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回部落”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江方石承了许岩这么大个情,收到许岩的约见后,立马赶了过来。
许岩还在背词秦放嘱咐过他该从哪儿说起。
江方石又向他道谢,许岩回了礼,十分客气道“首领,其实我是有事相求。”
他开口来了这么一句,江方石愣了一愣,完全摸不着头脑。
许岩便道“即将入冬,我怕秘林躁动,如果到时有了危险,还望江首领能助大庭部落一臂之力。”
江方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许岩继续说道“作为回报,等明年开春,我们一起耕种稻田可好”
一起耕种稻田大庭部落竟然要将珍贵的稻田分给他们江寨
江方石怀疑自己耳朵聋了,出现幻听了。
许岩看到他这样,心里对秦放的敬佩更上一层楼。秦先生算无遗策,轻而易举就把整个江寨玩弄于鼓掌。不何止是江寨,整个大庭也在其中。
许岩心中微凛,却并不畏惧。因为他很清楚,秦先生给他们带来的是希望
第一场雪落下时,大庭和江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陶车终于被方块人们自己造了出来,有了第一台就会有第二台,等到制陶工坊红红火火地搞起来时,又多了很多副产品。比如青铜器。
按照正常的文明发展,想从制陶中发展出冶铜技术需要一个极其漫长的时间。
首先要在开采陶土时发现赤铜矿,之后得有个工匠将赤铜矿放进窑炉,利用高温改变其形态,进而发现这是一种比寻常石器更坚固更结实更耐用的东西。
当然有秦放在,那些需要漫长时间来触发的偶然事件理所当然地成了必然事件。
秦放也终于把存了满后山的陶器都拿了出来,不动声色地掺到了制陶工坊中,没几日就散到了部落中。为了安抚江寨,许岩还搬了一大半去江寨部落,江方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许岩的诚意,打了一万个包票大庭有难,江寨必定八方支援
如此一来,两个部落都用上了秦奕做出来的陶器。
秦放这些天最爱干的事就是窝在屋里盯着秦奕的胸口看。
果然分发陶器也可以填满食字,这个食应该是温饱的意思,只要改变了方块人的生活,字就会一点点被填满。
某次忘了关门,许岩一眼看到秦先生在摸奕先生的胸口
许直男登时红了老脸,他支吾道“打扰了。”说着就想退出去。
秦放赶紧给秦奕拉好衣服,问“许队长有什么事吗”
许岩哪里说得出,只低着头道“没什么,你先忙。”话落他已经跑了出去。
秦放略有些茫然“他让我们忙什么”
秦奕“”
跑出去的许队长看看头顶的大太阳,忧心忡忡地想着秦先生身子骨弱,这样白日宣x,受得住吗
就在大庭部落和江寨都喜气洋洋,家家户户用上陶器,甚至有人做出了青铜盏时,灾难无声无息地逼近了。
起初只是一些人的忧虑。
别看许老头平日里爱装神弄鬼,这次他却真是一语成谶。
“阿岩啊,部落里这样大规模的制陶,真的不会惹来天罚吗”
许岩严肃道“伯父觉得怎样算天罚”
许老头小声道“兽、兽潮”
许岩道“我们没伤天害理,为什么会引来天罚”
“话不是这样说的。”许老头道,“两年前咱们也没做错什么事。”
许岩看向他道“兽潮不是天罚。”
许老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他道“翟先生说那就是天罚。”
“天罚是惩罚做错事的人,我们做错什么了”
“这”许老头显然没听过这理论。
许岩道“当年阿文哥想的是稻田丰收,想的是部落能安稳过冬,这何罪之有凭什么就要引来天罚”
“但兽潮就是来了啊”许老头心有余悸道,“死了那么多人。”
许岩沉声道“如果让部落变得更好会引来兽潮,那我甘愿与巨兽死战到底”
许老头心神一震,到了嘴边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秦放冷得恨不得天天黏在秦奕身边时,兽潮来了。
秦放轻吁口气,薄雾朦胧中,他轻声道“终于可以把小洱他们接过来了。”
秦奕给他紧了紧衣领“老师觉得冷的话,我们先回屋。”
秦放摇摇头“我懒得戴那面具了。”
等了这许久,等得就是这次兽潮,他怎么能错过。
相较于他俩的冷静,大庭部落却是人心惶惶。
两年前的兽潮是无数人心中的噩梦。
那天也是这样,冷风呼啸,薄雾漫天,在安静的夜里,突兀地传来了地动山摇的震动。
无数人从梦中惊醒,冲出房屋,隐约听到的是巨兽的怒吼声。
那一瞬间的恐怖是没有经历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