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同仁的,不管是有钱人还是一般人家,只要最后能痛快把这账单给结清了,他就给人好好办事。先到的那个阔太太看来也是头一次来这种私宅找人问事,一到楼下见这破败的老式公寓还在心里嫌寒酸觉得不像个得道高人住的。
不过等带着司机走上来进了这屋子之后她却猛然间却觉得这户人家总透着股说不出的敞亮。先不论这莫名其妙不知道从那儿洒进来,把整个客厅都照的闪闪发亮的光吧,光是这空气中的包容温和之气就让人心情好,不似有些人的家里那么沉闷,也不是那种空洞洞的阴森,虽然家具摆设都很简单,总之一走进来便知这一定是有福气的好地方。这感觉来的忽然,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以前她也是去过不少古刹旧时代建筑参观的,但凡是那种积攒了上佳气运的福地啊总是这般让人心生好感。这么想着这见多识广的阔太太心里忽然就对今天的行程有了一番计较,而等一落座,再一看到那已经坐那儿茶几边上等她的一男一女,这神情倨傲的女人更是在心里忍不住赞赏了一句。
她丈夫是出了名的政客,她娘家颇有资产,所以这位叫王丽的太太平生所见的自然是些杰出人物,可是大抵是她的见识到底少了些,竟从未见过气度如此磊落纯正,周身都福气充盈的男女。要说那名叫萧南烛的历师也只是一般偏上长相,占着些五官深邃端正的光,看上去倒也是个正派人物,但这样的人生活里多的就是,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可似乎就是因为那股子萦绕在他身上不散的那福运让这个原本能算是中成的男人一下子就惹眼了不少,而他身边正给王丽倒水端点心的女子,虽然身上也可见岁月的些许痕迹,却实在是她平生所见最清丽动人的存在。
“小姐,你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
压低着声音忍不住低声问了句,或许是元宵的美貌实在是有些打动这颇为爱美的女人,所以她也有些难掩好奇地问了一句,她料想这应该是萧南烛的助理之类的,跟在这神通广大的历师身边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秘法,而闻言的元宵倒是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人间女子是在羡慕自己的容貌,于是在歪头沉思了一下这心善好说话的历神便甜笑着回道,
“从无什么保养之法,只是我爱吃元宵,太太您也想吃元宵吗?”
这个回答让这位太太一愣,她不明白这算是什么保养方法,难不成这女人是不打算告诉她?她心里有种止不住的嫉妒,可是还没等再开口元宵就已经笑着起身从厨房里端了碗汤圆出来了。可这王丽又不大爱吃这些甜的东西,毕竟年纪大了但凡要保持身材就得忌口,她要留住丈夫的心总得经常多琢磨些,而就在她礼貌地接过那碗汤圆,又把它放在桌上并不打算去动后,她面前的萧南烛忽然开口了。
“王太太是吗?想问点什么事?我们这儿的规矩你都知道的吧?”
模样桀骜的男人垂眸开口,语气倒是平平淡淡,客客气气,因为看打扮也知道这是位必然出手阔绰的大客户,所以他也得收起懒散和老烟瘾把这礼数做齐了,元宵节此刻正在他们边上重新给这位王太太端上一盅红枣茶和一叠煎得两面金黄的糯米糍粑,那模样端庄自持的太太定定的看了他们两眼,似是想了些什么事,好一会儿才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冲萧南烛开口道,
“恩,我是经朋友介绍过来的,说你会看日子知吉祸我便来问问,年末的事情太多了,今天才瞅着空……”
这般说着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张用钢笔一行行书写好的字条,有些事关家中阴私的事情这自诩教养很好的太太也实在有些说不出口,所以便干脆写在了纸上,萧南烛倒是从善如流的接过,扫了一眼之后便直接递给了身旁的元宵,而元宵在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便凑到萧南烛耳边冲他嘀嘀咕咕了几句话。
在他们俩私下交流的过程中,王丽一直在盯着他们,她琢磨不准这个叫萧南烛的是不是真有能力帮她,所以显得有些紧张局促,而和元宵一番故弄玄虚后,萧南烛也算是清楚这位太太烦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所以在把那张纸条又递回去之后,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启声开口道,
“太太问的第一件事关乎于家庭,想来是男人在外惹上是非,我可以告诉你,三月八日那天去最好。那天是妇女节,福泽气运都向着女同胞,但凡是影响家庭和谐,破坏婚姻幸福的污秽东西,那天的势头肯定是最弱的。去之前太太你可以焚香沐浴一下,把您儿子带过去最好,这才能事半功倍;这第二件事问的是您的儿子的婚期,唔,实不相瞒,令公子的子嗣都已经流落人间了,只不知现在是该管您叫奶奶还是叫……”
萧南烛欲言又止的话让这位太太一时间就傻眼了,看那反复变化的脸色想来也是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答案,一时间脸色都发青了,这丈夫儿子混账都混账到一块去了让这个一直以来十分骄傲的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恼怒,当下阴沉的便要打电话回家大闹一场,可是顾念着还在人家家里所以她也不好发作。不过这富裕人家的隐私萧南烛也没兴趣多了解,倒是王丽显然是怕他将这些丑事都泄露出去,所以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后不仅给了他应有的报酬还多给了他一笔