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大齐的太后,她觉得平王府的后院不太平,为了平王同平王子嗣着想,派个人前去教导一下也是可行的。怎么到了贤太妃这里,就成了母后要赐侧妃给平王了这话要是传出去,母后岂不是要被人误会成仗势欺人之辈”
“母后说是不是。”齐君慕最后看向太后淡淡道“毕竟二哥妃子齐全,都是当年父皇赐下的,母后真要赐个什么侧妃的,总要有人腾出位置来的,腾出谁都不好看。这不是给人留下把柄让人编排吗”
太后一心想给贤太妃和齐君佑找麻烦,她心里其实也能想到这些,不过被她给忽视了。
她是大齐的太后,做一些荒唐点的事又如何,总要让自己称心如意才是。
现在所有情况被齐君慕这么点明了,太后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很不舒服。她就算是坐到了太后的位置上,还是要因为皇帝被束缚着。
皇帝不想让她做成的事,她还是做不成。要是她这个太后说什么,哪怕是再怎么荒唐再怎么让人不敢相信,皇帝都会或者说只能同意,那该多好。
现在这种被束缚起来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太后很快把这负面的情绪发泄在贤太妃身上,她道“我就说平日里平王府的事你一点都不会透露,这次怎么巴巴的说明了,敢情是在这里给我挖坑呢。”
贤太妃一脸苦涩,但她只能顺着太后的话道“是我误会太后的意思了。”
到了这个时候,齐君慕已经懒得在太后这里逗留了,他站起身道“既然是误会一场,好好解决就是了。母后,朕那里还有折子要批复,就先告退了。”
太后不轻不重的嗯了声,齐君慕很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临走时看到齐君佑那副震惊的说不出来话的模样,他还对着人眨了下左眼,一副我帮了你大忙的样子,齐君佑的脸以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生气了。
皇帝觉得心里好极了,走时的步伐比来时还要松快。
当晚,沈念当值,皇帝把白天发生的事同沈念说了一遍。
沈念听完皱起俊秀的眉峰,他道“平王为什么这么做”如果真要给皇帝和太后挖坑,不见皇帝不告诉他这件事应该是最容易的吧,如果真想拒绝,那更不该让皇帝知道这事,直接把事情闹大效果岂不是更好
齐君慕脸色有些古怪,他道“朕觉得平王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也许是想试探试探他这个皇帝会不会如景帝一样,把那些阻碍自己的兄弟都给杀掉,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齐君佑对着皇位懒得抱什么希望,所以拿着个试探皇帝会不会给他做主。
也许这些猜测都有。
“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缘由,朕都不能让贤太妃太过得意,也不能让太后太过越界。”齐君慕最后道。他给齐君佑做主,但并不代表他对贤太妃这个一直想要自己皇位的人好脸色。
齐君佑是齐君佑,贤太妃是贤太妃。
即便太后对他不怎么样,他也不会让贤太妃压在太后头上。
作为皇帝,他就是这么自私。
“皇上说的是。”沈念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但这并妨碍他觉得皇帝说什么都对。
齐君慕拿眼看向他,灯火之下,沈念的眉眼格外温润,像是一块美玉,可以让人细细把赏。
沈念很快注意到了皇帝专注到极点的视线,他和齐君慕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殿内有风吹过,灯火随着风摇摆着火焰尾巴,一晃一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动了人的心智,晃花了人的眉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君慕站起了身,他走到沈念跟前,不等他开口说什么,或者是不等他有所动作,殿外传来阮吉庆敲门的声音。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开。
皇帝捂嘴干咳一声,让阮吉庆进来。
阮吉庆是前来送茶的,他脸上欲言又止的,一看就是想同皇帝单独说些什么。
沈念是个识趣的,这样的情况自然顺着退下了。
等沈念离开后,皇帝平静的看向阮吉庆。
不知怎么的,皇帝这眼神让阮吉庆想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个干儿子。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凛,忙道“皇上,您要的东西奴才给你寻来了。”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本很普通的画册递了上去。
齐君慕看着那画册,淡淡道“下不为例。”
阮吉庆忙应下,不过从皇帝这态度上他也明白了,以后得把沈念给敬着了。皇帝找这些画册看真的是因为沈念。
一时间,阮吉庆心里只有一句话,没想到事情最终还是这走向。
当晚沈念执勤,皇帝没有再让他进殿内,每次巡防走到能看到乾华殿的地方时,他总不自觉的站在那里朝乾华殿的方向看一眼。
沈念心想,如果当时阮吉庆没有前来打扰,齐君慕应该会对他做这些什么的吧。想到有这个可能,沈念倒是没觉得有多难为情,皇帝在这种事上向来是直来直往的。
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