前提议让他回布莱克家,你一直不同意。
”
“是雷古勒斯那孩子自己提出要回去的。他的记忆在很缓慢地恢复,这是你的功劳,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着阴云下几乎没有色彩的霍格莫德说道,“那天晚上,他很晚了来找我,说一定要带他回去他曾经的家里。他隐约记起来他曾经交了一个东西给一个小精灵,很危险又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找到。”
“挂坠盒”
邓布利多抬手,一个黄铜色的古老精致挂坠盒从他手里跳脱出来,被银色的链子牵引着摇摇晃晃,上面有一条碧绿的蛇正在瞪着他。
“这是”斯内普惊讶地看着它。
“一个魂器。”邓布利多接了下去,“就像我们之前推测的一样,他在制作魂器。”说完,他将挂坠盒收了回去握在掌心,看不出情绪的眼神从水晶眼镜背后透露出来,仔细观察着那个挂坠盒,“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霍格沃兹最出色的学生了。”
“这个挂坠盒一直在布莱克家”
“是的,自从雷古勒斯把它从汤姆那里偷出来以后。”
斯内普回头快速看了一眼明显睡得不稳的雷古勒斯,克利切正跪在地上,忠诚地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我想那一定是一场很难忘的经历了。”斯内普完全能想象,不过他由衷地觉得雷古勒斯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幸运了。他还能活着。
“而且代价巨大。”邓布利多附和到。
“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不是他唯一制作的魂器”
还在他们快速交谈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女声从楼下的空地传来:“给我站住”
雷声还在继续,乌云逼仄得更近。金发的女孩从拐角处挣脱而出,一路朝酒吧跑过来,纷乱飞扬的长发舞动如旗帜那样,成为这里唯一的亮色。
跟在她身后的女孩是个高个子,褐色卷发蓬松的像只炸毛的动物,手里握着魔杖朝面前的金发女孩发射了一记锁腿咒。
金发女孩飞快转身用咒语抵消掉她的攻击,因为疾跑而显得非常气息不稳。
“你和你那个愚蠢丑陋的小玩意儿别想跑,把它给我交出来”褐发女孩凶狠地冲她咆哮着,眼角处有一道很明显的血痕,仿佛差点被什么东西挖出了她的眼珠,这让她看起来
更可怕了。
“不,绝不可能它没有打算伤害你托尼娅,是你先觉得好玩,所以想用漂浮咒把它扔到火里烧死它才反击你的”奥罗拉大喊,握着柏木魔杖的手微微发抖,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愤怒。
差一点,托尼娅就以取乐的目的烧死了茶卷。
“它只是只毫无用处的宠物而已,低贱廉价,肮脏不堪”托尼娅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像你们这个赫奇帕奇学院一样,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和泥巴种”
“闭嘴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光芒激烈闪耀之间,托尼娅发现虽然对方不会主动攻击,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想到自己居然无法制服一个饭桶学院的三年级学生,她的怒火顿时更加旺盛,下意识地用了一个大概所有斯莱特林都会用的咒语:“serenrtia”
一条翠绿色的眼镜蛇从她魔杖尖迸发的光辉里飞窜了出来,冰冷柔韧的身体缠绕上奥罗拉的手臂,尖锐的獠牙闪着寒光,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
“啊走开,走开”奥罗拉尖叫着挣扎,魔杖脱手掉落到一旁,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眼镜蛇灵活地用身体卷住她的白皙脖颈开始收拢,冰冷的窒息感逐渐袭来。
“啊咳咳啊,走开”
奥罗拉胡乱地抓起手边的东西朝那条蛇砸过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堵在了头部,呼吸困难。
挎包掉落在一旁,老旧的日记本摔了出来,发出一种类似人的空灵声音,阴柔冰凉,念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几乎是那个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眼镜蛇不动了,反而从奥罗拉身上爬下来开始朝托尼娅凶狠地撕咬过去。
“不你在干什么”托尼娅惊恐地看着它尖叫。
斯内普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想都没想就立刻幻影显形到了空地里:“eraevanesca”
刚刚还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