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在禁林的天然环境和海格的照顾下成长得很快,就是身上还是一点肉都不长,奥罗拉摸着它光裸肌肤下的清晰密集骨骼,总觉得很担心它的健康。尽管小东西的吃相让人觉得这个担心很多余。
海格的小木屋里生着温暖的火焰,夜骐幼崽半趴在奥罗拉怀里,偶尔伸出舌尖去舔一舔小女孩垂在胸前的淡金色长发。那些发丝在火光下泛着瓷器釉质一样温润的光晕,浅淡的发色几乎融化在这样的橘黄里。
茶卷用一只爪子吊着奥罗拉的丸子头,将自己垂下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神奇的生物。夜骐也微微仰着脖子看着它,茶卷索性将女孩的头发当成绳索滑下来,稳稳坐在对方肩头。过了一会
儿后,茶卷发现对方既不是土鳖也不是仙人蛋,正巧夜骐也发现茶卷看起来很难吃的样子还没有翅膀,于是又双双不再去注意对方。
互赠完圣诞礼物以后,奥罗拉将杯子里的红茶一饮而尽,和夜骐告了别,承诺假期一定来天天看它。
门外微微飘零着雪花,奥罗拉将茶卷捧在手套里抱紧,戴上连帽棉服的帽子,轻快地冲进雪地里。
晚饭之后的圣诞晚会举行得热烈又隆重,整个霍格沃茨都被魔法和冬青枝条以及槲寄生花环装饰一新。晶莹剔透的冰晶和蜡烛成百上千的漂浮在半空中,烛光和冰面反射交织在一起,把整个魔法学校照亮得如同白昼。大片大片的浮动光芒氤氲在头顶,魔法制造的雪花温暖干燥,落满每个孩子的肩头和发梢。
弗立维教授用魔杖制造出一连串的金色泡泡,懒洋洋地随着气流流通而掠过学校的每一寸上空。斯普劳特教授则将许多圣诞树上的装饰品都点缀成食物的模样,施上一个巧妙的咒语,整棵圣诞树就飘着诱人的香味。
奥罗拉和卡洛琳挤在角落里,踩着凳子勉强看完了沃克斯和贝芙莉的合奏。这种东西结合的音乐表演让每个人都感觉很新鲜,音乐快要结尾的最后一小段,换上棕红色华丽巫师袍的邓布利多校长用魔杖当指挥棒,替他们打完了末尾的拍子,然后带头鼓掌。
之后的活动就很诡异了,凡是运气不好被抽中的小孩子们都得上去来段即兴表演。奥罗拉听完他们这位古怪又和蔼的校长宣布完后,果断做出了逃跑的决定。
她的个子很娇小,混在人群里悄悄溜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离开温暖的室内去面对外面的霜天雪地让人有点退缩,但是无论如何都比上台表演的好。打定主意后,奥罗拉很轻松地就溜了出去。
毕竟当时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欢乐的晚会上,这样一个平时存在感并不算强的新生离开,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她来到通火通明的走廊上,外面的雪地正在这样明亮热烈的光线下被映照得朦胧发亮。奥罗拉坐在走廊的低矮栏杆上,眼神被投放到很远的地方,那里除了黑暗和白雪的模糊界限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
忽然想起玛丽安,想起西里斯他们,还有自己那位从未谋面的理论上的父亲。奥罗拉摇摇头,一定是因为节日的气氛让她开始胡思乱想,或者因为这几天学校里大部分同学都在讨论回家过圣诞节的缘故,让她有点感慨。
她跳下栏杆踩进雪里,抽出细长的柏木魔杖在地上一点一点写出算不得赏心悦目的单词和句子,细致莹白的雪粒沾满淡黄色的魔杖尖。
当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受不了里面的过分喧闹而走出来换气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蹲在雪地里的小女孩手里抓着自己的手套,双手冻得通红,长长的围巾拖到地上沾满白雪。浅淡的金发像缎子似的铺散在身后,水润光亮。
小家伙用魔杖在地上写出一句“rrychristas”,然后就傻愣愣地盯着那句短语发呆,眼角因为低温的长时间侵蚀而泛着病态艳丽的嫣红,棕色的眸子里潋滟着雪地反射的烛光,像涟漪一样清澈透亮。
斯内普微微抬着下巴撇着那个女孩,想起几天前也是同样的这个小东西,被雪地的强烈反光弄得眼红泪流狼狈不已,连路都走不动,现在却又这样傻乎乎地蹲在这里盯着地上的雪。
所以才说一切不痛快都是自己找的,小巨怪的大脑就是这样,永远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假设你是觉得里面的晚会气氛不如校医院热闹温馨,所以你又来这里,试图找个完美的借口躺在庞弗雷夫人为你准备的病床上,安详地度过一整个假期。”斯内普冷淡地开口,面无表情,缓慢刺人的语调漂浮在寂寥无人的走廊,让人恼怒的悦耳,“那你可以继续欣赏这里的雪景直到你泪流满面为止。”
奥罗拉被警醒,连忙退回走廊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果然引起一阵轻微的刺痛和痒,还好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茶卷比奥罗拉先发觉斯内普的到来,早就缩进围巾里把自己裹好,藏得密不透风。
“谢谢您,教授。”她将帽子戴起来拉低,松了松围巾让茶卷有缝隙可以喘气,大片阴影扑落在她的小巧脸庞上,大幅度削弱了光源对眼部的刺激,“您怎么出来了”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