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听到乔乐乐被人打得昏迷,也急了,哭丧着对陈太罗道“我去看看乐乐哥。”
陈太罗看她真情流露,想来是跟这个堂兄感情较好,点了点,安慰道“别着急,先找医生要紧,打人的跑不了。”
丫丫应了一声,也跑了出去。
陈太罗微微皱着眉头,感觉自己有些流年不利
第一次出勤,就被人骂措大,给脸不要脸。
第一下乡巡视,身边侍女的堂兄又就被人打晕,真是脸上无光呀
难道这把火不烧烧,这人生真就不旺了
这事别说发生在乡里,就是在山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尉衙,前面那事,许多人还都垫着脚看热闹看笑话,这事再传开,自己无能的留言,恐怕就要传遍整个平安尉衙了。
陈太罗低垂着眼帘思索,一股萧杀的气息慢慢透体而出,几个作陪的沙湾村乡老,感到一阵心悸,呼吸有些难受,脊背冷飕飕的,脸色变得苍白,连看都不敢看上坐的官长一眼。
这年轻的官长要杀人了没来由地,几个乡老心里都泛起了同样的念头。
陈太罗若有所觉,眼光一扫,站了起来,对心里焦急,却不敢离开的乔红树道“我吃饱了,在外面散步消消食,你们都去忙,不用招呼我。”
说完,漫步走了出去,沿着村边的小路慢慢行走,徐长德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陈太罗突然道“长德,尉衙里可有我的传闻”
徐长德一怔,想起听到的零星闲言琐语,本想说句好话,心里一动,就直说了出来“有些不太好传言。”
陈太罗有些兴趣,好奇地问道“哦都说了些什么”
徐长德当然不敢原话转述了出来,挑了些没这么难听的道“诶,就是说陈头年纪轻,性子有些软什么的,陈头别太在意,哪位大人上任,都会有各种传言,最后都消散了。”
性子软
陈太罗轻轻笑了笑,徐长德跟在后面,想起刚才的事,看着陈头无声的笑,心跳突兀停了一下,感觉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了一把。
陈太罗也没走远,在小路边来回走动,慢慢催动功法,在这田野之间修炼。
只两刻钟不到,吕青林就急步走来,对陈太罗道“乔乐乐身体多处被击打,内脏有些受损,还在昏迷状态,最好送去我们江头村,那里有医师,让医师看看。”
陈太罗已经恢复了常态,轻轻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打伤的吗”
吕青林神色有些怪异,说道“隔壁沙寮村有个汉子叫邱刚,在府城厮混,说是混出些名堂来了,前几天回来,放出话来,要找几个小弟一起出去,乔乐乐一想外出闯荡,昨天就去了沙寮村陪着喝酒。”
“不知怎地,有人说起丫丫在府城的事,邱刚笑话说肯定是给人做小老婆。”吕青林说着,偷瞄了陈太罗一眼,看陈太罗脸色无异,心里压力更重。
“乔乐乐发怒了,就争执了起来,没说两句就动手了。”
“那邱刚体壮力雄,乔乐乐不过是一般小伙子,几下就被打倒了,几个与乔乐乐交好的后生怕了,把乔乐乐抬了回来。”
居然跟丫丫有关,陈太罗有些意外,不过对这个乔乐乐有些好感,这乔家上面一代,都没什么胆气,倒是这乐乐和丫丫,都有股刚勇之气。
“嗯,那邱刚在府城是做何活计”
吕青林嘿嘿笑道“是大众搬运西码头的一个小头目。”
大众搬运
陈太罗有些惊讶了,抬头看了吕青林一眼,吕青林用力点了点头。
陈太罗突然笑了笑,真是缘分呀
“安排人把乔乐乐送去江头,然后你去一趟沙寮村,去抓那邱刚。”
“那陈头你”
陈太罗抬腿往丫丫家里走,道“我和乔乐乐一起回江头村。”
回到丫丫家,丫丫已经回来了,眼包都哭肿了,陈太罗安慰道“我们现在带乐乐去江头村看医师,等伤势平稳了,就送他去府城,找个厉害的医师治疗,不会有事的。”
丫丫心情才好受一些,跑去把消息告诉乔大伯。
很快,几个自告奋勇的沙湾村后生,拆了块门板,抬着用棉被包着的乔乐乐就往江头村走,乔乐乐脸色青白、嘴角还不是流出血迹,乔大伯拿着快帕子,不时给儿子擦拭血迹,嘴里狠狠咒骂着。
吕青林则带了两个后生,去了沙寮村。
陈太罗对丫丫道“明天吃过早饭,你就来江头村,我们按时回去。”
又对周围看着的乔大伯一家人道“你们放心,凶手逃不了,他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别过了丫丫等人,陈太罗和徐长德上马,很快就追上了乔大伯等一行人,不多时就回到了江头村吕青林家。
吕望山热心找来医师,仔细检查,说乔乐乐心肺有些损伤,吃些药,静养个月即可,坐车去府城出不行,但如果用人抬,倒是不影响。
到了晚上,吕青林空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