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于是皇帝表情高深莫测道“你下去,朕不想看到你。”
夏果一听这话,腿都软了,他扑腾跪在地上眼睛含泪道“皇上,奴才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打奴才骂奴才,可千万别气着自己。”
“滚滚滚。”齐君慕懒得听他这腔的狼哭鬼嚎,忍不住道。
皇帝越是这样表现,夏果心里想的就越多。
皇帝没有惩罚他,那这事还是出在沈念身上。皇帝到底是皇帝,掌握天下之人生死大权,他对镇北侯宠信,现在两人之间有了隔阂矛盾,皇上总不好拉下脸哄臣子的。
这凡事都要有阶梯,人要有台阶下来才好。
自认为想通了其中关键的夏果,顶着皇帝的怒火,小心翼翼试探道“皇上,奴才这就滚出去,只是您赏赐给镇北侯的东西奴才可需送到镇北侯府”
他这话落音,只听皇帝冷哼道“他人都走了,还要什么赏赐。你再不退下,日后就不要出现在朕眼前。”
夏果忙闭嘴悄悄离开大殿,他心想,这镇北侯得宠时间可真短。皇帝连递上去的台阶都不愿意下,这宠信真算得上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夏果离开后,齐君慕缓缓坐在御椅上,他微抿起嘴,表情晦暗不定,心想,这都是什么事。日后君臣见面岂不是尴尬,他当时羞愤慌张竟然由着沈念把东西拿走。
沈念在家里还不知道会联想些什么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沈念给杀掉得了。
皇帝心里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而顶着一脸滚烫之气的沈念,直到回到镇北侯府,脸上的烫意才消停,只是怀里的东西更烫人。他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把东西拿走。
沈念回到家中,迎面碰到了文氏。
又或者,文氏刻意在等他回来。
若是以往,他还有耐心同文氏寒暄几句,今日却是不行的。
他从文氏身边招呼都没有打一声的离开,文氏脸上本来还带有笑意的,一看到这情况,她脸色一沉道“你这是对待母亲的态度吗”
沈念站定回头一字一句道“母亲若是因为弟弟之事,那就不要开口了。弟弟努力学习入殿试日后做官是皇上金口玉言,谁都改变不了。母亲若是不想让弟弟触犯龙威惹皇上生气,那就让他好好的安心读书,免得丢了性命。”
文氏一听这话有些着急了,她道“你弟弟根本不会读书,你每他这么苦读,简直是要他的命。”
沈念听了满眼讥诮,他望着文氏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当初怎么就非要闹着当官呢。现在机会皇上给了,母亲难不成是想出尔反尔。”
文氏脸色发白,沈念转身离开。
等回到住处,沈念表情淡然。对于文氏的偏心,沈念早已经无所谓,他在边关看过太多生死离别。文氏的态度再怎么恶劣,都伤不到他。
沈念是个儒雅之人,如果单看表面,人人都会觉得他是个温润的书生。房内摆放的肯定都是书籍,房内摆设肯定是费尽心思的。
可只有进入过他房内的下人知道,沈念房内是冰冷的。
除了必要的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
撬开壳,这房子就如同沈念的心,是冰冷无情的。
沈念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想到了怀里的东西,他的心神又回到了这事儿上面。
然后再想到齐君慕当时震惊无措的表情时,他突然笑了,他第一次看到这样表情的皇帝,心下觉得有趣的紧。
皇帝那人他也是有所了解的,克制又冷静,处理事情态度强硬,做事手段有点像是在边关打仗,点子层出不穷。
最关键的是皇帝没有心,或者说心是石头做的。结果这样一个人,却在这事上这么惊慌无措,实在是太有反差了。
不过这东西虽然在御案上出现,他却不认为是皇帝想要看的。他虽然算不上特别了解皇帝,但他能看出,皇帝是个克制冷静之人。
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边境打仗,寻常的手段不多,鬼点子则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这样内心强大的人,不至于在画册中找安慰。
再者说,身为皇帝即便是真的想知道那些男欢女爱之事,也不该想从这些册子上知道。
天下美人这么多,想爬上龙床的更是无数,何况宫里还有皇后。
想到这些,沈念摇了摇头,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当然,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想的透彻,脸热的也很透彻。自己都是童子鸡,又能了解多少这样的事。
沈念把册子从怀里拿出来准备烧掉。
那册子画的很用心,偶然不经意展开,前面是男欢女爱,后面则是龙阳之功。
沈念看到后面那页,他眨了眨眼,忙把用火折子把东西烧了。
画册随着火湮灭,慢慢化成灰烬飘在空中又落在地上。
沈念面色有些诡异尴尬,他想莫不是自己想错了,皇帝看的不是前面,而是对后面的龙阳之术好奇。那知道这个秘密的自己,会不会被皇帝灭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