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只是开玩笑, 没想到霍境当了真。而他这么说了,霍境的伤口就在面前,他又不能不吹。
贺青看了一眼霍境的伤口, 凑过去吹了一下。吹完以后, 贺青看向霍境“好了吧”
他吹得很轻, 伤口处的疼痛被温柔的风拂过, 霍境喉结微动, 应了一声“好些了。”
“那就好。”贺青说着, 继续上药。
而他一上药,霍境又是一声闷哼。
贺青“”
“你别太过分啊”贺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被贺青戳穿, 霍境没再装, 低眸看着自己的伤口, 道“好吧。”
后续霍境全程无声的被贺青上完了药。
上完药以后,两人就在客厅待着了。两人在滑雪场只滑了两个小时,现在才下午四点,吃晚饭有点早。收起药箱后, 贺青和霍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烤火和闲聊。
在这种冰冷的天气里,待在一个舒适的空间内聊天是非常轻松惬意的。贺青坐在一旁, 问霍境道“春节你要回家对么”
今天腊月二十七,距离春节还有三天的时间了。
“除夕回去吃年夜饭。”霍境道。霍奕已经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了。说完以后, 霍境对贺青道“我吃完饭就回来。”
贺青家里那样,春节前是不可能弄好了, 所以春节贺青还是要在霍境家的。听了霍境的话,贺青连忙道“不用,难得有时间你多陪陪家人。”
平时他和霍境就是住在一起的, 难得放假回家,霍境住在家里都行。至于他, 春节对贺青来说向来是过不过都一个样。
霍境道“我和家人的感情并没有比跟你好。”
霍境说完,贺青眸光一抬。
霍境的父母哥哥都已经去世,家里就只有爷爷奶奶和侄子这三个亲人,隔了一代血缘,亲情难免会生疏些,贺青却没想到这么生疏,还不如他这一个外人和霍境的感情。
这样畸形的亲情关系对人的影响也很大,贺青低头微抿了抿唇,问道“你的病是因为这个么”
贺青问完,霍境抬头看了他一眼。贺青正认真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他一双眼睛像是平静无澜的湖,霍境一眼就能望到里面。
看着贺青,霍境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贺青想要继续问,最终却没问出口。他看了看霍境,最后笑了笑道“算了,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你还是别说了吧。”
贺青说完,笑着收回了视线。霍境看着他,沉默半晌,应了一声,问道。
“晚饭想吃什么”
两人在滑雪场的别墅待了两天,这两天大部分的时间,贺青都泡在滑雪场。学会滑雪后,贺青也爱上滑雪,两天时间的练习,让他的滑雪技术也愈发精湛。到最后的时候,甚至已经开始跟着霍境学越野滑雪了。
霍境作为贺青的教练,滑雪技艺非常精湛,除此之外,他滑雪的动作干净利落,游刃有余,每一次的在他示范时,贺青都移不开眼。皑皑白雪,茫茫日光,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霍境一个。
贺青作为滑雪新手,对于霍境是崇拜,同时也是欣赏。霍境的外形已足够帅气俊逸,在他滑雪时,他的动作的好看程度却远远遮盖住了他的外形。每一次漂亮的动作完成,贺青都觉得,霍境是天生滑雪高手,这样的动作他可能一辈子都学不来。
两天的放松结束,两人离开滑雪场回了家。
贺瑜和他断绝关系后,贺青就没再联系过家里,贺瑜和胡梅也没有联系他。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这个家割裂成了两半,确立了他们之间未来的关系,又搞笑又真实。
贺青没去纠结这件事,如贺瑜所说,她们已经没后顾之忧,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几天,他就安心和霍境的假期同居生活。
北城的节日气氛还是很浓厚的,早在除夕前,市政就装点了城市。街道两侧挂满了红灯笼,就连街边的法桐上也装点了红色的东西。几天时间,整个城市像是一下喧闹了起来。
除夕当天,贺青和霍境打扫整理了一下家里,还贴了春联。红红火火的春联在黑白轻奢风格的家里格外不搭,却莫名喜庆,甚至让贺青久违地感受到了年味。
霍境晚上要回霍家,他和贺青的年夜饭就定在了中午。下午一点,霍境做好饭,两人一起去了餐厅。因为过节的关系,贺青心情不错,甚至喝了一点酒。
餐桌上是年夜饭,餐厅里下午的阳光投射进来,带着暖洋洋的温馨。贺青和霍境坐在餐桌前,两人边吃边闲聊着过年的事情。
“你们家过年都是怎么过”贺青喝了一点酒,脸有些红。但他今天喝得慢,临时没有醉的迹象。
霍境今天要开车回九山,他没喝酒,喝的茶。贺青问完,霍境道“不知道。我哥去世以后,我第一次回本家过年。”
贺青怔了一下,后笑了笑“你哥在的时候呢”
霍境看了他一眼。看着贺青,霍境像是想了想,道“也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