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到底是怎样的“那是些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很懦弱,害怕被排挤,因此做了很多自己很后悔的事。他倒不一样,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朋友,除了”
说到这里后,他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正常。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奥罗拉。”莱姆斯冲她和善地笑了一下,看起来相当疲惫,眼角的皱纹痕迹也深刻了许多,“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真的挺遗憾的。有些事情我知道做得不对,我本来应该站出来阻止,但是我却因为害怕而没有这么做。我放任了很多错误的发展。”
“所以即使你们关系不好,但是你还是答应了邓布利多教授来找我。”奥罗拉明白地点点头,不再追问对方不愿意说的过去。
“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客观地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已,你的选择没有人能能够干涉和左右。”他歪了歪头,有点孩子气的一个动作。
“那你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这么信任斯内普教授吗”
莱姆斯听完,轻轻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摇摇头,重新把手里的茶杯倒满“这个我真的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原因,而我也愿意相信他。邓布利多不是一个会随意偏袒别人的人,他很和蔼而且习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考虑,这是没错,但是这不代表他容易受到蒙骗。”
“相反,我觉得几乎没有人能够骗过他,区别在于他戳穿还是不戳穿。”
“我懂了。”
“早点休息吧,别担心太多。”
“你也是。”
回到房间,奥罗拉翻开萨拉查的日记将这些事都告诉了他。萨拉查看起来却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他很同意莱姆斯的看法,觉得在这件事里,奥罗拉的意见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只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而已,到时候真是做足了准备要把你那位魔药教授关进监狱的,根本不会因为你的同意与否就改变结局。”蛇祖用尾巴尖勾抹出满纸赏心悦目的er花体,“你想再多也没用。”
“可是我下午还遇到预言家日报的人了那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一种报纸过程有点复杂,总之就是,他们胡编乱造了一些东西。而且我感觉如果我不同意魔法部的意见,那么预言家日报就会朝整个英国的巫师界报道,说什么”奥罗拉回想了一下莱姆斯的话,接着写到,“庭外和解我不确定这种东西违不违法,但是我感觉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萨拉查盯着她的字迹看了半天,吐了吐信子,灿金色的竖瞳意味不明睥睨着小女孩,狭长蛇眼里流光溢彩“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啊。”
“什么”奥罗拉没反应过来,她好像就从来没有跟上过这位创始人的思维脚步。
“你已经不会按照魔法部的意志行事了吧。”萨拉查微微一笑,细长的尾巴尖在纸页上飞快写出一连串的单词,“看起来明天的审判会会很有意思,记得把我也带上
。”
奥罗拉几乎吐血“他可是您学院的院长啊。”你还这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真的好吗
“你不都作出决定了吗”
“我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如先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到底是你那个根本不会影响最终结局的决定,还是预言家日报的鬼话连篇,会对你那位教授造成的潜在更糟糕的影响”
“”奥罗拉看了萨拉查的话老半天,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我怎么觉得您说话怪怪的。”
萨拉查冷笑“我倒觉得你怪怪的,正常人不都该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指使杀死你父亲的人吗你倒好,还担心起他来了。”
“我只是怕到时候如果不是,我又冤枉了他,多尴尬。我可还有好几年学要上,魔药学又是我最害怕的科目。而且就像您说的,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父亲,我不想有任何误会。”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算无懈可击,不过蛇祖对于奥罗拉的解释显得不是很买账,他有自己的看法“那就说明在你心里,你已经默认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了。”
奥罗拉突然就有了一种想把这本日记塞进碎纸机的冲动,对方那种笃定的语气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去否认“我怎么觉得您说话的方式就像认识了我几十年一样您是在把我当成谁来看的”
话语是有魔力的。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而现在,它几乎是诅咒一样的灵验了。
奥罗拉写完这句话的一瞬间,萨拉查的神态就变了。一种漆黑的可怕神色搅碎他之前的那种懒散模样,眼瞳里的金色耀眼到仿佛正午的太阳,被剥离开所有的温度,只剩下刺伤你眼睛和神经的冰冷灿烂。
他简直比英国的天气还要多变,而且来临的不是绵绵阴雨,是狂风暴雨。
不知怎么的,奥罗拉觉得那条纸片蛇下一秒就会从日记本里钻出来,撕开她的血肉活剥生吞了她。这种感觉比被那群红蛇包围还要压抑,好像周围的黑暗和寂静一下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